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第五百八十八章

横家么？”

杨二伯点了点，问道：“纵横家是什么？”

柳小七道：“就是耍嘴皮子哄极是利索，能把黑的说白了。”杨二伯“哦”了一声。

直至晚上柳小七方告诉了贾桂等秦王使来求亲之事。贾桂愕然，拉了拉耳朵：“七哥你说什么？”柳小七瞧了她一眼不言语。

贾桂又看董愚。董愚皱眉道：“也不是没可能。秦王世子终究是世子；纵然盾局局座是你亲爹……”

贾桂嘀咕道：“那是我亲叔公谢谢。”

董愚接着说：“你也左不过一个绿林贼。如此低的身份，给你一个世子妃已是一步登天。纵然你不愿意、他非要强娶，能奈他何？”贾桂猛然拉快了呼吸。

柳小七在旁叹道：“看来这几天练得一点用都没有，还是这般沉不住气的子。”

贾桂撅嘴：“你喊家世子妃来能有什么用。”

“留给你啊。”柳小七懒懒的道，“看你有什么能耐。”

贾桂皱了皱鼻子道：“我再有能耐，那世子妃没能耐，也是白搭。”话虽如此，她仍托着腮帮子琢磨怎么应付。

次辰时六刻，秦王妃派来提亲的官与世子妃同时来了。柳小七在外迎接那官，打发了柳明漪引着世子妃上后去见贾桂。

世子妃虽满脸涂抹了脂，仍遮掩不住双目呆如死灰。踉踉跄跄跟着柳明漪走进后院，只见贾桂坐在一株大晚桂树下，穿着一身绯红的绣金蟒狐腋锦袍、披着石青刻丝面白狐皮的鹤氅，跟前搁着一壶二盏，正拨弄落在案的桂花。见了她过来乃招手道：“这边，请坐。”世子妃如木一般蹭了过来，愣愣的坐在贾桂对面。

贾桂看了看她，替自己斟了盏茶捧在手里，道：“敢不敢杀了世子。”

世子妃茫然半晌，猛然抬：“什么？！”

贾桂若无其事道：“问你敢不敢杀世子。”世子妃愣了。贾桂淡然一笑，“他死了我就自由了，你也不用背着弃之名。要不要试试？赌一把。万一成了呢？你不是有儿子吗？世子死了，你儿子身为嫡长子，自然就成了秦国的世孙。倘若秦王受不住这个打击一病不起，登位的就是你儿子，你就成了秦国太后。到时候整个秦国都是你的，谁也盖不住你。那些勾引世子的妖艳贱货，你可以统统送到庙里去当尼姑去。把她们勾引世子的乌黑秀发统统剃光，一颗颗沉鱼落雁的脸蛋子统统变成光溜溜的蛋！让她们再也碰不得琴棋书画，唯有青灯古佛。让她们上午扛着大扫帚扫地、下午举着小斧劈柴、晚上顶着旧僧帽念经，这辈子见不到男。只有当了太后你才能有权力这么做。不然，只能看着那些身份低微的贱夜爬在你上。你受得了这份气么？”乃将盏中之茶一饮而尽。

世子妃让她说得睁圆了两只眼，呼吸又急又快。良久，摇似拨鼓：“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贾桂瞟了她一眼，“杀个而已。”

世子妃声音发颤：“那是世子……”

贾桂冷哼道：“世子又如何？还不是作践嫡妻、强抢民，与禽兽何异。”世子妃使劲儿摇。贾桂又斟了一盏茶，“我只问你可甘心？恨不恨？世子妃娘娘，你可想好了。我，他是娶不到的。你，眼看就要下堂了。你既下堂、他又娶不到我，会如何？指定从你们府上挑个养了儿子的妖艳贱货扶正呗~~你儿子立时就不是嫡子了。娘娘，纵然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儿子想想。”

世子妃眼一亮：“他娶不到你？”

贾桂晃了晃手中的茶盏子：“依着我们绿林的规矩，他高攀不上我。”

世子妃大喜：“那这亲事岂不是作罢？”

贾桂看了她半，看得世子妃手足无措。贾桂道：“你究竟是怎么做了这么久的世子妃还没被撸下来的？你们府里的子那么无能么？如今是你们世子想强、抢、民、！我是白眉赤眼被抢的那个！我不愿意有个用。横竖最后必然成不了。只是还没到‘最后’呢，你这个世子妃早已下堂。”乃从怀内取出一包东西来推到世子妃跟前。

世子妃打了个冷颤，指着那小纸包：“这是什么？”

“毒药。”贾桂笑眯眯道，“就是潘金莲弄死武大郎的那玩意。娘娘回替世子炖个汤，把这个下在里，让他做个饱死鬼。”

世子妃立时缩回两只手在案子下互相捏紧。贾桂只看看她不说话。世子妃抬目偷偷看了贾桂一眼，贾桂淡然吃茶，也不催她、也不收回毒药纸包。也不知捱了多久，世子妃咬咬牙，颤着身子伸出手去，缓缓抓住那纸包子捏在手里。又捏了半，终是缓缓收回手、缩在袖中。贾桂点：“这就对了。”乃亲替两只茶盅子都筛上了茶，放一只在世子妃跟前、自己举起另一只，“以茶代酒，敬咱们两个！祝我成功脱身，祝世子妃早当上太后。”

世子妃的牙齿咬得咯吱响，定了定，猛然举起茶盏子来仰脖子饮尽。贾桂喊了声“好”，也饮尽自己的，扭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