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第五百一十九章

弃罪还挺重的。从你遗弃她起就失去了对她的监护权。柳四先生，闺不是你的了。”

柳四窘迫难当，一时无语。万万没想到，从进屋时便缄默无语的戚氏忽然说：“他也是没法子，他祖父厉害的紧。是我托喜贵照看明漪的。”

贾琮又捂脸，不敢去看潘喜贵什么模样。半晌叹道：“然而你也没有给潘喜贵养孩子的银钱。家就那么白白的替你们养孩子么？”

戚氏低声道：“我给了……我在宫中的积蓄，只带了点子出去。”

瞄一眼王福陈瑞锦都有想开之意，贾琮抢先道：“那你觉得你的那点子积蓄够养明漪多久？你是顶了襄阳候府小姐的名进去的。若在宫中混得好，哪能落到替柳家生孩子的地步？早当上娘娘了。”

戚氏喏喏道：“我……只有那么多。”

贾琮扭看柳四：“你弄钱很容易吧。你看，你的穷得连养孩子的钱都没有，你还是什么都没做。”

柳小七忍不住说：“怨不得我四哥。我们家是那么个形……”

贾琮打断他：“我没说不能理解。你们家的教育很变态、你们家的男没有常识，乃是被皇帝家的。我能理解，也能跟明漪说明白、让她理解。但不表示明漪就应该体谅。狗不知者不为过！错就是错，不会因为‘不知’变成‘对’。让一个七岁的孩子体谅，家凭什么？”他抬目看戚氏，“潘喜贵是个好。但你不能因为他是好就占他的便宜，不能因为他心甘愿不求回报就真的不给回报。”又看了看屋中所有的。“咱们这里，我是坏、五叔是坏。”贾敘瞥了他一眼。“瑞锦小七你们几个只能算一半坏，福伯是普通不好不坏。统共算起来只有潘喜贵一个是好。”

他长叹一声，缓缓的说：“世道艰辛残忍。我们看多了好没好报、坏天长地久；没有能力改变，只能适应。子一长便跟明漪她曾祖父一样，麻木了、习惯了。我喜欢林黛玉贾维斯，敬重林海苏铮；贾宝玉虽然惹了许多麻烦，我还是没办法不管他。他们都是好。世界上不能全是我们这样的，终究也得有他们那样的才行。不然，多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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