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第三百六十章

.药，也没提鲁国那王家兄弟是自己弄死的，更没敢说自己已漏了晋王的底给盾局。只说得路遇山匪，得盾局的相救，已趁势了他们的伙。又提起那个门子竟两面三刀、同时还当了鲁王的探子。

锦乡伯韩老爷子忙问：“他们可有证据没有？”

韩苦笑道：“祖父该不会还想拿着证据去告诉晋王，让王爷处死他吧。”

韩老爷子道：“晋王有时行事委实有不妥之处，必是让邪小蒙了眼。你了盾局的伙也好，可替王爷得些消息。好生查查那个小，不可放过他。”韩心中一沉，中称是，侧与他老子对了个眼。

一时他们爷俩出了老爷子的院子，韩跟着他老子到了外书房，乃道：“老爷，实不相瞒，鲁国那两个姓王的是我弄死的。”

韩老爷大惊：“我们才刚得了信儿，那个什么‘齐爷’该不会就是你？”

韩点点：“琮儿言之有理。晋王连两个市井流氓都不许我们家杀，二叔的仇还不定什么时候能报。我如今弄死了他二，不也就弄死了？”

韩老爷思忖了片刻，道：“依你之见？”

韩道：“那小既与咱们家有仇，但凡得了机会，也不会放过韩家的。”

韩老爷又思来想去许久，摇道：“老太爷不会答应的。”

韩道：“那老爷是答应了？”他老子瞧了他一眼。韩低道，“鲁王那两位乃是刘侗的儿子杀的，并不与咱们相。”

韩老爷叹道：“你祖父老了，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

韩道：“既这么着，哄着他老家便是。”过了片刻又说，“荣国府若能让史太君说了算，这会子还不定怎样呢。”

韩老爷想了想：“倒也有理。”又问，“那门子，你可有法子没有？”

韩道：“借力只怕不便，刺杀最好。”乃低声道，“如今李崎之已死，晋王身边得用的也不多了。”韩老爷子眉一皱。韩又说，“晋王既得不了天下，总得给咱们家点好处才行。至于来跟着谁……”他愈发压低了声音，“连盾局都说等琮儿做决断呢。”

韩老爷子捋着胡须想了半，终咬牙道：“也好。晋王若当真没有天子的命，纵没了咱们韩家，也早晚为所灭。”

韩躬身行礼：“老爷言之有理。”

他遂休整了数，策马往晋国而去。

韩进太原府的那一，南边的福建，有李家向晋王求来的三千悍卒，趁夜扮作土匪灭了谭家满门，抢空了家财，一把火烧了屋宅。那火足足少了三天三夜才熄。偏这会子漳州连个父母官都没有。偌大的谭家竟只余下藏在尼庵中的五姑娘躲过了一劫。

谭五姑娘因被贴身丫鬟报复，落发为尼，法号空净，这些子早已心如死灰。如今劈就是灭顶之灾，她竟活了！这姑子半滴眼泪没撒，呆愣愣在在谭家断壁残垣前立了一一夜，咬牙道：“早晚我必寻出仇家，报此血仇！”

谭家虽烧没了，仍有许多产业。空净师傅带着母丫鬟、乃披着淄衣去各处庄子铺子走动，不惜以美色.诱，短短十几，硬生生护住了自家多半产业。

才刚喘了气，龙岩老家来了几个，有叔公、有叔伯、有堂兄弟，都道：“家业当由男子承担。你既已出家，就莫要管了。族中自然给你父亲过继个儿子。”

她母喊道：“叔太爷！你们这是抢——”

她话未说完，空净喝到：“放肆！跟谁说话呢？掌嘴！”

那母愣了片刻，见她们姑娘满面厉色，遂闭着眼自己掌了自己的嘴，足足打了二十几下才罢。

空净乃道：“这才不懂事，还望叔公莫要放在心上。”

谭叔公捏着胡须道：“一个才罢了。”

空净道：“族中肯替爹爹继承香火，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只是我家丧事未完。如此大事，不可匆忙决断。再有，爹爹与台湾府贾维斯将军私甚笃，家中遭此横祸，贫尼已打发了去告诉贾将军了。贾将军乃天下名士，公允正直，不如到时候就多烦劳他片刻，请他主持此事，想来，看着他与爹爹的份上，他必会答应的。”

“嘶——”叔公、叔伯、堂兄堂弟都倒吸了一冷气。谭叔公半晌才说，“你已告诉他了？”

空净含泪道：“贫尼让这大祸吓懵了，直至三前才想起贾将军来，才刚托了送信去。书信到他手、他再渡海而来，只怕得不少时。”

谭叔公思忖半道：“也好。贾将军是个大物，有他护着谭家，谭家早晚兴旺。”

空净便滚下泪来：“若非那贱婢……侄孙与贾将军这会子保不齐都已成婚了……”说得那几个愈发面面相觑、不知里出了什么故事，倒是气势都矮了点子。空净乃拭泪道，“罢了，今生无缘。我信他，能替我爹爹挑出个好儿子来。”

谭叔公忙说：“他既与你爹爹是好友，想必会好生挑个儿子过继。五丫也莫要伤心，事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