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8.第四百七十七章

伤；建安公主身边的左不过是庐王派来送嫁的，庐王手里能有几个高手？故此柳老爷子稳坐钓鱼台，半分不急。不多时，外脚步声起。柳老爷子听了听，虽齐整，都是些寻常的兵卒，没有高手。

院门大开，外鱼贯而数十名武士，领的便是前些子在戚氏家护着建安公主的钟老将军。柳老爷子登时知道上当了！这些武士个个顶盔掼甲，脸上带了面罩，手持乌油油的西洋火.枪，身后还背着另外一把，哗啦啦围了个圈子将柳家一群手无寸铁的大内护卫困在当中。

贾琮得意洋洋的声音从里传来：“方才我们一直在提醒老爷子，钟老将军是个‘将军’！你见过手下没兵的将军么？”他笑呵呵负手走了出来，“现在咱们可以开始谈判了吧。”

柳老爷子瞧了瞧他：“你还敢杀老夫不成？”

贾琮微笑道：“我是荣国公贾赦的儿子，老爷子你是平民百姓，为什么不敢？钟老将军也是正经的庐国将军，领军饷的。哦，一个多时辰之前您老就在这院子里亲告诉我，你们家祖上犯了大罪，当年就该满门抄斩。那就更没什么不敢的了，还省了帮你们家去向小圣求旨赦罪的力气。”

柳老爷子道：“多谢贾先生，不必了。他也不过是个寻常皇子、让逆贼扶上位的罢了。”

贾琮耸肩道：“那老爷子觉得谁是名正言顺的？陈王？当年周大梅跟陈王走了，您老怎么没一道跟着？”

柳老爷子道：“如今天下无主，此事不必再议。”

“好，不说这个。那咱们接着聊一个多时辰以前的话题。”贾琮大声道，“自古以来，发配充军的刑徒少有牵连后代的；纵有，也只牵连当时已经出生的那些，不会算上发配后在边疆出生的那些。遇上朝廷大赦，统统都可以回乡。这是事实吧。若是柳可信老前辈犯了大罪——虽不知是什么，左不过行刺圣罢了。他自身已死，罪过按理说也就消了。纵然没有，老爷子现在觉得，你们家这几代的救驾之功，可能抵消了祖辈之罪么？”他一气儿说了这么一大串，柳老爷子数次想打断，他皆置之不理。

柳老爷子道：“小七的事于此无。”

“岂能无？”贾琮道，“小七才十七岁，离家出走无非是为了将来能有个媳、生个儿子，偏生你们家的家规是不许娶妻、由皇宫配给。现在你们已经离宫了，没白送你们家了，老爷子又不肯改家规。他也是没法子好么？柳四哥离家出走是因为有欺负他儿，他保护了儿两下就被您老上了家法。早先你们家不养儿那是宫中帮你们养，如今没帮养了还不许家自己养？再说他也没给过儿的母亲钱财，只是保护了一下而已。老爷子，我知道这个世界是不讲道理的，但是总得讲点天.吧。”末了还摊手，“您瞧，您老好几回想不让我说下去了，是不想这些话让后辈们听见吧。他们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柳家为什么要做大内护卫、为什么不许娶媳？为什么柳四哥、小七和柳鹄要离家出走？纸里包不住火，您老还打算瞒着他们一辈子么？”话音刚落，那些黑衣齐刷刷瞧着柳老爷子。

柳老爷子沉声道：“这是我们柳家的家事，不劳贾先生费心。”

“这里是我家，柳小七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贾琮道，“再说，您老方才还跟环哥哥说定了要同我们家的镖局合伙做生意，一桩生意就是保护家去扬州娶媳。扬州自古便是出美之地，万一你们家派去的被当地的美拐跑了怎么办？没了你们家的，我们镖局从扬州到京城这一路岂非危险了？”

柳老爷子怒道：“绝无此事！”

贾琮道：“规矩是束缚不了的。男欢天经地义，不然宫中哪里来那么多对食？各位——”他扭看向诸位黑衣，“你们想要有个媳吗？”黑衣齐刷刷垂。贾琮拍掌道，“您瞧……再说，你们家当年定下这条家规不过是怕柳家的儿勾搭天子、祸后宫罢了。如今都出宫了，你们家连爵位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寻常百姓。你们家的儿根本进不了宫，遑论勾搭天子。大家评评理，小七不过是想要个媳，这个要求过分吗？这不是每一个最平凡的男最基本的要求？”

柳老爷子眯起眼睛看着贾琮：“此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七。”贾琮爽利把兄弟卖了，“他若说的不对，那您说是为了什么吧。”

柳老爷子道：“他上哪儿知道这个？”

贾琮歪看了看他：“您老这语气，显见他说的没错啊。”老儿面色一黑。贾琮忙赶在前说，“我知道您老什么心思。您老觉得，孩子生下来就是柳家的才，家规不论有理没理、值不值得都得遵守。老爷子，每个生来都是**、自由的，各选各的路，您老没权利拦着在场任何一位柳兄走自己想走的路。他们可以快马江湖、快意恩仇，可以开个小酿酒作坊、高卧且加餐，也可以仗着本事立于朝堂之上、高官厚禄。自然，也可以像柳鹄、柳明秋那样，去外洋打下一片国土来自己称帝。”

耍嘴皮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