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第四百八十八章

城西拐孩子了？我又不当什么市井一霸。游侠儿愿意跟我学，我也没收他们为徒、也不认得他们。他们手脚利索跑得快、赵承抓不住他们与我殷七什么相？我只是个卖书的。”言罢，他满面无辜，眼角尽是俏皮。

柳四细细端详了他半，道：“小七，你给我句实在话。你与贾太太这些想要什么。”

柳小七正色道：“替天行道。”柳二柳四都显见不信。柳小七道，“真的。我们只无偿替五城兵马司和刑部活还不拿俸禄。一切皆用武艺高强之辈暗暗行事，绝不聚众收徒、亦不会留下什么‘及时雨宋公明’之类的名声。无偿啊！”

柳四冷笑道：“如此费力之事，偶遇上了略管管还罢了；天长久特特养着许多无偿做这些的，决计没有。你们必有所图。”

柳小七皮笑不笑道：“敢问四哥我们想要图什么？”

柳四思忖半道：“你方才说，京中作恶的多半为污吏、贪官、豪、恶霸四种，眼下你只收拾‘恶霸’这一种。荣国府的怕是不止吧。”

“我也不止！”柳小七嘴角一翘，“过不多久，贪官污吏豪都会下手。”

“顺带帮着贾琮冯紫英等铲除异己？”

“决计不会！”柳小七连连摆手，“贾琮、冯紫英皆孤臣，与燕王下的旁俱无息。他二若想铲除异己哪里犯得着如此费周折？耍个嘴皮子、弄个冤案极便宜。才我说过了。这些事，但凡朝廷做了，我们自然不做。便是因为他们不做，我们才做的。总得有做不是？”

那哥俩默然良久，柳二轻叹道：“竟不知燕王在做什么。”

“倒是不关燕王的事，惯罢了。”柳小七道，“朝廷只管收税。官官相护、豪欺民。二哥四哥。”他乃抱拳道，“二位兄长可愿帮忙、同小弟一道做个替天行道的侠客？”

柳二与柳四互视一眼，柳四道：“我仍旧不明白你想做什么。”

柳小七道：“四哥，这是第几回问了？我前都答了你们没听腻味？对了，昨晚上我便杀了一个，理国府有位管事欲以市价二成的低价强买家一个铺子。”柳二柳四俱微惊。柳小七笑道，“我不是特特拿理国府开刀，碰巧他是理国府的罢了。”

柳四道：“这些事儿，燕王府上怕也不少。”

柳小七道：“燕王本不缺钱。他的钱来得正当，都是税钱和在东瀛开矿弄来的。他府里总少不得才管事去外强夺民利，这些自不必手软。若是他儿子么……”他挤了挤眼，“只传信给他另外的儿子便好。”

柳二成在书局看绿林评话，侠义心肠免不得灌进去些，又想了想，道：“罢了，哥哥总不能白吃的茶水点心。”

柳小七拍手：“二哥竟比四哥还撇脱些！”

柳四见柳二答应了，且他近闲的慌、并左近就是戚氏一家子也烦的慌，遂也说：“哥哥也不好白住你的屋子。”过了会子又道，“我们都伙了，你还不说究竟为了什么？”

柳小七呵呵直笑：“我的傻哥哥！咱们杀的都是些恶，你们竟没听说过黑吃黑么？”

那哥俩恍然大悟！“只念着荣国府是朝廷的又不缺钱，竟没想到这一节！”心下熨贴。

过了会子，陈瑞锦赶来了，问了问这的形，笑道：“不碍事。”遂取了贾赦的片子，拿着贾琮的名，派了个荣国府要紧的管事去襄阳候府做中。只说柳庄是贾琮一个朋友的侄儿，也是将门虎子，他老子跟随冯唐往东瀛去了。孩子年少不大懂事，出手没个轻重。又将此事的由细说给襄阳候府听。那府里听说是临安公主强着绣娘搁下建安公主的东西不管、先绣她自己的东西，还以为荣国府乃是为着替他们家环三出气，根本不敢理论，反倒抢先承认此事原是临安公主的不是。柳小七又打点了一份厚礼送过去。襄阳候府这些年也渐渐穷起来，见着礼单子喜不自禁，哪里还想得起来临安公主断了肋骨？此事便了了。戚氏闻听怔了许久，尤自不敢相信。柳家兄弟回紧着训练柳庄手底下的力道分寸、柳庄也仔细学着这些后话，暂且不提。

偏这晚上回去，柳老爷子问柳二可查出什么来没有；柳二只说不曾。“小七每只管卖书，老四帮他收账，庄儿帮着做些包书之类的小活计。”他思忖片刻道，“只是常有些瞧着不寻常的来买书。”

“什么不寻常的？”

“扮作男装的、怀里揣着银票的乞丐、算命的瞎子。”柳二道，“偏他们当真是去买书的。”

柳老爷子眉拧作一团：“这些八成都是探子之流。”乃又问，“荣国府呢？”

柳二道：“除去开张那贾琮去过一回，后再无瓜葛。赵承倒是常去，冯紫英也去过几回。他二的伤都还没好利索。”

柳老爷子叹道：“罢了，也不便迫太紧，如今咱们委实用得上荣国府。还是暗查的好。”乃又道，“贾四今儿使了过来，往南边去的那趟替祥瑞银楼的少东家接亲的镖，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