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第三百五十四章

家想得大成就则不能靠这个。一个国家想得大成就，须得让每个都能做到最好的个成就。每一个，而不是极少数能吃苦、有耐心磨把铁杵磨成针的。为什么不拿铁杵的材料去做铁杵、拿绣花针的材料来做绣花针？就拿我老子来说。他天生就是个武将，若一直在军营中冲杀，这会子保不齐也是一方大将了；偏生我祖母非着他念书——他根本念不进去！反过来，有些武将家中也有天生就适合念书的子弟，偏他老子又着他习武，还嫌弃他武功太差、丢了他老子的！做自己最适合做的事，就是自我。”

郡主眼中终于有了动静，思忖片刻道：“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贾琮举起茶盏一饮而尽：“辜氏，天生是铁杵，四周所有都着她把自己磨成绣花针，她偏不！铁杵不好么？铁杵虽不能穿针引线，但能将巨石砸一个坑！你拿绣花针去砸石试试？准保磕一下就断。你看龚鲲，因自小是辜氏教养的，就比寻常灵光、开阔许多。而义姐你也在辜氏的蛮部养过数年，竟全然没得她的气度！小弟真的很失望。你知道你为何会瞧上吴攸哥哥？吴攸哥哥又为何会瞧上四姐姐？”

郡主才听他说“失望”，露出半个苦笑；又听见两个“为何”，不禁浑身一动。

贾琮道：“真实，从来都是我们类最动的表。吴攸哥哥在做他自己最擅长的事，心里有底，故此他的采会特别真实、特别吸引。而义姐从不曾见过那般采，故此你会瞧上他。同理，吴攸哥哥瞧上四姐姐也是一样的。这年的子几乎全都被禁锢于后院，难得有采飞扬的动态。我四姐姐做过什么义姐也是听说过的。吴攸哥哥认得这样的四姐姐，哪里还能看得上旁？”他又斟了盏茶，“义姐，你甘心么？”

郡主怔了怔：“不甘心又如何？难道你请你姐姐将夫婿让给我不成？”

贾琮摇道：“吴攸哥哥是，又不是东西，哪里能让！你以为是小李飞刀让媳么？小弟的意思是，义姐你甘心做一根绣花针么？”

郡主吸了气。

“铁杵与绣花针不同，铁杵刚强、自然。辜氏不肯做绣花针，做了根亮堂堂的铁杵；四姐姐不肯做绣花针，做了根亮堂堂的铁杵。辜氏若没嫁给龚先生也一样能活的彩肆意，四姐姐若没遇上吴攸哥哥一样能周游列国。义姐你呢？灰土脸回到白家、从此老老实实跟白将军指定的夫婿成亲、相夫教子？你比旁运气好些，身在你祖父最忠心的下属家中，可以比旁的子自由些，是有机会成为铁杵的。既然如此，你还肯做绣花针么？”他又一饮尽了盏中茶，“纵然肯，成亲后，你能忍得住不把你的丈夫同吴攸哥哥比么？我才说过，他最可之处就是真实，寻常男子是没有的。他们是父亲、儿子、孙子、弟子，偏偏不是自己。你会不会因此瞧不上你丈夫？你丈夫会不会心有所悟、脆红杏出墙？”

郡主喝到：“闭嘴！”

“义姐，你好生想想。”贾琮语重心长道，“其实你只见过吴攸哥哥两三回，还都在年幼时，故此你二全无感纠葛。你上的不是吴攸，是一个采飞扬、有自我、很真实的男。如果你成为了一根铁杵，自然有和吴攸一样出色的男子上你。想想你曾经住过的蛮部，想想辜氏的传说。成为一个她那样的，生命多彩！纵然一辈子不嫁，也不枉来间走过一回。岂不比躲在屋中绣花更痛快？”

郡主这两整个都是崩的，果然被他哄迷瞪了，沉浸在这碗从后世泊来的心灵汤中半出不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喃喃道：“我哪里比得上辜首领。”

贾琮微微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如何试。”

贾琮想了想：“本来你自己出去走走逛逛是最好的，想来白将军也不敢让你走。不如借心中无绪之机，寻一个安静、旷阔、少有规矩约束的庄子住上一段子，只说静静心。最好是离香港、广州的喧哗远一点。白家这么有钱，大庄子总是有的。借机会想一想，你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义姐总不会是个一无所长之，何必埋没在后院？我四姐姐的话虽不好听、却实在，义姐委实一一纸都用的是白家的。再有，昨我还对白将军说了番话。”乃重复了一回“代沟”之说。“你祖父再如何英明武，终究只能影响到长辈；未来是年轻的。白家年轻眼中未必有你祖父，更未必有你这个郡主。白将军将你捧得高高的，其实对你一点也不好。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得摔下来，摔得重重的。”

乃又喝了会子茶，趁郡主还在苦思中加了些话：“来义姐嫁，我劝你别嫁白家嫡系子弟，旁系或是亲眷家中也有好男。你钟吴攸哥哥这么多年，白家的少爷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是男，我知道男多半忍不得这个。义姐祖父倘若还是太子，嫁给谁都没问题，郡马再如何不痛快也只能忍你。偏如今你家中已没有男丁了。说句不好听的，白令恩将军岁数也不小了，还能活多久？义姐如今在白家的地位是靠他与白令仪大硬生生撑起来的，全无根基。若没了他二，你丈夫娶十个八个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