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第三百四十四章

来寻你、让你收下那子呢？”

贾维斯道：“我不认识她，岂能平白无故的收下什么？”

黛玉道：“你既心中有计，还告诉我作什么？”

贾维斯道：“谭默恐怕不会平白便罢了。总比他在外胡言语、让你听了疑心的好。”

黛玉垂默然片刻：“我知道了。还有事么？”

“还有。”他遂从说起今宴席上种种，“我瞧那个姓何的刑房吏不像是与他们一路的，态清明。”二又商议了些旁的事物。

果然，谭默次便寻上门来，说有私事与贾维斯商议。贾维斯等正在中军帐议事，闻言也不避讳，便让他直进来了。

谭默张望了几眼，蓦然看见上首坐了位白衣书生，大约就是前些子郑儿信中所言那位姓林的军师。他本风月场中的高手，一眼便瞧出了这是个子，且容貌美若天！只不知贾维斯可知道她身为子？不论知否，只怕帐中的这几位，美计多半是用不上的——时常看着这张脸，寻常颜色不了眼。迟疑片刻，乃道：“下官欲与贾将军商议私事，可否单独谈谈。”

贾维斯请他坐下，道：“末将与谭大昨初见，有何私事？”

谭默见他一味的扮傻，乃一摸脸，红了眼圈子：“昨夜小悬梁自尽……”

贾维斯心中暗笑世间套路何其少，面上只不显，轻叹一声：“大节哀。”

谭默道：“亏得让丫鬟发现，救了下来。”

“倒是万幸。”贾维斯莫名道，“此事告诉末将作甚。”

谭默见他装糊涂到底，只得说：“小久仰将军大名，钦慕将军多年。昨听闻将军要来府里，便想着暗中窥看一二。偏我们家中管教颇严，她不曾出去后院，错过了将军。将军走后，越想越难受，一时糊涂……”

贾维斯皱眉道：“谭大，末将乃军，这等后院子之事还是莫要告诉末将为好。”

谭默咬牙道：“下官不才，敢问将军可曾婚配？”

贾维斯站起来抱拳道：“末将早已定了婚姻，谭大好意末将心领。”

谭默忙说：“小极仰慕将军，愿意做二房的。”

贾维斯摇道：“末将心有所属，担不得谭大厚。”

谭默忙看向左右，见众个个兴致盎然瞧热闹，没一个说话的。那美貌军师嘴角噙了一缕轻笑，一壁饮茶一壁瞧着他二，亦无手之意。无奈，只得哀求道：“贾将军怎的如此铁石心肠？她心里既有了你，来也无法再嫁旁，只有一条死路了。”

贾维斯道：“还望谭大好生开导令，末将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谭默登时垂下泪来，才要说话，那美貌军师忽然开道：“谭大，世上傻子大都老实，然而老实未必都傻。倘若一哭二闹三上吊得用，贾将军后院少说已有二十几房太太了。”众“哄”的大笑起来，贾维斯涨红了脸。

谭默愕然！旋即跌足。各处得来的消息都说贾维斯是个极老实的，谋得了这个婿便是攀附上了荣国府！原来不止自己有眼光，旁也是有眼光的。怪不得他泰然自若，只怕这等事他已经历许多回了。又瞧了一眼那美貌军师，她正含笑饮茶，看不出嗔喜。心中暗叹一声：这一场怕是白忙了。只得讪然辞去。才一出大帐，便听身后如炸了锅似的一阵轰然大笑。

回到府中，谭默招来一位姓李的幕僚摇道：“昨儿那事是你失算了。”乃大略说了说方才经过，“你只说你认得贾维斯、知道他的子。如今你瞧瞧！”

那李先生皱眉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一节。”

谭默斥道：“你只说万无一失！这便是万无一失？”

李先生思忖道：“维斯的子晚生不曾算错，只是……算错了心。”摇叹道，“当年三贾之名初起，贾环贾琮年幼，贾维斯却大了好些且传为三贾之首，京里各家王爷都盘算着以婚姻拉拢他。那会子因不知贾赦浅，他自己也未到谈婚论嫁之龄，八王爷——便是如今的晋王，试探了贾维斯之长兄，不想竟惹出了贾琮一番颇有远见之谈。后诸王约定，都不去沾惹贾维斯之婚姻。”乃面色一冷，“寻常家哪里算计得了他？他既遭了二十几次算计，只怕诸位王爷都有份，倒是唯有晋王是个傻子。”

谭默道：“横竖如今本官丢了个偌大的面子，皆是你之过。”

李先生微笑道：“他既不曾当面撕罗开，还将五姑娘藏去柜中，维斯仍是心善、不肯伤她名声。五姑娘容貌却非寻常子可比。他既已肌肤相触，未必能忘。”

谭默摆手道：“罢了，他们那个姓林的军师是个的！比我那几个丫美貌一百倍。且不论他二可有私，贾维斯平素看惯了她，怕是瞧不上五丫的。”

李先生一惊：“的？”

“的。”谭默道，“本官早年在多处当过官，京官也任过，阅无数，还没见过哪个及得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