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3 第八百零三章

是没用的。”一径丢下侄子自己走了。

贾兰立在小道上发怔。

这黄昏，贾琮才刚下衙回到府里，贾兰已等候多时。贾琮忙去看陈瑞锦，陈瑞锦：“兰儿说有要紧事请教你。”言罢抓起儿去了隔壁屋子。苗苗一面使劲儿尖叫了一路一面咯咯直笑。

贾琮望了望贾兰坐在他对面：“什么要紧事？”

贾兰道：“琮三叔，侄儿想请教怎么追求子。”

贾琮站起来走道侄儿跟前摸摸他的：“这个是没法子教的。且你纵然学了我的法子也未必能成事。”贾兰急得红了眼。贾琮想了想，“这么说吧。眼下你想怎么做。”

贾兰道：“帮她对付那些老顽固。”

“那是燕国政府的工作，不与你相。”贾琮道，“你若想娶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扫除她的后顾之忧——你母亲一定不会喜欢她。先把这件事完成，其余的再说。”

贾兰立时道：“这个容易。我母亲最通达理不过。还有呢？”

贾琮摇摇：“你母亲的通达理不是对每一个的，不信你回去试试。我提醒你，你若以‘非她不娶’‘娶不着她你便去做和尚’之类的话威胁你母亲着她答应，以姚佳箴士之聪明是绝不嫁你的——她吃过婆母的暗亏。”

贾兰不悦：“我母亲不是徐家那老！”

贾琮耸肩：“她怎么知道？她又不认得你母亲。正经了解一个要很多年。她是稀缺专业才，不愁没饭吃，用得着冒如此风险给自己找个婆婆么？依我看，她不会再轻易嫁有婆母的家。别以为你知道的事儿全世界都知道了。”贾兰还欲再辩，贾琮摆摆手，“先回去同你母亲说，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贾兰看了她叔半，贾琮一言不发。贾兰无奈，只得回去了。

听见外侄儿走了，陈瑞锦立时转过这屋子来。贾琮笑嘻嘻上前接过儿：“我家小胖妞真可！和你老子小时候一样可。”苗苗不给面子，挣扎着要下地玩耍。贾琮也不强求，撒手让她满屋子跑。

陈瑞锦正色道：“姚佳箴少年时对兰儿有过心意，如今早已熄得半分也无。”

“我猜到了。”贾琮苦笑道，“兰儿这些年过得多顺利，她多憋屈。难以有共同语言。”

陈瑞锦点：“你知道就好。莫胡给你侄子出主意。”

贾琮想了想道：“我是他叔叔，他来求主意少不得给他出。而且我出的主意总比他自己胡来的好。只是他未必做得到。”乃摇道，“姚士搬出徐府已经十几天了吧。他竟然没有想法子去刷存在感！家跟他婶娘的妹子住在一起。虽说这个关系七拐八弯，总能搭上不是？若换做是我，必然想方设法赖到六妹妹家去，今儿送东西明儿请教生意，让全九香斋的全都知道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有一张厚脸皮，怎么追得到心上！”

陈瑞锦思忖片刻道：“你这话虽粗、理不粗。他二当中阻碍太大，姚佳箴又是个里不言、心里极有主意的。”

贾琮一叹，才刚想再议论两句，贾定邦那小脑袋“咚”的一声磕在多宝格上，“哇——”放声大哭。贾琮哪里还记得贾兰是谁？几步蹿过去抱去儿一瞧，额上已起了个包。心疼得了不得，又是替她吹吹、又是掂着哄。小丫哭得更带劲儿了。

陈瑞锦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来了京城我得唱白脸。”

贾琮竟听见了，并未接话，道：“看来这屋子也得安上仿撞条。”

“这儿是厅堂！哪有厅堂贴那些东西的。”陈瑞锦不觉疼，“这两年少让她在这屋子便是了。长大些便好。”贾定邦小朋友见她老子只管跟她娘说话、都不顾自己脑袋疼，幼小心灵受到伤害，猛的大哭。贾琮赶忙把注意力还给她。

街巷尾、茶楼酒肆都在议论徐府三要与丈夫和离之事，姚佳箴本尊半分不着急——秦可卿早已露了底牌给她。安置稳妥之后，她便与秦可卿商议说想去故宫瞧瞧。秦可卿笑道：“明儿就去吧。早想领你去的。”

姚佳箴道：“我也早想去的。只是从那府里出来犹如鸟儿出了笼子，还不认得山野，先得安几的。”乃笑道，“这一两年得了聂春姐姐许多指教，明儿我好生谢谢她。”

秦可卿微愣，忽然掩而笑：“好。”

次，秦可卿亲来接。姚佳箴将儿子予母，千叮咛万嘱咐。秦可卿乃道：“既是你已得了自由，就用不着拿东西回府做事了，在那边现场办公能省却许多功夫，查各色资料也方便。”

姚佳箴道：“只怕不成。我儿太小。”

“无碍，你可以抱他到办公室来。”秦可卿看着孩子笑道，“同事们都是做事实的，亲密熟络，不在意有个娃娃满地爬。”姚佳箴摇摇。

一时她二道了故宫，马车从承天门径直进去。车帘子早已挂起，姚佳箴慨然道：“不想这么容易便进了皇宫。”

颠簸着到了博物馆办公室院子外，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