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7 第六百五十七章

国就能接着收钱似的。哦，说了半，道长还没提你们天师的价钱呢。我想买天师道目名录，多少钱？”道士再拂袖而去。贾琮在后喊，“你们天师既是大目，未必肯做这笔生意。道长，你自己知道名录么？多少钱好买？”道士这回一去不回，径直走了。

贾琮便上后去找到陈瑞锦，与她细说经过；又问帖子。原来那道士予门子的帖子上看似画了符，其实是龚鲲发明的跳舞小密码，显见乃自己所绘。陈瑞锦含笑道：“这道士在天师道正好管机巧营造。”

贾琮道：“天师道的，我唯想留用这些。他既没有还我寿山石镇纸，大约还预备在命与权之间权衡几。”

陈瑞锦点点，道：“我这儿犹豫另一件事呢。”

“说来商量商量？”

“铃铛的堂姐我弄出来了。”

前些子，陈瑞锦自己亲上裘三老爷家溜达了一趟，拿他们家一处库房练手，劈了半个房顶的瓦片。次，管事的发觉库房坏了屋顶，恐怕别处屋子也有不好的，遂请了泥瓦匠休整那一大片的库房。有个泥瓦匠不留瞧见了一个美，心痒痒，同裘府管事的商议、不论多少钱都想买此。

那美之丈夫不过是个清理茅房的哑，在下当中乃是最末一等。管事少不得眼馋他的，偏那犟的很、一直得不到手；又能哄骗丈夫，哑瞧她如命根子一般。管事想着如此好的鲜花竟在牛粪上，心中不忿。遂与府中掌管买卖管事的商议。那管事却是个乖觉的，知道哑的媳惹了大，遂打发他媳偷空问问大的意思。大听说泥瓦匠也有个五十来岁、且粗陋不堪，道：“也罢，好歹值几个钱。”这美遂让泥瓦匠领走了。哑再如何哭闹，并不能如何。美自然便是铃铛的堂姐。

陈瑞锦命泥瓦匠先留沈家堂姐在家中呆几，自己择空过去瞧一眼。她记好，登时认出这美来。上回他们来蜀国时，蜀王那姘丁老姑子在贾琮住的院子旁边安置了一位美邻居，正是此。丁老姑子那会子投靠的碰巧就是老四，与铃铛之伯父一个主子。贾敘当年曾提起过，此听罢贾琮在隔壁唱的后世小曲儿，转半分不差录成了谱子。

贾琮听了道：“那不是正好？这位沈堂姐显见是丁氏老妖婆教导过的，该学的都学了，会弹琴、还过耳不忘，送进吴王府少不得能得宠。梅姬趁势失宠，再偷偷弄出来、趁年纪小好生恢复一下创伤心理。”

陈瑞锦微微摇了下：“我信不过那老姑子的品，怕她这个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且有几分疑心她在狱中教导铃铛也保不齐别有心思。铃铛聪明可，算不上极好的美坯子、也不会差。这么个妹子，倘若能死心塌地帮她，在后院之争中极好用的。”

贾琮摸摸鼻子：“那……别让她带坏了铃铛。或是脆随便丢到市井中算了，只当做好事解放一个隶。”

陈瑞锦道：“她原本就是个教导成了一大半的细作，不用怪可惜的。且她被嫁给一个扫茅厕的老哑，依然能使手段收服丈夫。”

贾琮思忖道：“不管到了什么绝境都不认命这条不能算缺点。其实她打裘家二爷的主意也没什么不对。嘛，总想活得更好。当年到咱们院子隔壁弹琴也是奉命行事。站在事外的立场，这些都不能判断其品行。但如果有心利用铃铛，此就不可用了。”

陈瑞锦瞧了他几眼，贾琮茫然。陈瑞锦抿了下嘴角：“也不是不可用。马香珠都用了。”

贾琮翻个白眼：“那位是核武器级别的，寻常不可相提并论。”半晌，小心翼翼的往前探探脖子，“我刚才说的，有何不妥？”

“没有。”陈瑞锦淡然道。

贾琮摸了摸下，将方才自己所言从细想一回，嘀咕道：“并没有哪里不对啊……”

“横竖先试探段子再说。”陈瑞锦道，“此短处也好拿捏，大不了再训练一回、洗个脑。”

“哦~~”看她气场不大友好，贾琮赶忙换个话题，“铃铛的父亲呢？有消息么？”

陈瑞锦色果然好了些。“对了，你设法查查他为官的卷宗，横竖你在裘良哪儿呢。这几我听铃铛说起她老子，平素教导铃铛的话倒是颇方正，只不知可迂腐。”贾琮应了。二又商议了些清剿天师道之事，便歇息下了。

数后，刘丰回来了。刘丰帮着磨盘山土匪余部从官兵手中逃脱后，又领着他们火拼了一处匪巢，将家的大王灭了、收下家的喽啰，又在那山上重新扩建营寨。这帮土匪已个个对刘丰心悦诚服。刘丰跟家说前来救援的便是京城革命党游击队的同志。

这帮土匪羡慕透了“革命党游击队”的火.枪装束，围着他问：“革命党游击队是什么？”

刘丰道：“因为革命党这会子没有地盘，只能设游击队。看着委实也像是土匪，只是比寻常土匪有所不同。”

土匪问道：“哪里不同。”

刘丰遂掰着手指数出游击队的纪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