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 第七百五十九章

这个点儿，杂家都在武门候着。导游领着出来，我都会问一声谁还想拍龙袍照。每都有想补拍或重拍的。单单这一项的银子就不少。”

司徒磐问道：“毓庆宫那位是谁？”

“原先是教坊司的。”

“什么故宫宝斋不用说是荣国府开的了？”

“那倒不是。东家暂时是我们秦馆长，后会归整个博物馆。”

“谁？”

“故宫博物馆临时馆长，紫禁城之事悉数归她管。偌大一座皇宫，维护修缮得花不少钱的。”司徒磐一叹：“戴公公，瞧这意思，你已投靠了贾琮。”

戴权笑道：“算不上投靠。要说投靠也是投靠秦馆长。对了，年后杂家要去台湾府大佳腊博物馆学习去。”

司徒磐迟疑片刻，问道：“你才说故宫博物馆。故宫二字孤王明白，博物馆是何物？”

戴权莞尔：“收藏、陈列些有文化韵味之物给寻常百姓参观，就是博物馆。紫禁城眼下还不是——门票太贵。过两年门票便宜了，才能叫博物馆。王爷若得闲，不若同杂家一道去瞧瞧？”

“孤正有此意。”

几个拍照完毕，戴权陪着出了大明宫。这会子天已渐黑了，两个小太监打起灯笼在前引路，天上飘落雪花来。司徒磐仰望天，慨然道：“不知今夕何夕。”

戴权负手道：“大官勿忧，明又是全新一，太阳自然打东边升起。”

及出了午门，那雪已如搓棉扯絮一般，地上屋顶渐渐生白。戴权低声问道：“大官如今在何处住？”

司徒磐道：“公公不必挂念，自有去处。”

戴权点，拱手与大官们作别。那两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首，踏天街之雪而去。司徒磐负手走在后。从午门到承天门区区数百步，他已从年幼时想起、直至误盘龙山，遐思万端。他也不雇马车，只徒步走回客栈，门时已落了满满身的雪。

次黄昏，贾琮下衙。见过了他老子回到梨香院，小厮送上了一张帖子，道：“有位黄先生今儿来梨香院求见王爷，王爷不在。他便留了这帖子。”贾琮一瞧，上约他明早上到一座庙相会。署名是黄九。贾琮呵呵一笑：“如今正是梅花花季，那儿多的。”又看了看时辰，辰时四刻、一座庙景区开门的点儿。可知他已去过了。

第二天，贾琮写了张请假条命送去政事堂，自己独身一戴着斗笠骑着马，出城门外一座庙而去。他特到得早了些，本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不想一座庙门早已候着许多游客，还有学校组织看花的，闹哄哄一大片少说有五六十。偏司徒磐只说一座庙，没说哪个点儿。贾琮遂到庙旁临时搭建的小卖部中借了纸笔，写了五个大字：等黄九先生。乃雄赳赳气昂昂举着一张纸立在售票处。好在寻常百姓根本不认得他，并不丢摄政王的脸。

一时售票处开门了，众排成长队，贾琮举着白纸极为惹眼。过了片刻，有走过来咳嗽两声。贾琮老远已瞧见他了，仍扮作没留意似的一本正经举着白纸。这会子方收起纸来，抱怨道：“您老也不写清楚点儿。大门、售票处门都好认。眼下是旅游旺季，多着呢。”

司徒磐怔怔的看着他。昨晚上他便想贾琮见了自己会说什么，不料他竟无事一般。半晌，叹道：“进去吧。”

“你买票了？”

“不曾。”

“那咱们还得买票。”贾琮收起白纸朝队末走去，里道，“两个售票窗太少了，早上应当增加两个才是。”

偏让一个排队学生听见了，道：“才增两个？应当增四个！”

贾琮道：“这会子多，是开门前积累的客流。我们都进去便不会有这么多买票了。”众便纷纷议论起来。

好在许多买团票，不多时便到了贾琮司徒磐两个。他二买了票，并肩从进了庙门，慢慢悠悠往里走。

默然穿过大雄宝殿，司徒磐开道：“贾琮，孤最佩服你一件事，便是脸皮厚。”

贾琮嘻嘻笑道：“天生的，非我之功。我爹脸皮也厚。”

司徒磐问道：“你何时起的反心。”

贾琮想了想：“也是天生的。我不惯跪，且我不会看着一些不好的事发生、坐视不管。”

“不好的事？”

“嗯。往实在点说，就是东瀛屠华和八国联军侵华。我知道这些事后会发生，便不肯儿等着、会提前想办法阻止。若是我做不到，就托付旁去做。比如东瀛，最初便是拜托了卫若蘅和霍晟。我大天.朝从来不缺能，找到他们就是了。”

司徒磐思忖片刻：“你想灭东瀛也灭了，你想移民外洋也移了，为何还要造反。”

贾琮道：“因为我朝现今之政治体制太落后。东瀛是彻底解决了，还有西洋呢？几句话说不明白，回我跟王爷看几本书吧。”

司徒磐皱眉：“你尽说些古怪的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