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瞧着矮墩墩的，却壮的很，显见是个练家子。忙抱拳道：“下官便是冯紫英。敢问这位公子？”

那道：“民柳四。”

冯紫英道：“柳公子，请坐。”柳四也抱了抱拳坐下，静候不语。冯紫英乃道，“下官如今遇上数桩命案皆有息，且里有难得的高手，下官等瞧不出路数来，特托理国公请贵府来相助。”

柳四道：“民明白。可否让民瞧瞧尸首。”

冯紫英站了起来：“请。”

他遂引着柳四先去瞧了林鸾那小丫鬟的尸首。柳四略一查验便说：“宫中秘药三香引。若以苏合、白芷、茴香三味香料为饵，则两刻钟左右毒发身亡。若无饵则三四而亡。”

冯紫英大惊：“以香料为饵？”柳四点。冯紫英顿时想起当林鸾打发这小丫鬟出门买东西，可巧就是买香料去的，竟买了十几味香料，其中碰巧有苏合、白芷、茴香三种。如此一来，这小丫鬟便不是因幕后之察觉出她被跟踪而灭了她的，毒.药还不定是何时下的。只是荣国府与蒋家那两个婆子又是怎么死的？

他想了半，柳四问道：“还有么？”

冯紫英忙说：“还有。烦劳柳公子随我来。”

他遂连饭也顾不上吃，又领着柳四去看林鸾的尸身。柳四瞧了瞧：“匕首，宝刃。一招毙命，不多费半分力气正好劈开心脏。杀手技艺娴熟准，惯使右手。因这子是躺着被杀的，瞧不出杀手高矮。”

冯紫英道：“可能瞧出是什么么？”

柳四道：“不能。我们家随便哪个都有这本事。”

冯紫英微微皱眉道：“眼下此事八成与你们家脱不了息。”

柳四道：“与我们家无。”

冯紫英道：“隐凤居总是你们家的吧。你们前那位掌柜的便是这些中一个死的。”

柳四自然也不能告诉他隐凤居与自家不相、自家是背黑锅的，只得听他说了半。待听到“高翰林之子失踪”后，心中一动。他们家老七查此事已有不短的子了，没半分线索。虽说理国府怕是有什么瞒着他们，一个凭空不见查不出痕迹亦不寻常。若在往，八成不是宫中弄走了就是官府弄走了。如今官府既不知他在何处，莫非是宫中弄走了？只是他们家与不愿再有宫中瓜葛，倒是麻烦。乃道：“那掌柜的之死怕是另有缘故。冯大，我们家素来不管外的事。也不用毒.药，嫌麻烦。”

冯紫英哂笑道：“使毒.药未必是无力杀。”

柳四不言语，四处查看这屋子，箱子柜子都翻了一遍俱无可疑之物。又打开林鸾的梳妆匣子一件件查看里之物。待查到一个香盒子，柳四手指灵巧的转了转，从那小小的木盒子下竟抽出一个极小的夹层，放在鼻下闻了闻道：“这便是三香引。”

冯紫英一惊，忙过去瞧那小抽屉般的夹层。里敷了薄薄的一层末子，闻着还颇香甜。“这是毒.药？”

柳四点：“燕王手边当也有认得，冯大可托他们眼看一二。”

冯紫英遂将这香盒子小心收了起来，心想：说不得小丫鬟是林鸾自己毒死的，竟贼喊抓贼的去报案。莫非林鸾察觉出小丫鬟心怀不轨，给她下了宫中秘药打发她去买香料？或是林鸾自己心中有鬼，毒死小丫鬟灭？

他心里还猜呢，柳四道：“听闻冯大与荣国府好。”

冯紫英点了点：“尚可。”

柳四道：“民有桩事儿欲拜托他们府里查去。说不得他们又会拜托冯大。”

冯紫英含笑道：“下官就立在柳公子跟前，何必绕远道儿？”

柳四道：“冯大是官身，民不愿欠大。”

“也罢。”冯紫英道，“都这个点儿了。柳公子如不嫌弃，就去左近吃个便饭，你我同去荣国府。”柳四允了。他二遂往巷小饭馆随意填了填肚子同走。

到了荣国府门，冯紫英问门子：“你们三爷在家么？”

门子笑道：“冯大爷你来了！我们府里好生热闹，可让你赶上了。”

冯紫英道：“什么热闹？”

门子道：“这会子在荣禧堂呢，我领着冯大爷去如何？”

冯紫英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是想去瞧热闹不是？”门子嘻嘻直笑，在前引路。

冯柳二跟着一路到了荣禧堂，果然见许多丫鬟仆小厮家仆探探脑的。进到堂屋，大异。只见贾琮坐在荣禧堂那溜楠木椅主位的第二个，抱着胳膊气定闲；其余都是站着的。冯紫英都认得，齐国府的大老爷和三爷立在贾琮跟前，贾政立在陈大老爷身边；齐国府那爷俩都比比划划的说话。门子喊了道：“二老爷！琮三爷！冯大来啦~~”几个立时扭过来。

贾琮忙站起来：“冯大哥！”

冯紫英快步走上前与贾政等见礼，问道：“你们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