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旁捣，遂在旁坐着镇场子。好在裘良平素威望极高，又有蜀王世子的，诸事尚平顺。贾琮乃问是怎么遇刺的、刺客是谁。

有个捕快道：“刺客是个，已当场拿下了。”

“什么？可审问了？”

“尚不顾上。”那捕快道，“贾先生可要去看看？”

贾琮想了想：“罢了，我瞧瞧去。”

裘良便是在衙门遇刺的，那捅了他之后也没走，站着等拿下她。事出紧急，尚且来不及送去监牢里，这会子就在后一间厢房。贾琮本来疑心像裘良这样护卫森严的大官怎么会让捅了，进门一瞧这便明白了七八分。当真就是个寻常民，连乞丐都不是。整个没半点子杀气不说，连个能惹来注目的地儿都寻不着，属于上街回率为零的那种。

这安安静静，面上毫无惧色在地下坐着。贾琮瞧了她半，问道：“你为什么要行刺裘大。”

道：“报仇。”

贾琮眉一挑：“什么仇？”

“杀夫之仇。”道，“裘良老贼杀了我丈夫。”

“你丈夫是何？犯了何案子？”

道：“我丈夫叫方雄。”

贾琮“啊”了一声：“你那个方家匪首的媳？”点点。贾琮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才好，良久才说，“不对吧。当和那匪首在一处吃饭的道长都说，他们老大要娶新媳了，是位大小姐。”乃上下打量了这子几眼，“你瞧着不像是个大小姐。”

默然片刻，道：“他本想休了我另娶官家的小姐。只是我尚未赶到他便死了。”

贾琮又瞧了她会子，试探道：“倘若你赶到了，他还没死，岂不是要跟你和离？”

缓缓摇：“他不是不要我了，只是那小姐身份高贵，我不再做他的媳，仍是他的妾。他仍是我的丈夫。”

贾琮张嘴看了她半，捂脸叹道：“我竟无言以对。他要休了你，早已没了夫妻分，你就相信他真会让你做妾？那个什么大小姐肯留下你？没听过陈世美和秦香莲的戏本子？你还为他行刺裘大？”

道：“他并没有休我。我还是他媳。”

贾琮又没话可说了。又怔了许久，叹道：“他的颅在城门外悬了那么多子，都臭了！最后出来替他报仇的不是土匪兄弟、不是方家那群主子，竟是他原本要休弃的发妻！啧啧，真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