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贾先生竟没带着火器？”

贾琮道：“这里是鬼屋！对付鬼用火器何用？我带着许多符呢。”

丁忘机皱起眉，瞧了那厚厚一叠足有二三十张的符，又问另外一堆七八糟的：“这些是什么？”

贾琮抬抬下：“喏，黑驴蹄子，专门克粽子的。”

“粽子？”

“就是死而不朽的僵尸。”贾琮道，“咬。万一遇上，拿这个塞进僵尸嘴里，僵尸就不能动了。”又摆了摆，“那十字架是西洋基督教的圣物，吸血鬼最怕这个。桃木剑，这个不用解释吧。摸金符，用穿山甲的爪子做的，最是辟邪。”

丁忘机啼笑皆非：“你竟带一大堆这种玩意在身上。”

贾琮无辜道：“来闯鬼屋不带这个带什么？对了，”他龇牙道，“丁先生你是是鬼？”

丁忘机微微一笑：“你猜？”

“鬼末领主！”

“那就鬼吧。”丁忘机乃以目示意下的将他带走。

贾琮一面主动跟着领路的汉子走，一面摇晃脑的唱起了曲子：“我的亲的，你不在我身边，一个过一天像过一年……”走过楼梯眼看丁忘机要消失在后脑勺的视线中，忽然吼了一句，“为了部落——鲜血与雷鸣——力量与荣耀——”丁忘机只当他发癫，分毫不动。贾琮让押着走了老远的路，也不知到了哪里。

今有个要紧的文雅会，丁忘机必是要去的。他本来还在母孝中，只是外的皆以为丁氏不过是他养母，并这老姑子死得不光彩，遂不敢大办丧事，旁俱不知。论理说旁不知道他自己总是知道的，当推辞不去才是。偏这回聚集了十几位蜀国难得之才，他舍不得不去。

因处置贾琮擅闯民宅耽搁了些功夫，丁忘机赶到聚会的花楼时旁已酒过二巡，个个拿住他要罚酒。他也不推辞，当真饮了三大杯。席上遂又开始吟诗行令，好不热闹。

有位擅文的雅僧在座，提起他们庙里新近翻修，向各位大才求楹联。丁忘机正思忖的功夫，已有三四位先生随吟诵出些禅意的佛联来，众齐声赞扬。丁忘机本为才子，奈何今多饮了几杯，他身旁那娇俏又一直劝酒，脑有些发涨。眼见身旁众个个都有好对子，丁忘机苦想不出，遂默不作声。

偏这会子有个老儒笑指丁忘机道：“丁先生尚未开，真正好联尚未过耳。”众忙哄闹起来，都催丁忘机快些，芊指轻推他的背，那雅僧亦亲向丁忘机合十行礼求联。

不出一联来是不行了。丁忘机没法子，只得将方才贾琮说的那联念了出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众默然片刻，那老儒率先抚掌：“绝妙！丁先生从何处想来！”

雅僧颂了声佛：“好联！贫僧多谢丁先生。”

又有大声喊道：“丁先生当世才！晚生心服服！”

众一片称赞，都推此联为今魁首。丁忘机心下略虚，旋即想着，横竖贾琮活不了多久，也没知道，遂安然了。

这他吃的醉醺醺的回家，他媳见了不禁心寒：“婆母才去了几，老爷竟去外饮酒！”

丁忘机道：“放心！我今儿拿住了仇，待母亲满七七那一，以贼首级心肝祭奠她老家。”

吓得她媳打了个寒颤：“老爷可莫要胡来！”方欲再问，丁忘机已倒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另一，贾琮丢了，那陈四娘到鬼屋走了一圈没见着又走了。如此大事竟没告诉蜀王和裘良，唯有贾氏马行的满大街四处张望。丁忘机想着，只怕跟着他来的吓着了，不敢说与官家知道。前些子有铜锤山的过来告诉他贾琮等是被一个武艺高强的道士救走的，而贾琮向裘良说乃是他自己舌利索哄过了山匪。丁忘机虽打探到贾琮身边已新近跟了个老道士，因他已失踪了还没见有武艺高强的道士出来打探，遂不知该信哪个好。

眼看到了丁氏的四七，丁忘机在他母亲灵前拜祭后，一时兴起去看贾琮大雄。在门外便听见里“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的喊声，遂觉怪。乃命看守开门进去，只见贾琮正在伸胳膊腿儿活动筋骨，好笑道：“贾先生做什么呢。”

贾琮道：“你不懂，这叫广播体。在任何境遇下都不应该失去对生活的蓬勃热。”他停了下来，“你的屋子被挖空没？”

“没呢。”丁忘机道，“蜀王还不知道。”

贾琮皱眉：“搞什么呀！”

丁忘机哈哈笑道：“纵然挖空也找不到贾先生，只管放心。”

贾琮哼道：“不好说。”乃挠了挠，“对了，有件事我弄不明白。真远那老道士武功又高，又是闻勇的亲戚，你们弄死他作甚？”

丁忘机瞧了他一眼：“此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

“那也可以哄来帮忙啊~~死了多费才。”

丁忘机道：“在下不如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