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2 第七百零二章

话说土匪苦等一宿没等到劫营的，天亮之后方察觉消息有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因众皆疲乏, 匪首无奈命暂且歇息半。众喽啰才刚睡不过一个时辰, 便听嘶吼震天、枪声如雨，有一哨马从背后杀来。城门大开, 城中也杀出一支马，非但手火枪，还拉着火炮。匪兵立时腹背受敌, 许多尚在梦中便丢了命。他们本为拼凑而成。几个小匪首见势不好，领着自家喽啰溜之乎也。徐启营中匪兵亦多有四散奔走。大领想收拢喽啰与官兵对战, 奈何前后两支官兵都有火器, 战时根本不是打架、而是屠杀。事既至此, 城内的金银美也顾不上了, 乃溃败而逃。

城西门外, 只余尸骨累累、血气腥腥、硝烟弥弥。这一仗来得快去得也快，从到尾只一功夫。贾琮立在城门楼上往下望, 自觉累的半死，把脑袋搁在媳肩膀上：“我算明白什么叫度如年了。被家压着打可真难受。”陈瑞锦听着好笑, 翻手揉了下他的后脑。那杨国泰与前来增援的府兵将领相会, 二抱拳寒暄。兵士们方才已喊哑了嗓子，依然中气十足唱起“无衣”，天都被他们唱得更亮了些。

贾琮回身看了看杜民安, 抱拳道：“多谢杜先生。若没有你, 咱们也赢不了这么痛快。只是令郎究竟对敌方忠心到了什么程度还不好说, 我们得审审。”

杜民安也抱拳：“惟愿苏大明察。”乃又引憾道, “我不过白看了会子，又不曾下去杀敌，与我何。”

贾琮微笑道：“若非你领着李二郎来，今这一仗匪兵就不会这么疲惫，他们不这么疲惫咱们就赢不了这么痛快。要知道，他们原计划连夜攻城的。”

杜民安愣了：“贾先生说什么？”

陈瑞锦在旁道：“李二郎乃是贼的细作。”杜民安愕然。

原来，昨李二郎盯着苏韬瞧时，柳小七已察觉到了。趁杨国泰与杜民安说话之际返回城门楼，告诉了贾琮真明等此事。至于苏韬听见杜民安说“杨国泰将军”之名毫无反应，盖因杨国泰乃行刺先帝的钦犯，贾琮等恐怕苏韬对天子忠心过盛、没告诉他真话。便哄骗他说，杨国泰早先是个土匪目，后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苏韬遂以为杜民安也是个绿林，不以为意，没给他半个眼。

杨国泰初见杜民安时对半信半疑，待上楼与贾琮对了个眼色，便知此二可疑。而后李二郎明目张胆打听苏韬和城中兵力，他心里早若观火。那李二郎听见他们几个商议劫营替杜民安捞军功抵罪，信以为真，假借给杜妻送信跑了。殊不知真明已悄悄跟上他。

李二郎果然并未去杜家，乃是先到了一处宅子的后门，掏出钥匙开了锁。真明越墙跟着他进去，见里是个花园子。李二郎直奔园角高楼。楼内无，他自己研墨写了书信，又装信筒上顶楼系在鸽子脚上放走了。后无事一般从后门出去、锁门、赶往杜家送信。

吃罢晚饭他又回到城门楼。杨国泰等再唱一出戏，扮作五更天才出兵的模样。李二郎遂又传了第二封信出去。

土匪们起初预备连夜攻城的，听说官兵要劫营，便排兵布阵以逸待劳。寻常劫营从三更到五更都有，匪兵自然不敢睡觉。等到了二更时分，又听说是五更天才来。可这会子也不够时辰打盹了。再说，万一那个台湾府的将军提前出兵呢？遂儿苦等了一宿。

另一，在武功山剿匪的府兵接到特种营兵士报信，星夜驰援南昌府。杨国泰等定计后，另派了一斥候远远的往去武功山的官道上拦阻。离南昌府尚有二十里地时，剿匪的府兵便被拦下，就地宿营睡了两三个时辰，养蓄锐。待天亮后土匪们发觉没劫营，重新整顿歇息。这城内与城外的官兵早已联络上了，约定时辰内外夹击，方得此大胜。杨国泰看了看四周的兵士，又看看真明齐将军等，忽仰天大笑。笑声畅快淋漓直上青霄，旁不禁跟着大笑。

兵将们凯旋城，有听到消息的百姓夹道欢呼，并鸣放鞭炮、敲锣打鼓，手边没有锣鼓的便敲打锅碗瓢盆，好生热闹。回到知府衙门，苏韬红着眼亲迎在大门外哽咽道：“本官代全城百姓敬谢诸位将士。”乃双手捧了个大海碗送到杨国泰跟前。杨国泰接过一饮而尽，众齐声喝彩。而后歌功颂德感谢佛不必细说。府衙遂忙着出安民告示、征召民夫清理城门外的尸骸。这会子正是春天，尸骨须得尽快焚烧，否则**易生瘟疫。横竖知府大有钱，不吝以清油助燃，倒是差阳错弄得城中油价上涨。此为后话。

此番守城，杨国泰为第一大功臣，少不得四处是恭维。应酬了会子，借机从府衙大堂溜到后，托了一个衙役将杜民安请过来。杜民安随群一路从城门走来，魂不守舍。乃跟着衙役到了府衙后一间小厢房。此处本是堆放杂物之所，丢了些桌椅围屏等粗大物件。杨国泰已经翻出两把椅子，拿袖子擦拭净搁在屋子当中，自己先坐了一把。杜民安进屋瞧了瞧，坐在杨国泰对面。

杨国泰看着他沉声道：“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