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 第七百八十章

下来时便开始吃了。”

“那位死了之后还吃么？”

六姑凄然道：“他都没了，哪里还有我的药吃。”

贾琮磨了磨牙：“最后一个问题，他们家有几个儿子，几是世子妃嫡亲的兄弟。”

“四个。世子妃有两个同母的亲哥哥，就这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庶弟。”

贾琮冷哼一声：“小姨子，你明儿就从齐国府搬出去吧，我寻个地方安置你。”

六姑怔了怔，摇道：“我不过是回娘家住几罢了，明儿就得回去。”

贾琮看着她正色道：“你听清楚。第一，你们家姐妹我见过陈妃，瑞锦是我亲妻。她二身子骨儿都好，且生孩子都没问题。从遗传学上看，你也该差不多。第二，你们齐国府败落得挺惨烈，陈瑞文还在吴国为官。那家子可是出了个燕国世子妃的。你若容易不育，他们家决计不会娶你，不知多少家愿意送儿嫁过去。故此你身子有问题的可能基本为零。相反，你的身子骨儿想必还不错、好生养，且模样儿生的好，他们才挑了你。”

六姑愣了：“那……我委实是从定亲开始吃药的……”

“那应该是增加抵抗力的药物。”贾琮嘴角动了动，讥诮道，“那位得的是传染病。你身子骨儿当真好，跟一个传染源同床共枕二三十次，居然没染上病。”

六姑整个犹如被敲了一棍子似的。半晌，尖叫声骤起。那声儿实在太尖了，贾琮使尽浑身的自持力方忍住了没塞耳朵。叫了会子，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毕竟是小姨子不是自家姐妹、老婆还不在，贾琮除了呆坐着并没法子安慰。足有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才哭完。乃拭了拭泪，哑着嗓子道：“他……显见是知道的。”

贾琮摊手：“除了你，谁都知道。”六姑又哭。贾琮叹道，“要不你去庵堂住些子，好好想想，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和尚。怎么说呢，他肯定得了命令不能告诉你，但他也没暗示过你。”

六姑双目如点着了一般，哑声喊道：“有！”

“哈？”

“他暗示过我！暗示过好多回！”她遂陷回想，喃喃道，“好多回……我皆听不懂。”遂又滚下泪来，“我何尝想得到……从何处想去……”

贾琮一叹：“既暗示过你，还算是有良心的。”乃思忖片刻，正色道，“你还是去庵堂待阵子。娘家婆家想必都挺寒碜的。不过……”他想了想，“那个和尚你再考虑考虑。从前，你明明青春年少却陷坟墓般的子，他便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眼下你自由在望，那和尚却未必适合你。何况他背后还藏着一位不知想什么的师父。”以及一座高莫测的寺庙。乃朝外张望一眼，“灯也点起来了，满大街都是小吃点心。你脆出去逛逛、散散心，万事明儿再想。我打发跟着你。”

六姑抬目瞧了他一眼：“姐夫不逛么？”

“不了。”贾琮道，“元宵节乃是节，只能跟在一起。”

“也罢。”六姑拭泪道，“四姐姐命好。”

“你四姐姐这几年好命是拿早年在宫中不知濒死多少回换的，吃苦受罪就不提了。”贾琮淡然道，“要换男装不要？”

六姑摇：“不了。”

贾琮点，站了起来：“好生玩儿。说不定能遇到一位如意郎君。”

六姑忙行了个礼：“多谢姐夫。”

二遂起身出去。贾琮安排了两个兵士跟着小姨子和她的丫鬟，便欲离开。这会子众都立在金世家楼上，外灯火已如星河一般。六姑忽然问道：“自古以来，男主外主内。姐夫为何想让子出门做事？”

“你若出来得早些，便能看见大街上新贴的告示，高薪招扫雪临时工。”贾琮整着大氅上的带子道，“因今儿忽降大雪，晚上又有灯会，常的清洁工未必忙的过来。此事便是林丞相的助手贾晋江士想到的。有其天生的长处，细致周全；大老爷们能想到这事儿的不多。”他披上氅衣，“你们家也好，别家也好，养下儿的功用多半是嫁出去给娘家父兄换资源或钱财，感这东西在利益跟前常常被忽略不计。你们婆家娶媳的功用主要也是生儿育。”乃迈步往外走，旁跟上。

转下楼梯，贾琮接着说：“自古以来，多半只能派上这些用场。因为那时候男劳力够使。而现在不够使了。非但难劳力不够使，连才都不够使。我只能把主意打到上，不然，难道现在就去做出机器来么？再说，机器渐渐发明出来，很多活计子也能做了。”

正说着，见楼梯下迎面走上来一位美，光华艳丽，正是金世家的东家薛宝钗。她含笑道：“琮兄弟又说什么大论呢。”

贾琮道：“跟一个小姑娘解释我为何要解放劳动力。”

薛宝钗慨然道：“你和宝玉打小便截然不同，如今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

贾琮立明其意，忙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