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马来西亚的国家，只怕他野心还不止一国。来，终究得有男丁继位。”

陈瑞锦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柳姐姐的耳朵是带着筛子的么？怎么听进去一些、没听进去另一些？没见他以林姑娘领兵？没听他说西洋有许多帝？没听见他极赞小师叔占爪哇做的好？难道他不知道小师叔是？”柳明秋显见是不曾想过这一节，猛的呆住了。

陈瑞锦遂不理她，自己到里寻了可可茶出来，一径送往真明处亲烹与众喝。有加了牛蜂蜜的，也有没加的，大家两种都尝尝。最后是真明、廖守平、贾琮三个喝纯的，陈瑞锦袁世凯喝甜的。真明喝完了竟还咂嘴：“难怪周丫要去打仗夺这东西的产地。她不是已经打完了么？贾琮，快些派去买！”贾琮赶忙应了，众哈哈大笑。

待贾琮拍完真明的马回到院中，柳明秋仍靠门而立。贾琮远远的便喊：“大侄，怎么不来喝可可茶？”

柳明秋抬看了看他，问道：“海外有多大？”

贾琮大喜：“你也想出去打江山呢？来来来，我与你看世界地图！快快请进来。”柳明秋纵是个傻子也能瞧出他待自己与方才全然不同，这会子欢喜热才是真的，不禁溜了陈瑞锦一眼。

解说了半的地图，贾琮回潇湘馆去了。柳明秋与陈瑞锦对坐了会子，说了她来此的缘由。

原是前些子蜀国有探子传信到陈国，说贾琮看上了一个镖师陈四娘、又慕了一个蜀国的大夫，周大梅立时猜出镖师就是陈瑞锦。慧太妃闻听思忖良久，道：“陈瑞锦不是比他大么？”

周大梅道：“大着两岁。”

慧太妃道：“原来他喜欢大一些的子。也是，他早早死了亲娘，打小就同姐姐们好，偏生荣国府那几位姑娘个个聪慧难得。”乃惋惜道，“林海那儿实在是个好的。”

周大梅道：“依着蜀国来的信儿，贾琮瞧不上寻常手段的子，盖因他们家开了花楼、各色招数都见多了之故。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年长些的爽利子他却喜欢。”

慧太妃笑道：“这样的子蜀王手上没有，咱们却是有的。那个陈丫先是跟着刘登喜，如今又跟了他这些年，不会跟咱们一条心。”周大梅点点，遂挑了柳明秋出来。

陈瑞锦听罢摇道：“慧太妃因她自己得太上皇宠、前半辈子过得顺当，便以为这招能走遍天下，竟从不曾想过缘由。”乃站起来道，“柳姐姐方才没吃上可可茶，我再替你烹一回。”遂取了茶炉子银霜碳来煮，里道，“慧太妃得天子宠，固然有她生的貌美、在男跟前柔顺、自己聪慧这许多缘故，而貌美、柔顺、聪慧的子多了去了。太上皇独宠她终究是因了刘公公罢了。再有，太上皇本身资质平平，得了个聪明的、熟知后宫的难免听她的话。她再是个天生的诸葛，打从四五岁起就没怎么出过宫，见过的一切都在宫里。宫里宫外是两个世界。离开皇宫，慧太妃就是离了水的鱼。当年她跟着的若是贤王，且看贤王肯听她几句话？”

柳明秋看了看她屋中的摆设，问道：“怎么你这屋子如此素净？”

陈瑞锦哼道：“素净？我的姐姐，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乃指着屏风那的一尊西洋石像，“那是两千年前希腊做的。”又指梳妆台上一个金手镯，“这是四千年前埃及做的。”回身指桌上的玻璃花瓶，“威尼斯的。”抬手指架子上的烛台，“波斯的。”乃含笑道，“这世上有的但凡我想要，都能弄来。”

柳明秋轻轻的道：“那你与慧太妃不一样么？”

陈瑞锦哑然失笑：“这些玩意我早都有了，跟贾琮在一处不过是这趟去蜀国才开始的。吴姑娘总不是他什么，还不是喜欢什么自己都设法弄来？告诉柳姐姐一句话，自己赚的钱，花着舒坦。不信，你去外保一单镖赚些钱来试试。”

柳明秋又默然了。陈瑞锦煮好了可可茶，兑去了腥的牛和蜂蜜搁在她跟前。柳明秋拿起来品了品，不禁赞道：“果然好东西，从未尝过。”

陈瑞锦笑道：“故此小师叔打仗去了。”

柳明秋又问道：“师父若是留在爪哇国了，你们能得信儿么？”

“能，我们要与小师叔做生意的。”陈瑞锦道，“若得了准信儿她被留住了，你们要不要都过来跟着真明道长？总比跟着陈王强些。”

柳明秋恍惚了会子，喃喃道：“过一时再说吧。”陈瑞锦微笑，饮了可可茶。

柳明秋虽是陈瑞锦朋友，也不便住在贾琮院子里，王熙凤便欲寻个小客院给她。真明道：“贫道这院子左近还有地儿么？陈丫大狗子都忙，柳丫得空正好陪贫道过几招。”柳明秋遂住了真明另一边的院子。真明也是初来承天府，万事新鲜，时常带着廖守平、袁世凯、柳明秋三个去街逛逛，或是上图书馆弄些书来。眼看要过年了，街市上东西本来多，遇上贵的直记贾琮的账。袁世凯还是个孩子，喜欢的玩意多，偶尔买不起就眨眨眼看着真明。真明一挥手：“买！”贾琮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