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7.第五百六十七章

贾琮侧瞧了董愚会子：“在牢房里呆了几，感觉如何？”

董愚瘪嘴：“闷！”

贾琮哼道：“闷算什么？想弄死你都是分分钟的事。”

董愚在他跟前坐下，贾桂向摊主招手要了两个大碗鱼丸。董愚蔫蔫的往桌子上一趴：“这回是我们失算。早点走就好了，看什么热闹。”

贾琮拿眼睛扫了他二一眼：“你们不就是想看热闹么？”

贾桂也趴在桌上：“最后是让家看了热闹。”

贾琮叹了气：“福儿还罢了。小愚啊，你打小就是个通透的。这么点子事怎么就过不去呢？”

董愚苦笑道：“这么点子事落在自己上，谁能过得去？”

贾琮想了想：“也是。都是看家清楚、看自己糊涂。”

贾桂瞧了她三叔一眼：“三叔，你能不能管管董大。”

“当然不能。”贾琮立时道，“董明是靠手艺吃饭的。我管他偷姑子还是偷寡、养还是养戏子，专业能力在那儿摆着。他纵跟太皇太后偷我也管不着。再说那姑子，你们管家偷多少个汉子呢，家就是捏住了这么大的家业！”

贾桂失望道：“那个申大掌柜显见跟空净不不净，董大知道了竟也不恼。”

贾琮哼道：“我就知道你们打了这个主意！不然，依着你们这两个机灵鬼儿，”他指了指董愚，“会被拿下牢狱？你们是不是以为董明过来之后会像他平素办差那般调查清楚，顺带把申少爷他爹与空净的事儿查出来，然后就跟这个姑子了断了？”贾桂与董愚互视了一眼，不由自主点了点。贾琮往嘴里塞了个鱼丸，慢条斯理吃下了才说，“他为什么要跟这姑子了断？是这姑子不美貌了么？”

贾桂道：“这姑子不止一个相好啊！”

“对啊！”贾琮撂下勺子，“董明只是她的许多个相好之一，不是她丈夫。董愚他母亲跟有私才叫给董明戴绿帽子，空净又不是董明的什么。你们看，董明自打听说苦主是空净下的掌柜立时放心起来。他知道空净在漳州势力不小，只要她同衙门打个招呼董愚就能放出来的。”乃看着董愚道，“我平素同你们说的换位思考，不是假如‘我’在‘你的位置’会如何，而是揣摩‘你’在‘你的位置’会如何。‘你’和‘我’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在乎的东西不一样，想事儿的方法也不一样。”

董愚拧起小眉，贾桂抢着说：“三叔，我就是不明白，董大知道那姑子有许多姘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贾琮道，“他那种明察秋毫的，会不知道么？”

“那他为什么不生气？”贾桂道，“吴攸叔叔那回多看了一个漂亮一眼，四姑姑发了半的脾气。”

贾琮想了想道：“那个叫做占有欲，你四姑姑认为吴攸是她的。董明虽喜欢空净，空净显然不是他的。他也无权要求空净守身如玉，除非他跟董愚的母亲和离、改娶空净。”

董愚呆了呆，忽然问道：“琮三叔，他会吗？”

贾琮又往里塞了颗鱼丸，细嚼慢咽老半才吃下去，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董愚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贾琮看着他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会因此降你父亲职的，因为他的私生活与工作无关。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很小。因为空净很有钱，比你老子有钱得多。她年轻漂亮，可以有很多年轻帅气的相好。你爹都多大岁数了？”

董愚道：“她最喜欢我爹，我知道。”

“因为她能有今天，全赖你爹当年救过她；而且你爹在她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也帮她出谋划策许多事，她心理上依赖你爹。”贾琮道，“我知道你为你母亲鸣不平。可是，，是谁都改变不了谁的。你看，你们以为董明会在乎的东西他半分不在乎，一场闹剧白费了力气，拳打在空气里。你母亲若是个烈的早几年就得和离，这会子说不定还庆幸空净是个姑子呢？若是个可能就进门了。”

贾桂哼道：“拉倒吧，空净若想进他们家的门又不是进不去。”

“没错。”贾琮点，“她年轻漂亮又聪明富裕。董明是个男，又不靠岳家过子。换而言之，董愚爹妈是否和离，钥匙捏在空净手里。”他便闭了嘴。

贾桂等了半没听见他叔叔说话，催到：“那怎么办？”

“嗯？”贾琮问，“什么怎么办？”

“怎么拦着空净啊！”

贾琮摊手：“升月落、四季回，没办法拦着她。”

董愚默然良久，道：“琮三叔，倘若有那么一，我刚当如何。”

“你？”贾琮道，“你母亲不可能忽然变得年轻貌美，你父亲也不可能忽然变得不喜欢美色。但凡有那么一，你得准备跟你未来的弟弟争家产。记住，不要试图去改变你的父母，你并没有改变自然和的能力。”

贾桂道：“可董婶子也不是没年轻貌美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