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 第七百七十章

纵然与吕三姑会面甚是不痛快, 司徒磐既想看看大佳腊之究竟, 依然得听她安排。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身为政府高官, 吕三姑开几个后门、让司徒磐少走弯路倒是容易。遂派了位姓于的秘书领他四处走动。

司徒磐跟着于秘书先去了学校, 从小学看起。校园内墙上挂着许多玻璃框，当中贴了些科普宣传画。司徒磐瞧了会子, 指道：“这写的什么？地球围着转？”

于秘书道：“王爷不知道？你不是多少年前便看过世界海图了么？燕军北美一回走西线一回走东线。”

司徒磐道：“脚下之地是圆球孤知道。升月落, 显见围着地球转的。”

于秘书笑道：“好吧，您老怎么想怎么想。”司徒磐皱眉瞧着他。于秘书解释道，“这些自然科学常识, 我们并不要求上了岁数之接受。他们打小听惯了天圆地方, 容易固执，我们没一一说服。横竖孩子和年轻知道就成。大范围的工业化开始之后, 这些年轻就该走出校园挑大梁了。连心说都接受不了的长辈显见接受新鲜事物能力不强, 让他们不坐马车改开汽车是很难的, 就让他们安生退休吧。”

“汽车是何物？”

“还没研发出来, 不过原理早已有了。研发出来之后还得改进。”于秘书道, “等这些孩子长大估计能量产。到时候马车会被自然淘汰。”司徒磐挺烦“淘汰”这个词儿的, 愈发眉紧皱。

一路看到高中，正逢见学生们下课。上百辆自行车从校门涌出来, 少男少们骑在车上勾肩搭背大声唱曲儿。“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司徒磐又皱眉：“成何体统，他们老子娘也不管的？”

于秘书道：“他们老子娘多半不知体统为何物。”

司徒磐一噎。过了会子, 他忽想起一事, 问道：“于先生可知道, 何为农村包围城市？”

于秘书道：“就是占据乡野、教导百姓、得民心，最后才攻打城市。此乃二百年后一位开国领袖之策，终以寡敌众建国。”

司徒磐呆了半，哼道：“贾琮倒是什么都说。”乃负手往学校而进。

这会子许多学生都还有社团活动，故此校园中极为热闹。于秘书听说有两个班在打篮球赛，便领着司徒磐去看。离球馆老远便听见里喊声震天。进去一瞧，十来个毛小子穿着长坎肩短马裤在场中跑来跑去争一个皮球，场边数十个孩子扯嗓子大喊，男皆有。司徒磐自然也瞧不惯。只是打从今儿早上起诸事皆不惯，家还摆明了不烦劳他惯。心下烦闷，司徒磐转身出了球馆。于秘书在后跟着。

司徒磐只管抬脚胡走，转了半，转到一处林荫小道，路上一对对的少男少携手散步。于秘书趁机解释道：“但凡不耽误功课，学校不管孩子们谈恋。”

司徒磐冷笑道：“这是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要了。”

“嗯……媒妁是不要了。若要成亲，还得父母答应。”

司徒磐脚下愈发走得快了，只盼着早些走出这条路。好在这路并不长，出去是一座四四方方的三层房子，屋顶没有瓦片。有几个从里出来，仿佛在商议事儿。司徒磐抬目瞧去，登时怔住了。有年轻单手抱着一叠文书，含笑跟说话儿，模样与他三哥年轻时一般无二。不用猜，必为那个七皇子，化名韩全。这个藏起来的儿子倒长得最像他。

他一眼不错盯着看，有韩全的同伴瞧见了，指给韩全。韩全回张望一眼，微微皱眉，跟同伴打个招呼之后便走了过来。司徒磐负手而立，面色威严。韩全因手里抱了东西不便行礼，乃鞠了个躬：“九叔。”

司徒磐色微动：“你还记得我？”

韩全道：“我看过九叔近照。”

司徒磐哼道：“你倒是不避讳。”

“九叔既然来此，便是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司徒磐瞧着这孩子心绪复杂。半晌不知说什么好，遂寻了个话：“你手里拿着什么？”

“宣传册。”韩全微笑递了一本过来，“我们学校在物理楼新建了一个傅科摆，可以证明地球自传。九叔如得闲，可以来瞧瞧。”

司徒磐接过册子翻了翻，上画着许多他看不懂的玩意。不过听他说能证明地球自传，倒是有了几分兴致。韩全见他好，便指着宣传册解释起来。他说了半，司徒磐竟听懂了！不禁捋着胡须慢慢点：“虽不全明白，大略知道怎么回事。”

韩全笑道：“我还给小学生宣传过呢，九叔不至于连小学生都不如。回到现场看看就全明白了。”

司徒磐回身问于秘书：“他们学校在哪儿？”

于秘书瞧了韩全身上的衣裳一眼道：“今儿已晚了，不如明儿再去？”

“那儿有现场解说员，且刻度极清晰，很容易看懂的。”韩全微笑道，“且那么大一个单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