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第五百章

句真话你们两位士不要介意——往常咱们八卦时总说的心要拿心去换，其实男的心也是要拿真心去换的。”

穆氏歉然一笑：“这一节上，委实是我对他不住。”

陈瑞锦道：“他想要个牛二；牛二当做之事你皆做得好，并没有对不住他之处。”

贾琮又说：“我忍不住再帮牛继成说句话。这年的男受到的教育就那样，镇国府还败落了一阵子近两年才起来，他并没有心思、也没有功夫记挂内院。要求不能太高，想在燕王手下脱颖而出不是那么容易的。”

陈瑞锦道：“刘云溪又贤良又规矩又美貌家境又好，既有意勾搭他、还不用他拿真心去换，”还是他敌手下学得最快的探子。“比郡主更合适做牛二。求仁得仁，皆大欢喜。贾琮你别再说话了，快过来了。”

贾琮嘀咕道：“咱们府里这么大，他纵是飞毛腿也走不了这么快。”乃当真不言语了。

不多时，牛继成来了，与贾琮互揖而坐。贾琮道：“牛兄，我贾三是个直脾气。虽说刘姑娘跟我们家没什么瓜葛，终究王家叔父托付了我，我得负责任。牛兄你青年才俊、前途无量，门第模样无一不好。只是，牛二才死了半个多月，你这么快就开始找下家，是不是太寡了些。俗话说，一夫妻百恩，听我嫂子说这位牛二还挺不错。”

牛继成红了眼眶，道：“死不能复活。事已至此，我会替她守一年妻孝。”

贾琮道：“牛兄你答非所问。我是说，你找下家找得太快了，牛二尸骨未寒呢。”

牛继成不明所以：“我才说了，替穆氏守孝一年，何尝快了？”

贾琮捂脸：“是我错了！同鸭讲。”乃放下手来，“好吧，不怨我，我尽力了。这一节过。这两我特使打探了下，上回我猜错了，令堂大并未偏袒你大嫂，倒是偏袒你媳多些。牛兄显见是不打算分家了？”

牛继成断然道：“合力则强、分力则弱。我们府里好难得起来了些，岂能分家？”

贾琮道：“只是眼下你比你哥哥强出去许多，你母亲又偏袒你媳，是不是不大好啊。终归令兄牛继宗才是理国府的继承。”

牛继成笑道：“贾先生放心，末将绝无与兄长争爵夺产之心。明年王爷就要使我去外洋打仗呢，自能挣得功名回来。”

贾琮皱眉道：“你要守一年孝，明年又要去打仗。难道刘姑娘抱着公拜堂么？”

牛继成怔了怔：“打完了仗我怕是要在外洋长驻的，自然带着家小过去。”

贾琮眼一亮：“果真带家小过去？”牛继成点点。贾琮击掌，“那就没问题了！你们这一房生活**，纵然镇国府内院出了什么幺蛾子也波及不到刘姑娘。”牛继成闭了闭眼。

后他二便你好我好大家好说了半，贾琮忽然道：“对了。你们府里不是还出了个牛继业么？你俩谁大？”

牛继成道：“业哥哥大我六岁。”

“明年他也会去一道攻打北美么？”

牛继成道：“王爷正有此意。”

贾琮摸了摸后脑勺：“卫大哥也要去。你们俩是兄弟，到北美不会欺负他吧。”

牛继成哈哈大笑：“贾先生放心！我三皆是王爷麾下同袍，必以大事为重。”

贾琮有些不好意思，笑两声：“我是文，不过咸吃萝卜淡心。”

二便开始说北美的事儿。商议了半，牛继成看时辰不早便告辞了，贾琮亲送他到院门。

转身回到里，陈瑞锦穆氏二都从屏风后出来了。贾琮道：“有件事我明白了。牛继成为什么忍下牛继宗的媳蒋氏。”

陈瑞锦道：“不是因为他母亲有心息事宁么？”

贾琮微笑道：“你们藏在后，终究看不到态。我与牛继成了这么些说话，他都不急不躁的。唯有提到‘分家’时答话极快。后我提起牛继业，他满面写着‘我是老大他是马仔’，全无敬重兄长之意。”

陈瑞锦道：“在外，牛家哥俩委实是他做主。”

贾琮道：“能领兵的不可能没有主见。牛继业会听他的，无非是镇国府内长房压着三房罢了。分家，于牛继业必有好处，于牛继成便是坏处。”

陈瑞锦问道：“这与蒋氏何？”

贾琮道：“有的地方必有江湖，家族内部不可能没有争斗。牛继成若计较蒋氏，牛继业要不要计较他？大度、忍让是维持家族和睦的必需品。牛继成既是大家族体制的受益者又是受害者，然而益处比害处大。终归外比内院要紧得多——外一点子小事都比内院一件大事要紧。他遂不自觉站在了维护大家族体制的立场。”他看了一眼穆氏，“不知郡主能听懂么？”

穆氏道：“大略能猜出些。”

陈瑞锦道：“贾琮说话不清楚。郡主且想，牛继成若与蒋氏清算那件事，必得明辨是非。终归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