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2 第八百零二章

这……”陈大老爷一时怔住了。

陈瑞华在旁悠悠的道：“敢问徐先生，我堂姐是因何缘故掳走尊夫的？”

徐慈目中闪了闪：“晚生自打前科中举，皆在别院潜心读书，并不知。”

陈瑞华淡然道：“徐先生推脱得如此净，显见是知道的。我若再问，你大约要断章取义的说几句使分辨不出究竟的话来。徐先生，恕我直言，此事断乎是你无理。”

陈大老爷喝到：“胡闹！”

陈瑞华道：“大老爷别恼。侄儿打听过四姐姐行事，从不肆意妄为。”

陈大老爷拍案：“不认父母、国公府的嫡小姐自称是商贾之，她还想如何肆意妄为？”

陈瑞华唇角略露出个极浅的哂笑：“摄政王和荣国府都不在意，旁在意何用。”乃抬目望着徐慈，“徐先生若不说实话、只一味藏露尾的遮掩，只怕会闹出更大事端。我那族姐与族姐夫皆是万事不俱、不要颜面也不给颜面的子。”

徐慈哑然。良久，支吾道：“我们家后院前阵子出了点子小事，委实有些对拙荆不住。”

陈瑞华动了动眉：“点子小事。”

陈大老爷喝到：“你闭嘴。”陈瑞华当真闭了嘴，后再不言语。陈大老爷乃向徐慈和蔼道，“先生放心，老夫定然帮你打探出尊夫形，也好助你们早团聚。”陈瑞华侧过去望着房梁翻了个大白眼。

陈大老爷压根不想知道究竟是何等“点子小事”。后院无大事，再委屈能委屈到哪儿去？也不能强夺民不是？遂与徐慈商议了起来。陈瑞华在旁安然而坐，时而面带悲悯，宛如一尊泥雕的菩萨。

那两位足足商议了一个多时辰，陈大老爷殷勤留徐慈用饭，陈瑞华寻个借跑了。

回到自己院中，陈瑞华无事般用了午饭，坐着温了会子书。歇过午觉后，他换了身素净的儒衫，只带了一个亲信小厮，骑着马一径往九香斋而去。

陈瑞绮不在店中。陈瑞华向伙计要了纸笔，只写下自己的名字，正色道：“我是你们东家的族兄，有要紧事要同她告密，烦劳小哥跑一趟。”伙计听见“告密”二字便是一愣，偏这位大官面如生铁、毫无戏谑之意，遂当真替他传消息去了。

陈瑞锦早已回府，那闺蜜二正忙着整理屋子。姚佳箴打发了给秦可卿送信，一时那婆子回来回到：“，秦东家府里的说她到什么故宫去了。待她回来自会将的笺子给她。”

“哦，无事。”姚佳箴道，“故宫便是紫禁城，她衙门便在哪儿。”婆子吓了一个趔趄。

偏这会子九香斋的伙计来报信了。陈瑞绮皱眉道：“难道我家里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不成。”乃叹道，“我就知道四姐姐回来他们必坐不住的。”遂让姚佳箴自己收拾，跟着伙计回铺子。

见着族兄一问，他当真是来告密的。陈大老爷和徐慈两个盘算了大半，要写檄文遍洒京城，还要上衙门击鼓鸣冤打官司，告陈瑞锦私闯民宅、强夺民。陈瑞绮嘴角抽了抽：“四姐姐眼里压根没有徐家那样的蝼蚁。真真是找死不挑子。”

陈瑞华乃问道：“六妹妹，你认得摄政王，此是个什么子？”

陈瑞绮瞧了他一眼道：“华大哥哥想打听什么？”

陈瑞华直白道：“八月秋闱，明年春闱，我想撇开文大哥哥。”

“你只管撇开他。四姐夫此极实在。会办事才是要紧的，文章写得如花团子一般无用。”陈瑞绮想了半道，“我告诉你。依我看，有两件事四姐夫从不在意：规矩和颜面。尤其是规矩，他眼里压根没有这东西。”乃顿了顿，“也不喜欢受规矩约束之。”

陈瑞华点：“这个我已知道了，既得了妹妹的话便愈发笃定些。”

陈瑞绮皱眉道：“还有。他喜欢磊落之。你若猜度他的子投其所好，未必能成事。倒不如明着告诉他：姐夫我是你小舅子，我有些才学，可否给个官儿当当。”

“多谢妹妹指教。”陈瑞华道，“如此更好。”

“千万别仗着你是他媳的堂弟……”

陈瑞华失笑：“我可不傻了么？眼前明摆着文大哥哥的例子。”

“也罢。”陈瑞绮道，“万万莫耍小聪明。四姐夫有时犯糊涂，四姐姐眼里半颗砂子容不得。”乃裣衽施礼，“多谢哥哥报信。”陈瑞华作揖回礼。

送走堂兄，陈瑞绮赶忙拍马回家将那事儿与姚佳箴商议。姚佳箴初出后院，全然不知如何处置这些事，顿时慌了：“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陈瑞绮嘴角一抿，“不就是打官司？还能欺哄过谁去不成？摄政王又不打仁主名号，御史大但凡有挂冠的，缺儿便不再补上。”

姚佳箴摇道：“怕是有借机生事……”

话音未落，一个丫鬟进来回道：“，秦东家来了。”

姚佳箴大喜：“主心骨来了！”忙携了陈瑞绮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