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 第八百一十二章

己见，街巷尾议论纷纷。后数期《燕京周报》皆增了两个版面选登有见地之读者来信，报纸销量再骤增。该报趁势引出“权贵违法”之议题，再与读者讨论。此为后话。

包家的案子渐渐审完。房大这辈子没审过如此顺利的案子，问什么招什么，最末整理的卷宗堆成一座小山，正经应了“罄竹难书”四个字。他自然也不能给这几位定罪，遂问陈瑞文。陈瑞文再与王妃沈氏商议。

沈氏本是贾琮做主安.进吴王府替换梅姬之，挂在盾局名下被贾敘掌控着。案子还没审完贾敘便给金陵发去了指示电报。沈氏那侍道：“上来话了。局座亲自指示，将包家阖府发配南美。尤其是包大爷和包二爷。”

沈氏怔了怔道：“不杀？”

“不杀。”侍道，“局座指示，这两位皆是难得的才，杀了可惜。卫若蘅将军在南美，能震慑住他们。遇事还能让他们出点子馊主意。”

沈氏皱眉：“这不是放虎归山么。”

“不是放虎归山。”侍微笑道，“是放虎去另一座山。南美那边已经开始买非洲黑、建种植园了。”

沈氏又想了半，摇道：“不妥。斩除根的好。”

侍冷冰冰的道：“沈姑娘，咱们都是办事的，只要听上峰之命便好。”沈氏缓缓吸了气，低声答应。侍又道，“包家强夺的那些民产悉数发回原主。”

沈氏大惊，失声喊道：“什么！发回原主？！”

侍道：“不然呢？难道你想要？你在吴王府，要外的产业何用？”

沈氏忙说：“我要来作甚。只是陈瑞文大帮着做了这么些事儿，难道不给点子好处？”

侍道：“这些事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他拿着吴国的俸禄，自然当替吴国做事。”沈氏还欲争辩，侍厉声道，“好了！照上峰的意思办。有原主的悉数发还原主，找不到原主的收归国库。没陈瑞文什么事。”沈氏咬咬牙，勉强答应。侍盯了她会子，轻声道，“我劝沈姑娘莫要得意忘形。局座能让你从泥瓦匠的老婆变成王妃，就能让你从王妃变回泥瓦匠的老婆。”

沈氏立时垂：“妾身不敢。”

侍淡然道：“你未必不敢，你只不能罢了。”沈氏不敢吱声。

此，陈瑞文得了沈氏传信，果然是依着“局座”所言。只在后添了两句话：要成大事，先得心。陈瑞文思忖着：她与小世子皆毫无根基，想要民心倒也没错。钱财之物，有了权，慢慢总能弄来。这不骄不躁，比先那位强出去许多。

遂当真依了其言。吴国上下顿时如滚油浇水一般沸腾起来，连房大都变作了房青天。房大听着听着，渐渐迷瞪了，还以为自己当真是个青天。遂跑去向陈瑞文道：“包家老老太婆那坟，听说也埋了许多好东西。不如掘出来给百姓出出气。”

陈瑞文想了想道：“不可。若掘出来，谁不知道那里有东西？俗话说，死者为大。房大应当使小心看护，莫被百姓损坏撒气才是。”

房大双目锃亮，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还是陈大高明！”

这会子已是十一月。包家阖族已被押送到海州港预备乘大海船出海，远渡南美。掌管发配的是个姓刘的将军，与卫若蘅好。这几年也不是没有罪犯被发配去南美，皆如牲畜般胡关在几间屋子里。偏这回发配包家，却包了两座客栈，将他们一户户关在小院子里。有问起来，刘将军便说：“是卫大的主意。他来信说，包家有才，到了南美那边他还可用用，莫要伤着了。”

临行前三，守卫兵士懒洋洋的打瞌睡。忽然，数张大渔网从天而降，网住了守卫目及其左近的几个兵卒。几个齐声大喊。只见明晃晃月亮之下，一大伙黑衣不知从何处跳出来，伶俐如狸猫翻院墙之内。不一会子功夫又从里翻墙而出，背上背了。这拨动作实在太快，待旁的兵士赶过来，他们如兔子般飞跑，眨眼跑远。这些守卫都是步兵，没有马，撒腿在后追。黑衣跑到码，早已一艘小海船泊着，他们飞快跳了上去。兵士们才刚追到船边，那船已飞快的离了岸。兵士们赶忙登上一艘官船去追，那小海船突突突冒起浓烟，如拉拽着尾一般，官船压根儿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们跑了。

回查看被劫走之，发觉是包三爷之家小。并案留了一张帖子，上写着六个大字：太湖水匪王五。

此事要紧，刘将军使连夜飞驰回金陵报信。陈瑞文大惊：“包家还认得水匪？莫非这水匪本是他们家养的？”赶忙传信进吴王府。

沈氏那侍闻听大笑：“这个刘将军是个什么二货！他倒是没想想，包家出事尚不足三个月，书信从吴国传到南美再传回来少说得大半年。”

沈氏恍然：“是了！他得的那书信压根儿不是卫若蘅将军写的。”

侍道：“此事明摆着。既然刘将军说信是卫若蘅的，可知字儿是卫若蘅的。卫若蘅不可能从地球那边写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