292.第二百九十一章

怨恨王爷。罢了。”这会子她已吃净了烧饼，跳上马去，“说不得明便有消息了。这家烧饼当真不错。”拍马走了。

贾敘便牵马立在街看她渐渐走远，身影模糊，忽然一笑：“其实别处的烧饼也不错的，咱们一道尝尝去可好？”

贾敘果然将燕王妃娄氏猜了个分明。眼见秦三姑事事皆对、她自己事事皆错；秦三姑事事皆成、她自己事事皆败；偏秦三姑乃是个卑微下贱的家生子出身、如今也不过一市井寡，她自己贵为王妃。如今次子已死、长子不亲、丈夫当堂翻脸、弟弟事业无望，她已无路可走，遂心思愈发狭窄起来，暗暗起了执念。她竟使去请司徒磐，说已知道刺客是何买的。

司徒磐忙赶去她院中，王妃一把拉住他低声道：“岧儿是秦三姑杀的！”司徒磐拂袖便要走。王妃立时跪下死死抱着他的双腿，道，“她平白无故说有要害岧儿嫁祸给岳儿，谁知岧儿当真被害了！不是她做的却是谁？”

司徒磐低瞧了她半，指道：“你……何以变成如此模样！”长叹一声，甩开她的胳膊走了。

王妃见他不肯信，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不多时世子来瞧母亲，王妃忙又拉着他说了半此事。世子心知荒唐，里只假意哄了她几句，将她哄得上炕歇息去了。

一时出了门，世子长舒了一气。忽然见前影一闪，喝问“是谁？”几步追了上去。原来是王妃身旁的一个丫鬟，跑了几步见跑不脱，转回身来战战兢兢跪地磕。世子乃问道：“无缘无故的跑什么？”那丫鬟只浑身发抖。世子顿时起疑，厉声道，“显见做了见不得的之事，还不快招！”

这丫鬟胆小不经吓，顿时涕泪齐下，哭道：“世子爷饶命！才什么都没做过。”世子肯信么？又追问了几句。

原来她当真什么都没做过，不过是知道些事罢了。例如，王妃曾出十五万两银子去买秦三姑命，方才又在盘算着请下咒咒死她，要这丫鬟出门去打探当年那个会作五鬼之法、叫马道婆的可有同门；这丫鬟不敢，趁世子进来赶忙溜了出去。这会子世子要走，她恐怕王妃再叫她去找法师，方才躲躲闪闪的。

世子道：“秦三掌柜乃是父亲心腹，与她毫无息，何苦来？”思忖片刻，吩咐这丫鬟道，“她若再命你，你只里应下来便是。”

丫鬟哭道：“才不敢！荣国府那位琮三爷是哪吒下界，他与秦三掌柜莫逆，才怕被他杀了。”

世子道：“只让你里应下，又没让你当真去找！哄她几句便罢了。”

丫鬟只管摇：“才不敢欺哄王妃。”

世子喝到：“让你哄她便哄她。”丫鬟吓得不敢吱声，只嘤嘤的哭。世子道，“此事我自有安排。到时候你来找我便是。”丫鬟含泪应“是”。世子叹了气，撤身走了。

回到他自己的院子，因这是他母亲之事，另一又是他父亲极要紧的一位下属，不禁一筹莫展。他身边有个服侍的太监，虽不大聪明，却贴心的紧。见主子眉间愁云紧锁，上前小心问道：“世子，这是怎的了？”

世子长叹一声：“我母亲如今鬼迷心窍似的，非要弄死秦三掌柜不可，连巫蛊之术都欲使上。我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太监思忖片刻道：“王妃这是心中有怨无处可发，悉数泄到秦三掌柜上去了。秦三掌柜乃王爷要紧的下属，断乎不可因王妃之故使她生了怨言。不知可有法子让她离京城个一年半载的。”

“何意？”

那太监低声道：“的气，不发尽了是不会罢休的。王妃如今怨气只朝秦三掌柜一个，偏秦三掌柜也要紧的很。她若避出去，王妃寻她不着，自然另有法子出气。等她老家把气撒尽了……王妃并非不明事理之。”

世子一想，仿佛也有几分道理，不由得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