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条，谁走哪条凭自便。老家，一样米养百养，纵是仙也只能管自己。”

老拿拐杖敲了敲地上的青砖道：“世上终究还有公道！”

贾琮冷笑道：“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开玩笑？公道是什么，可以吃吗？这位蔓蔓姑娘本不愿意嫁给她如今的男，不过是被她老子卖的，难道公道？”

老道：“她若没嫁过来，只怕是要让她老子卖进窑子的！”贾琮闻言失笑，只看着那老不语。老猛然想起来：她如今可不就是个么？顿时语塞。

贾琮道：“但凡她自己愿意，做个没什么不好。翻回来说，若没有那么多男去逛窑子，又哪里有生意呢？萝卜青菜，各有所。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老家，何苦来管旁怎么过子。”

族长道：“只是她既嫁到我们村里来了，便是我们村的媳。岂能许她去外败落名声？”

贾琮拍掌道：“怎么又绕回来了？你们也没接济她啊，难道她等着饿死不成？”

施黎道：“罢了，理儿已说明白了。走吧。”两步上前挥匕首劈开蔓蔓身上的绳索。

这还了得？族长一声令下，下涌上来十几个壮丁。贾琮往柳小七身后一缩：“我是文，你们上！”柳小七横了他一眼，上前轻松几下悉数撂倒。族长又吼：“不得走了.！”又有许多涌上来。来多少也没用。不过是些寻常村夫，在柳小七跟前都白给。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那个蔓蔓一路出了祠堂，直往她们家去了——儿子还在家里呢。

施黎是个风流物，陪着她进去收拾东西。贾琮柳小七等在外。贾琮乃道：“此事旁能不管，我决计不能。我们那怡红院有许多都没乐籍，像她这样为了度甚至为了弄几个脂钱到楼里挂单的良家子多了去了。她们的族也有知道的，只拿她们没法子罢了。倘若这个蔓蔓沉了塘，那些子的族也闹起来，我们的生意可伤大发了。”

柳小七哼道：“合着是为了你们家的生意。”贾琮嘿嘿一笑。

却见方才那老慢慢走了过来，贾琮向她作了个揖。老瞧着贾琮道：“我老婆子岁数大了，虽是个乡下老妪，也看过些物儿。你这公子不像是歹，只不知何故助那.。”

贾琮思忖片刻道：“每个走自己选的路、得自己修的因果，来是无悔是悔断肝肠皆不与旁相。这个蔓蔓或许会在花楼染上什么不好的病，数月之后便死得很惨；或许依着容貌进了大户家做小、依着手段得了老爷宠，甚至捞到家产当上太太；或许赚了几年钱后在京中买个铺面过小子。间百态，本来如此，谁管的了呢？老家，良为娼的勾当天诛地灭，然而我也反对娼为良。”

老看了看他：“好生古怪的念。”

贾琮轻轻一笑：“老家可听过这么一句话？‘我反对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我希望有一，所有都能自由选择自己想走的路，不再被什么家族、父母所限。”

柳小七抬目盯了他半。贾琮怔了怔，猛然“嗷”了一声，摊手道：“真的不是说给你听的。”柳小七不语。贾琮撇嘴道，“不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