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 第六百五十一章

习惯成自然。犹如将军吃空饷、县令加税、土匪绑票。犹如民间有好儿非得送给世子。”

司徒岑皱眉道：“那事儿，我哥哥也是迫不得已。他是世子，世子无子得惹出多少事端？”

贾琮遂掰手指：“首先，王位非得传给儿子就不妥。他若不立儿，你舍得把亲生的儿子送给他么？虽然过继听上去有面子一点。血脉伦本是天生的。其次，那个秀才的儿当真就能生儿子么？万一不能呢？岂非毁了家一辈子？”

司徒岑道：“侧妃之位只次于世子妃。”

贾琮鄙视了他一眼：“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误以为举国子皆愿意做你哥哥的小老婆？你问问你媳可愿意做世子妃么？”

司徒岑立时道：“她与旁不同。”

“非也！”贾琮道，“她与大部分官民一样，不愿意宫墙、受规矩辖治、饮食起居不得自由。心甘愿进宫的官民少得可怜。不然，太上皇的那些怎么眨眼嫁光了？”

司徒岑挑了挑眉：“嗯？不是送去做道姑了？”

贾琮摊手：“不足两个月，嫁光了！一个愿意替太上皇守活寡的都没有。”

司徒岑立时说：“不是遭贼劫掠了？”

贾琮撇嘴：“那么假的官方说辞你也信？因嫁时不能用本来的身份，还得说是寡，故此大都嫁的商贾。好在个个容貌出众，都嫁得挺好。”

司徒岑皱眉：“这事儿谁做的。”

“太皇太后。”贾琮道，“嫁掉全部未曾生产的妃嫔换聘礼、好供养宫中用度。太皇太后穷啊！宫中太监那么多、开销那么大，直至卖光了太上皇的才开始卖爵位的。不过，那些是自愿嫁的。太皇太后说可以不嫁，一面修道一面等太上皇东狩归来。然并卵，一个都没有。”

司徒岑吸了几气。半晌，叹道：“也是。宫中佳丽三千，天子雨露又能沾几个？”

贾琮道：“故此，纵然那老秀才之才比谢令姜、貌赛杨玉环，家也未必愿意世子府去同一群抢丈夫。子犹如兽幼崽，乃是天，难怪家要逃跑。你哥哥根本就是强抢民。他能仗势欺，田县令为何不能？世子与田县令仗的是权势，土匪仗的是武力。权势之根本也是武力。没有武力的就用钱，钱能通。强盗逻辑盛行，蜀国还能是个好国家么”

司徒岑苦笑道：“这些事……”他许久说不下去。

“你好歹能劝劝你老子，这是他的江山。”贾琮正色道，“今时不同往。百姓在蜀国活不了可以走！你看施大不就走了？”

司徒岑想了半，问道：“那我听土匪说，王子腾大将两广治理得极太平？”

贾琮点：“王叔父下就没有田县令这样的。”

“他怎么除掉的这些？他不也是武将出身么？”

贾琮嘿嘿一笑：“没错。但他懂得两件事：共同富裕才是真的富裕；与其杀取卵，不如养出下金蛋的来。”不待司徒岑问，他便解释道，“其实福平县原先的县令施大就会养下金蛋的。百姓都富了，他慢慢收税。一只蛋收一块蛋壳，一万片蛋壳可就了不得了。王子腾以香港之海贸吸引举国商贾去做生意，他并不多收苛捐杂税，寻常的商税、吃住、车马已足够两广富甲一方。并广建工厂。两广的官吏不论文武，个个家中开工厂。工厂是最需要的。哪里有土匪扰民，工就不去那儿打工、改去别处。横竖做的差事、拿的薪水都差不多。工厂主能不着急么？土匪缴纳的保护费还不及工厂盈利的一个零！故此两广官员最恨匪盗。王子腾搞肃清那阵子，两广贼寇皆迁江西——那儿没管。”

司徒岑哼道：“燕王在江西剿匪，已经了些到蜀国来。”

贾琮微笑道：“你们蜀国有田大这么懂行的匪官，可莫要变成第二个江西。”

司徒岑瞥了他一眼：“这些话你怎么不同我老子说去。”

贾琮摊手：“我拿不准他肯不肯听，毕竟他也没少强、抢、民、。除了民，说不得他也强抢了别的。横竖他是得好处的那个，未必肯听我所言。再有，”他笑眯眯道，“被土匪绑票的不是你么……你最有体会。这些事犹如多米诺骨牌似的。若世子没强夺家的姑娘，施大就不会逃跑、田大不会为害一方、你也不会落匪窝。哦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把周虎拦下来了没让他去成都调什么兵马。”

贾琮本是一气说下来的。司徒岑还琢磨他的话呢，听到最后大惊：“什么？！”

贾琮翻了个白眼：“就没见过你这么迷糊的！刚吃了个亏伤疤还没好呢。他是你的护卫领，你打发他走了，万一你露了什么马脚让土匪看出端倪呢？你死了也就死了，你这些护卫满门只怕都活不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阿岑啊，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轻重呐~~”

司徒岑急道：“我何尝会露什么马脚！”

“那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