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蜀王世子换好出门的衣裳到了外，贾五行了个礼，道：“我家三爷请世子移步青羊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世子点点，只领了两个要紧的护卫跟着他走了。

青羊宫里香客仍多，贾五领着他绕了半的路，从青羊宫前门进去后门出来，走进左近一座极旧的小院子。世子抬目一瞧，贾琮正在里逗两个三四岁的孩子玩儿，见他进来了只挥了挥手：“小二你好！”世子莫名松了气。

贾五道：“此处是廖守平道长的家。”乃引着他到了里。

这屋子实在太旧，里的摆设倒颇齐整，显见都是新买的。世子知道廖守平跟了贾琮，想必新近得了不少薪水。廖母并不知世子是谁，依着儿子的叮嘱送了白开水上来便走了。贾琮哄了孩子几句，撤身进屋来；贾五立时出去守在门外，世子遂吩咐自己带的也去外守着。

贾琮喝了两开水，“啊”了一声，美滋滋道：“秋天燥，喝热水真舒坦。”

世子道：“成都地气润，井水甘甜。”

贾琮“嗯嗯”的点，乃正色道：“上回我托世子使演了文会那场戏，为的是试探丁忘机的心思。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裘大告诉我，丁忘机极少饮酒，说明他酒量平平。酒量平平就容易醉。”抓住了我心好就肯喝酒。“这种纵然喝醉了也不会跟说实话的，但他喝醉了写的诗词对子必须是他心里的真正念。只是我没想到他没说自己作的对子，竟说了曹先生的。”

世子眉一动：“曹先生？”

“曹沾，字梦阮，号雪芹，这诗联皆雅致有趣，只是没什么名声。这会子大约早死了。”小爷我都穿来这么多年了。“丁忘机那天在文会念的对子，‘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并非他自己所作，乃是曹先生之联冷宫妖娆。他大约是在哪儿听到看到，觉得极好；又因曹先生乃穷儒一个，没知道……”

世子道：“我知丁忘机之才，何至于做不出一个对子？”

贾琮道：“因为心有所念。”乃从袖中取出一张签子来，“这是我抄来的。原件应当在丁氏死掉的那个尼庵的某个有锁之处，回世子自己想法子去找。”

世子虽面上淡然无波，心中早已擂鼓一般。接过那签子一瞧，不禁睁大了眼再细看。反复看了数遍，呼吸渐重。半晌，手掌一收，将那签子抓成一团：“好一个，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那位曹先生不曾显名端的可惜。”又默然良久，世子喃喃道，“好大的胆子，佩服！”

贾琮摇道：“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这个世界上胆子最大的，我错了。”乃又道，“锁着这个的不知是箱子柜子还是什么里，除了这个还有许多别的东西，想必都有意。对了，他那个也是装裱到一起的。”

世子哂笑道：“也不知他手里有多少我父王的手迹。”乃向贾琮拱了拱手，“多谢贾先生。”

贾琮道：“此事恐怕太折王爷面子了，还是别告诉他。”

世子苦笑道：“都这份上了还顾什么面子，谁知道有多少底细在方家手里。贾先生挑了此处说话，不就是怕什么听了去走漏风声。”

贾琮点道：“此极明，且王爷信他，又对他母亲有。没有证据，王爷未必会信。”

世子又看了看手中的纸团子，道：“他模样长得那么像郭枢，竟还打这个主意？”

贾琮微笑道：“请问蜀国有几个见过郭枢？”

“还有《淄衣计》呢。”

“评话也能算数？那评话保不齐就是有因知道了此事、恐怕他这个聪慧绝伦的外室子回去抢家产、编排出来的。把黑的说成白的都不是事。”贾琮耸肩道，“纵然旁疑心，能耐权势何？”

世子轻叹一声：“何苦来。我父王对他不薄。”乃站起来向贾琮施一礼，默不作声走了。

半个时辰之后，三千兵卒将丁氏死的那小庵堂团团围住，世子亲领着细细搜查，没费多大力气便在丁氏住的屋中一个锁着的顶柜里寻到了一个夹层。

夹层里东西不少。有定的诗文、往来的书信、丁氏写给蜀王的血书和丁忘机的生辰八字。有几封书信写的是丁忘机之年幼琐事，也是丁氏写给蜀王的。还有许多小物件，同心结啊连环扣啊，有个玉佩与蜀王常最悬在腰间的那个是一对儿。并有一张蜀王的亲笔手谕，明明白白的写着，长子忘机，姬丁氏所生，自小养在庵堂云云。世子拿着那手谕瞧了半，冷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三千立时拨转马奔向丁家，又将丁家围住了。谁知到里一搜，丁忘机两子并两个孩子皆不见了！问起家中下，都说早起还好好的，丁忘机还换了衣裳要去衙门。只在书房独自吃了一壶茶，忽然命将太太并两位小爷都喊去，并让守在书房外不许惊动，便再也没出来。后便是世子兵围丁府了。世子登时疑心这府里有地道。

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