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9.第六百零九章

去。

台湾府整个都是新建的，各处皆类后世风貌；岭南自然不能改得那么彻底。他二走了大半，寻了处小酒楼坐下喝一杯。司徒岑叹道：“这块儿才对。你们大佳腊的酒楼都不像中国。”又想了想，“也不想西洋。不知道像哪儿。”

贾琮耸肩哼哼道：“更方便了不是？”

司徒岑捏着酒杯道：“你今儿独拉我出来，是不是有事。”

“没什么，让你逛逛广州城。我也知道，蜀国就算新修基础建设也没法子像大佳腊那样，广州才是最好的参考。另外就是，过几我们回去，要商议开设大钱庄、发行纸币。”

“纸币。那在大卖场听陈姑娘提过。”

贾琮“嗯”了一声：“其实就是印刷得更美、无法仿制的银票子。”慢慢的同他说起以纸币替代金银流通来。司徒岑从西洋回来，也见过西洋的纸币。如今市面上的银票子皆为各大钱庄所出，已替代了不少真金白银，然并未成大势。贾琮有意新建一处“花旗钱庄”，总部就设在香港。那块儿是自由港，最是别致，比设在哪国都合适。横竖蜀国有钱，他让司徒岑回去问问他老子想不想。“别的不敢说，钱一定大把大把的挣钱。”

司徒岑先一答应，再连着问了七八个问题。贾琮道：“你也没先问就答应了？”

司徒岑道：“你小子从不做亏本买卖。”

贾琮呵呵一笑，道：“我教你个巧宗儿。不过多少年以后，你们家早晚要分家。蜀国既然归了你哥哥，不如你要这花旗钱庄的份要了，保你子孙三百年富裕。”

司徒岑又瞄了他一眼：“才三百年？”

贾琮摊手：“你有本事知五百年？”

“没有。”司徒岑抄起筷子夹了几根小菜吃，又随问道，“吴国也有钱，怎么单找我来商议、撩开卫若蘅？”

“卫若蘅是个武将，还马上要出去打仗了，跟他说有什么用。”贾琮道，“再说，你们蜀国的海外殖民地离阿拉伯半岛最近，我这会子能想到的花旗钱庄最长远的投资就是中东那一带的石油。”

“嗯？什么？”

“石油。现在没什么用，最多百年之后便有大用。就在你瞧不上的那块地方。”贾琮歪想了想，竟没想出合适的比方来，只得说，“解释不清楚。横竖不论纸币还是石油，你们蜀国都有的赚。”司徒岑抬目看了他半，举起杯子来。贾琮也举杯，二碰了下，皆一饮而尽。

他两个在外直逛到晚上。先走了两处夜市，又走马观花似的溜达了几座花楼，三更天过后才回到两广总督府。好在他们也不走正门，悄悄的不打扰。贾琮回到客院一瞧，陈瑞锦已屋中坐着，忙上前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陈瑞锦道：“才刚回来不久。”乃指着案一封书信，“说是给你的。”

“哦，谁写的？”

“妙玉师父。”

贾琮一愣：“哈？没短她的稿费啊，给我写信嘛？”拿起来拆开一瞧，骂了一声，“他大爷的。”陈瑞锦问何事，贾琮将信递给她。原来是妙玉之美貌又被盯上了。论理说她已藏到庵堂，且有两广总督王子腾护着，怎么都该清静才是。偏这回盯上他的正是王子腾之子王仁。

王子腾常年从军，不大得空管教儿子，王仁在京中便早成纨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后到了岭南，王子腾更忙了。也知道这儿子不成器，遂早早选了个得用的二婿帮衬自己。如今外谁不知道王家大爷不顶事？横竖他媳是个好的，并替王子腾养下了聪慧懂事的孙子，王仁的事王子腾也不大管了。

妙玉初到广州时，知道些风声的闲皆以为她是香港白令仪大养着的，虽好、也不敢惹。后白家倒了又是王子腾供着，旁只道王大接手了这个美貌姑子。再后来龚三亦拿住香港，妙玉的一应供给又归龚三亦出了。闲遂好，究竟是怎么个姑子能引得三个老争先恐后护着她？趁着吃酒的功夫寻王仁打听。

王仁并不知道此尼来历。他虽纨绔，年岁也这么大了，并不鲁莽。以为是别家养的，恐惹麻烦，故一直未去看过。近听这么一提起来，也得了兴致，遂去寻他母亲打探。王子腾夫亦不清楚，只知道是“受托付帮着照看的”。王仁思忖道，“如此说来，不是我老子和香港那个老的外室？”心下好，跑去檀度庵瞧瞧。

妙玉这会子已年逾三十，然容貌极美，气度飘然如天外之。王仁在花柳繁华处打滚了数十年，何尝见过这般子？乃试探着纠缠了些子，见他老子分毫不知，胆子愈发大了。妙玉顾忌他的身份、不敢上王子腾那儿告状去。因她的诗文常年是荣国府的中华书局刊印了卖的，遂托了书局里的给贾琮送信。偏那掌柜的太忙，忘记送出去了。今儿贾琮在广州城闲逛的时路过了自家书局，领着司徒岑进去参观了一趟。那展柜的看见他才想起此信来，没敢当场拿出来，待他走后方悄然送来王子腾府上。

贾琮对王仁的印象从上辈子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