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2 第八百二十二章

道的咽喉，可以翘起二郎腿收税。贾琮的占了此处后，西洋诸国和海盗也曾打过主意。杨安与施黎合力收了不少。过了两年，施黎终于把穆简重新打动，二谈起了恋。杨安心里说不出哪里不自在，没事上施黎跟前挑衅。

他那点子小心思旁瞧不出来，施黎能瞧不出来么？乃活动活动筋骨道：“不如打一架。”两个男便打了一架。杨安惨败，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施黎瞧着他道：“我这本事唯有宫中大内护卫许能赢过，你这海盗崽子差得远呢。”杨安自然也知道自己压根拦不住穆简同这厮好，只想同他打一场撒气罢了。因从前不曾输得如此之惨，后练功愈发勤勉，亦暗暗将“大内护卫”这个词儿记下来。

有回去大佳腊开会，他便趁势寻他师父林黛玉打听。林黛玉道：“大内护卫……柳家吧。已让五舅舅收了，如今是自己。”

杨安又跑去问贾敘。贾敘道：“是啊，那一大家子让咱们连锅端起、揣回来了。”

杨安忙问：“谁最厉害？”

贾敘想了想：“柳二吧。”杨安遂惦记上柳二了。

前阵子贾琮让马来国派支兵到吴国来帮忙争地盘，杨安知道甄藏珠便是柳二假扮的，遂自己亲领兵而来。甄大自己半分不知。他与施黎压根儿不熟。杨安提起有个“熟”，想半猜不出可能是谁。

既是要紧物都到齐了，少不得重新开个会、细细商议一番。当晚，曾大姐设宴替甄藏珠郑儿接风洗尘，吴国太孙和包三爷悉数到座。曾大姐介绍道：“太孙，这两位乃是从福建来的郑将军和杨将军。”太孙忙多谢他们拔刀相助。

郑儿还没开呢，杨安先笑道：“太孙不必谢我们，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曾大姐附和道：“是是，多谢你们甄巡抚。”

甄藏珠忙道：“还谢什么？不过是公平生意。太孙，他们那个巡抚好生厉害，咱们半点便宜没赚着。”

太孙也笑道：“曾卿说，做生意双赢才好。依我看，这生意做得极划算。”众纷纷跟着赞扬。郑儿便知道杨安那身份连太孙都得瞒着。横竖不关他的事，他也犯不上戳，遂混过去了。

七后，两支水军一道离港进长江，逆流而上。吴国商船往来频繁，途经许多港埠皆没觉察出不妥来。这一安然抵达金陵下游。船队在此停泊歇息了半。夜后，杨安麾下快船便悄悄走了。到了三更天，福建水军亦离港水。一面朝金陵驶去，一面将船上的商旗保镖旗纷纷收起，从船舱里推出火炮来架上甲板。

郑儿立在船上连连摇：“简直不敢相信！如此顺当就到了。吴军都是什么吃的。”

甄藏珠道：“不怪，久安则易怠。再有，吴军锐都跟卫若蘅上南美打仗去了。”

“那也不至于懈怠成如此之状。”郑儿瞧了他一眼，“吴国富庶，何至于此。”

甄藏珠摇摇：“我们世子……也不冤枉。”

郑儿纳罕道：“你们世子？不能吧，吴王岂能让他沾上兵事。”

“他自然沾不上兵事。”甄藏珠道，“他能沾上辎重、粮、火器。”

郑儿哑然。半晌才说：“没告诉吴王？”

“告诉了啊，他不是丢了世子之位么？”

“这都什么时候了。早些年呢？”

“告诉吴王作甚。世子稳如泰山，这吴国早晚是他的。”

郑儿皱眉：“甄大，此乃你失职。”

甄藏珠道：“下官虽为官没几年，却也知道，皇家家的事不要管。从前郑大章师爷并你们甄大也不会过问戴家之事吧。”郑儿想着仿佛也有道理，乃惋惜一叹。

次清晨，金陵舟子起来捕鱼，登时吓着了。金陵港前铺着一大溜大战船。船架着火炮，船上悉数是背着火.枪的兵士，杆子上飘着旌旗。旗上明晃晃绣着大字：福建总兵郑。少不得有好事者不怕死，还跟家立在港的兵士打听。那兵士道：“我们是福建总兵郑儿郑大手下。你们吴国太孙派遣甄藏珠大去福建求援，说吴国有妖妃惑主，残害世子，请我们甄巡抚出兵扶持正道。”那渔夫睁大了眼呆了片刻，立时欢喜得滋溜跑了。如此大新闻他最先知道，岂能不宣扬给旁听？中午之前金陵城便传遍了。

陈瑞文早上起来时还诸事不知。慢悠悠吃了早饭，换上官袍上衙去。才刚走出府门尚未上官轿，有气喘吁吁跑来报信，看见陈瑞文的好悬从马上栽下来：“陈大！大事不好了！”

陈瑞文皱眉。打量几眼见他穿的是军服，乃道：“冒冒失失的！你是哪位将军派来的？什么不好了？”

那道：“小卒是王府卫卒。昨晚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支兵马，从天而降杀王府。如今已将王爷和王妃娘娘悉数困在望宸院中！”

陈瑞文大惊：“兵马！谁的兵马？”

那卫卒道：“他们说是福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