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第五百零三章

想要点子海外的地盘？”

“当然。”

饭后贾琮回到翰林院，那同僚“哎呀”一声：“贾先生再不来，下官当真要去冯大府上了。”

贾琮嘿嘿笑了笑：“误会一场。”

两后穆氏喜滋滋来梨香院寻陈瑞锦，说是她父王答应了教她如何为官，已经命替她挑选师爷去了。贾琮闻听呵呵直笑，告诉陈瑞锦：“东平王爷仿佛有心打周冀的主意。”陈瑞锦瞟了他一眼，贾琮赶忙举起右手。二莫名笑了起来。贾琮眨了眨眼道，“东平王爷是个王爷，周冀乃商之子，论理说他不该看得上周冀。只是，一旦改朝换代，满朝朱紫悉数洗牌、论功分爵。周冀倘若引着海外之国归附，少不得也是个郡王。”

陈瑞锦想想周冀的身份、想想东平王爷的算盘，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他就知道他儿有那个本事说服周冀归附？”

贾琮道：“这是贵族对商贾的俯视，还有先进文明对落后文明的俯视——没听见家说南洋是蛮夷？”

陈瑞锦摇了摇：“若是将台湾府的那一套搬去马来群岛，还不定哪个是先进文明。”

“管他怎么误会怎么盘算，肯放穆氏南下便是好的。”贾琮道，“那边当真缺才。”

“说的也是。”

后的子穆氏仍常过来。因为要编内宅手段的书，时常与陈瑞锦史湘云商议。陈瑞锦打小在宫里学过这些手段和如何应付；史湘云虽没遭过妯娌小妾的黑手，刚嫁过来时王夫尚足，好生消磨了她些子。穆氏不觉忙得飞天。又要编书、又要学为官御下之道、又要看些南洋民地况的书、还要哄她母亲——王妃想着儿可能会嫁去海外，满心不痛快。

施黎本来就忙，好容易穆氏和离了又寻不着什么功夫去献殷勤，如今又听说她在学为官，急的五烦躁，过来找贾琮打探。贾琮道：“离过婚的相当于死了再投胎一次，你想她和从前一样是不可能的。”

施黎问道：“她学为官作甚？”

贾琮道：“她老子想找个比牛继成更好的婿撑脸面。数来数去，仿佛只余下红骨记的少东家周冀了。”施黎盯了他一眼；贾琮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假笑道，“马来群岛那边缺官员；而且东平王爷在西北多年，西北民族的形与如今的马来群岛相类，咱们这个便宜占得不错。”

施黎冷着脸问道：“谁勾搭她去南洋的？”

“怎么叫勾搭？”贾琮摊手道，“家自己想去好不好？”乃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个好消息：东平王爷不知道周冀是有心上的，故此他暂且看不上别。那位郡主先得在京中跟她老子学，又得去台湾府学些本事，最后才去马来国。而且她刚去必得忙一阵子，你在数年内不会有敌的。”

施黎哼了一声，半晌才说：“她预备什么时候南下？”

“年后吧。”贾琮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自然要。”施黎道，“谁不知道你们承天府一大群光棍老爷们。”转身走了。贾琮在后笑了半。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三个聪明。将腹内已有之事写出来极快。才刚腊月，穆氏的书便编好了。穆氏道：“这回编得急了些，且都是些最常用的手段。说不得后还有旁的法子。”

史湘云道：“既这么着，你就在书名后缀上：第一部。后编几部随你自己。”穆氏听了觉得这主意不错。

贾琮遂拿了书稿，使班排版印刷，以速刊印出来。署名自然不能挂穆氏的真名，只拟了个号，叫做丑儿过客。书名几个商议了多。贾琮说要越俗气越好——不止是给大户家看的，也要给寻常百姓子弟看看，方能流传开来。终定名为《宅醒世录》。

此书一上市，如在京中炸开了生铁雷一般。贾琮手底下的书局伙计得了吩咐，卖书时明晃晃的告诉家：“还记得十月份死而复生的那个镇国府二么？对对就是东平郡王的儿，堂堂郡主！和离了的那个。这书就是她写的！看见没？丑儿过客！子鼠丑牛！这位郡主为写此书足足花了三年功夫呢！里都是高门大户内宅之事，有婆母如何修理儿媳的、有妯娌如何收拾妯娌的、有小老婆如何对付大老婆的，琳琳种种。谁家有孩儿还想嫁进大户家，必得好生看看此书！”

谁不知道镇国府的大太太偏袒大儿媳？谁不知道镇国府的大暗暗下手害得弟妹落了两回成型的男胎？谁不知道镇国府的牛二爷有了一个庶子两个庶、和离之前正好跟这穆氏郡主成亲了三年？这里写的手段，下手的是谁还用猜么？眨眼间镇国府之后宅已被传出魔来了。

富贵家的后院更是少不得此书。实在家家户户为母的都知道这些事，只是也知道上不得台面、没敢明目张胆写出来罢了。更有许多手段使到一半儿的，因此书露了馅，反倒让对手翻了盘。

镇国府的二房三房再忍不得了。东平王爷早使了法子撺掇牛继业将军。他派去的道：“牛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