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 第六百三十八章

能得照看。外洋诸国时常有过去，他也能长些见识。”吴王默然不语。陈妃顿了顿，又道，“若能得卫若蘅之子一道去陪读就更好了。”

吴王猛然睁大了眼，又眯起来：“卫若蘅只有一个儿子。”

陈妃迎着吴王双眼正正的看过去：“王爷不用替世子顾忌小八。臣妾看过大海图，南美实在太大了。西洋在那边杀土杀了一百五十年、移民了一百五十年，依然荒而无。卫若蘅过去也不过是将西洋所为再做一遍：杀西洋、移我国。他仿佛已经快四十了？这辈子必是打不完的，早早晚晚他儿子得同他一道打去。如此算下来，到小八孙子那辈南美都兴旺不起来，而卫若蘅的儿子也少不得老死在南美。”

“嘶……”吴王忍不住吸了气。半晌，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陈妃许久，“妃竟想得这么远……孤倒是小瞧了你。”

陈妃淡然一笑：“王爷理万机，又正要开拓千秋伟业，不曾想这些小事罢了。”

明知道她这是奉承，吴王听着依然顺耳，乃含笑道：“不想你也是个能的。”忽想起前阵子建学堂之事也是梅姬出的主意，又道，“孤王的个个了不得。”陈妃把嘴一抿，满面吃醋模样，吴王哈哈大笑。

送王子去别处念书实在是大事，吴王不能立时答应，只说回与众臣商议。陈妃从来懂事，老老实实服侍吴王歇息。

次，吴王召集心腹议事。除去文臣之外还宣了卫若蘅来，却没召陈瑞文。卫若蘅进得门来，众瞧了顿觉纳罕——卫若蘅脸上有三道红色伤痕，瞧着像是被什么抓的。甄藏珠与包二爷挤眉弄眼的，忍笑不已。吴王不禁问道：“卫卿，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卫若蘅只黑着脸说“无事，让猫抓了一下。”甄藏珠已忍不住拿袖子遮了脸。吴王立时往些香艳故事上想了，只是也扮作无事一般咳嗽两声。乃取出陈瑞锦给陈妃的书信让众传看一回。吴王留看去，包二爷惊喜不已、卫若蘅冷哼一声、甄藏珠眉紧皱、其余几色不定。

吴王遂先问卫若蘅：“你知道陈瑞文做了什么？”

卫若蘅哂笑道：“王爷休怪。陈大这回去南边真真是给王爷丢脸了。端出一副天.朝上国的模样来对着外洋国主指手画脚，偏他说出来的话句句都不着边际，好悬没让南安郡王一刀宰了！贾琏大算是个能左右逢源的，都忍不住批了一句‘何不食糜’。家澳洲那连个棚子都没有，兵士们与野兽争斗，还谈什么‘周礼’！”

吴王哑然！半晌，摇了摇：“他与他妹子是怎么回事？”

卫若蘅扯了下嘴角：“上林海大那儿告了状陈姑一状，林海气得好悬没让贾琮休妻。”

“这？！”吴王拍案，“他竟如此糊涂！”

“蜀王之三子这回也在，幸灾乐祸同末将说，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卫若蘅黑着脸道，“末将都想劈开他的脑袋瞧瞧里装的是什么！”

吴王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乃摆手，“罢了。”下几个亦眉来眼去——陈瑞文大约是要失宠了。过了会子，吴王又问送谁去大佳腊同蜀国世子之做同学的好。

卫若蘅先说：“末将之长子显见是做不得蜀国郡马的，末将还得领着他打仗呢。”包二爷甄藏珠齐刷刷瞧了他一眼。

甄藏珠道：“不知蜀王那大孙多大岁数了？”

下有个幕僚道：“仿佛是七八岁。”

包二爷道：“微臣家中有十岁至六岁的子侄四。”

甄藏珠道：“臣那养子还不足三岁，显见是不成的。”其余两三位幕僚也各提起自家孩子，并数了些吴国要员家中年岁相仿的男童。

吴王乃指了一道：“去查查这些孩子，挑个聪慧好看的出来。”那应了。

一时众散了，吴王留下甄藏珠来，问他可是知道卫若蘅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甄藏珠呵呵笑道：“王爷竟不知道么？连舍妹都听说了。”乃双眼放出八卦的光芒，“听舍妹的学生说，卫将军那媳在金陵眷当中最是温婉贤淑的，不想兔子急了也咬！”

“哦？”多年前贾琮来吴国唱了出戏，吴王以为卫若蘅之岳父已修道成仙，也想过夺了那甄氏，终让贾琮劝住了。遂难免好。“莫非卫若蘅脸上的伤是她抓的。”

甄藏珠笑道：“那个么，微臣又不曾趴在卫将军家隔壁瞧热闹，哪里知道？只是听那些小姑娘说，卫将军在东瀛打仗时纳了个小妾还生了个儿子，如今那小妾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了，好生热闹。偏卫将军并未在金陵多置房产，卫太太又不许她们娘儿俩进门，如今还在客栈住着呢。”

吴王皱眉道：“他那媳是个容不得的么？怪道这么些年没听说卫若蘅添庶子。”

甄藏珠拍手笑道：“庶子？卫将军只有一妻，从未纳妾啊！”

吴王道：“他从未纳妾？”

甄藏珠道：“舍妹那些学生说，从前以为满金陵的男唯有卫若蘅是不纳二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