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里搜出来的远不足一成。”

贾琮眨眨眼：“你是说，方雄从京里弄出来的那些没给王爷，而是私吞了？”

裘良点道：“大都私吞了。”

贾琮心里咯噔了一下：难怪方雄要造蜀王的反。方雄本是蜀王引着进京的，查抄了京中那么多大户的家产，皆是他自己私吞了。依着方雄的财力，借蜀王的名分到地盘便好。只需厉兵秣马藏于山，待天下大定、诸王都各顾各去了，他遂发兵弄死蜀王，便可在蜀国一手遮天。

因恐怕枪支泛滥太，红骨记的火器并不随便卖给。方雄自己是买不到火器的，蜀国的火器皆为蜀王所买。他既藏了那么多钱财，蜀王又哪里会把火器给他使？仗着火器去外洋打劫回来的钱自然也不会分给他。方雄怕是觉得自己被卸磨杀驴了。腰缠万贯，钱就是底气，他遂不甘心让蜀王就这么儿晾着；买不到火器显见打不过蜀王，方雄委实只有暗暗弄死蜀王这一条路了。

贾琮想了半：“如此说来，方家还藏着巨大的钱财不知在何处。那么，带走方家孺的未必是方家的，也保不齐是知道此事的知者。”

“贾先生何意？”

“自古以来，最是钱帛动心。”贾琮道，“些许小利都能使抛根忘祖，何况偌大一笔钱财？裘大，晚生以为，可以多派些去青城山上转悠。”

裘良与那年轻互视一眼，问道：“你疑心真远是得了什么信儿？”

贾琮点道：“真远是个。早年为绿林大盗，手中还有仿制的先帝金牌，仿制得还十分真。后不知何故出家为道，在青城山住了数十年。他就没怎么去过别处！身为大盗，对财宝这种东西应该十分敏感。再有，他与方雄素无瓜葛，好端端的掺和方家的事做什么？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他想救出方家孺是真的，只是也没安什么好心。我原先以为他是冲着我来的。如今看来，我不过是他的拿来取信方家的枪杆子罢了。”

“嘶……”裘良吸了气，“他不是先帝的？”

“那金牌是真的？”

“不是。”

“却又来！”贾琮摊手道，“仿制金牌这种事都出来了，还能是先帝的么？”

裘良道：“他为何要命丁忘机试探你可有心自立？”

“不然方家的拿什么相信他？一个道士，平白无故的帮他们，你是方家你信么？纵然信一时，会肯拿钱财出来给他么？”贾琮哂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修行数十年贼不改。那么大岁数还要钱嘛？”

裘良侧看了看那年轻，年轻在思忖着。贾琮见状也看了看他，裘良却并不介绍。年轻抬问道：“依着贾先生看，劫走方家孺的与真远可有息？”

“应该没有吧。”贾琮思忖道，“那些不是有兵马么？真远是个贼盗，哪来的兵马？”

年轻道：“清霄道说，真远旧年年底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便烧了。此必有同伙。”

贾琮道：“我还是觉得能跟盗贼联手的只能也是盗贼，手里不会有兵马。他们号称杏林三盗，写信给他的肯定是另外二贼。除非那些兵马本身就是方雄的手下，大盗与方家联手。”

裘良的衙门并不远，这会子已有取了那假的蜀王手谕过来，细看果然是装裱的。裘良啧啧道：“竟有这种法子！”

贾琮不以为然：“家用过的法子，又不是他们新鲜想出来的。”他又想了想，“假金牌的事儿多少知道？”

裘良问道：“屈指可数。贾先生疑心有内？”

贾琮道：“老实说，他们这招数挺不错的。怎么从前没想到呢？会不会是得了假金牌哄过了青羊宫的主持道长这事儿的提醒，依葫芦画瓢？”

裘良思忖道：“委实有可能。我回去细查一查。”

贾琮打了个哈欠：“好困，没睡足。横竖已跑了，主意我也出了，也不是捕快，回去再睡会子。”

那年轻含笑道：“贾先生倒是不甚忧心。”

贾琮道：“他们再有本事，终究手里没有火器。能翻出什么来？”又打了个哈欠。

年轻点：“倒也有理。贾先生可知道我是谁？”

“不想知道。”贾琮挥了挥手，“咱们不认识的好。”年轻莞尔一笑，与裘良两个告辞了。

待他二走了，贾琮回屋问贾敘：“这是蜀王的老几？世子？”

贾敘点点：“不错。既是方家手里还有钱财，此事咱们便不用着急了。横竖不论他们想做什么都得设法买火器。”

“也对。”

贾琮当真还困的紧，昨晚上跟陈瑞锦说魔兽说到天都快亮了，遂当真欲回去睡觉。可巧刘丰从外进来，道：“陈姑娘今儿是不是还没起来呢？”

“是啊，我们昨晚谈恋谈得太久了。”

刘丰道：“方才我在外剪花木枝子，那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