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第五百三十六章

。姬先生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猜。”

“贾先生不怕炸膛么？”

贾琮微笑道：“不怕，我运气极好。”我得信得过钨钢不是？

姬先生低声嘀咕：“果然几句话就能撇净。”又叹道，“我明白了。贾先生这是‘要骗过别、先骗过自己’。”

贾琮横了他一眼：“固执己见是一种病，得治！”

姬先生苦笑道：“罢了罢了，晚生还想着来投靠贾先生做个幕僚呢。”

贾琮打量了他会子道：“你这样为了一个出卖一群伙伴的主儿，知道底细的大概没敢用吧。”姬先生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贾琮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我赞成你。男儿生在天地间，连喜欢的都保不住还活着嘛？”

陈瑞锦在旁道：“只不知家还肯不肯跟他走。”

“管他呢，先弄出来再说。”他站起来掸了掸衣裳，“姬先生，回见。”转身撇脱走了。

姬先生愣在原地呆了半，起身穿廊而去。一时到了个小院子，正逢见两个灰青着脸从里出来。这二位皆是四方国字脸、三缕胡须，年岁胖瘦都也相当。乃上前行礼：“孙大，舅舅。”

那孙大看了看他舅甥二：“你们说十万火急让我赶过来，就为了这个？想参冯紫英贾琮一本、说他们结党谋私么？”

陪着孙大出来的便是姬先生的舅舅曹先生，苦笑道：“不曾想贾琮狡猾至此，竟不肯说实话。”

孙大冷笑道：“贾琮说的很是。是你们先动手，难道家还不许还手？你们家绑架都做出来了，拿到王爷跟前去也没什么好说的。贾琮是什么？从小便不肯吃亏的主儿。他肯只弄来名录暗暗予冯紫英极客气了。”

曹先生长叹了一声，摇了半的：“……有难言。”

那一贾琮与陈瑞锦出去花楼门等牵马，陈瑞锦低声道：“我竟没瞧出哪儿藏了，保不齐白费力气唱了一出戏。”

贾琮道：“横竖姓姬的说那小郡主是他儿显见是假的。那个秦王妃身边的张公公不说了？容貌长得与世子颇像。贴上门来投诚这种事，只要有一句是假话，说不得都是假话。对了，这个名录怎么办。”

“给冯紫英。”陈瑞锦道，“里不会有多少真的，纵然有也不会是什么要紧物。”

贾琮脑子转了转，嘿嘿一笑，问道：“你能瞧出可有盯着咱们不？”

“有啊。”

贾琮挤了挤眼：“先不回高家。”乃翻身上了马，“上邮局去。”

他二遂并辔寻着了最近的一个邮局，拿着荣国府的片子到里寻个安静的屋子坐了。贾琮命高家派来的小厮去买了几样能存放的长安小点心，又要了文房四宝开始写信。陈瑞锦打开姬先生给的东西一瞧——撇脱的紧，全是名录，遂随手抄了下来。不多时二都写完了，贾琮把信和姬先生给的单子原件装信封，将此信与小点心包成一个包袱，上前台去填单子。他填单子之时，有个也在他旁边填单子。那拿眼睛溜了一眼贾琮的单子上的地址——正是冯紫英家里，收件是冯紫英的小儿子。一时贾琮见自己的包裹让邮局的仔仔细细放在柜台里，上面贴了条子“小心轻放”，面露满意，向陈瑞锦道：“走，逛街去！”他二便出去溜达了。

贾琮那个包裹没过多久便落在了孙大与曹先生跟前。孙大亲将书信拆开来一瞧，啼笑皆非。贾琮那信里大意是，冯大哥，那个西宁王爷妒忌你、妒忌你兄弟我！这是他手下的名录，我也不知道真假，横竖你自己防着他点子。并狠狠告了一状，说自己被绑架了，而且是在茅房让绑走的、臭的很。亏得绑匪气味重、高家又养了追踪犬，方得救了。嗯，那个……我把参与绑架我的都宰了替自己出气。如此这般一一细述，跟说评话儿似的。

孙大把信往曹先生跟前一撂：“曹先生还有何话说？”

曹先生思忖道：“老夫不信。哪有才到手的名录他转手就寄走的？会不会是扮给我们瞧的。”

孙大哼道：“曹先生不在京中不知道。贾琮打小便是个滑不溜手的，最嫌麻烦，遇事就闪得远远的。”乃看了他一眼，“莫要再胡猜了。”

曹先生苦笑，喃喃道：“他竟遮掩得这般好。”

孙大叹了气，低声道：“论理此事不该告诉你。若没有他帮着，王爷也得不来今。”又迟疑了片刻方说，“当年，贾琮偶尔得了许多兵器，各色都有，极多、极多、极多。”他连说了三个极多，惊得曹先生眼睛都睁大了。孙大接着道，“那些东西本是先义忠亲王藏下的。贾琮若有自立之心，大可以谁都不说、藏匿下来，拿去养山贼水匪海盗都好。”

曹先生看了看孙大，试探道：“那些兵器……他……献给了王爷？”

孙大点点：“当年王爷手里有钱有，只缺兵刃。若没有那些，许多事儿压根办不了，太上皇这会子只怕还在位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