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4 第八百二十四章

好。而后又如何？”

沈妃垂道：“臣妾出了个主意，将吴国分做两国。”

吴王看了她片刻，沈妃只看着地上青砖。许久，陈瑞文忍不住道：“王爷，眼下他们围了望宸院，娘娘也是没法子。”

吴王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

沈妃道：“臣妾以为，既是王爷与世子皆在他们手里为质，先哄他们走方是正理。”

“哄走之后呢？”

“重新调集兵良将。他们既然用了兵，咱们又何须多礼。”

吴王看了她半：“你预备让何为统帅。”

沈妃愣了，半晌才支吾道：“臣妾……臣妾不知。可……陈大王将军总知道。他们那兵是借来的，过些子不就得还？”

吴王眼闪了闪，问陈瑞文：“陈卿，你看呢？”

陈瑞文立时道：“我国兵良将都在南美呢。自然是调卫若蘅将军回国。”

沈妃立时道：“南美太远，来回得上年功夫呢。”

“等个上年何妨？”陈瑞文道，“除去卫将军，旁无法担当此任。不然，娘娘说用谁？”

沈妃茫然：“臣妾乃后宫……哪里知道将军的事。”声音渐小，带了点子委屈。

吴王竟笑了。沈妃怨然抬极快的瞧了吴王一眼，重新垂下去，悄悄嘟起了嘴。吴王乃道：“甄藏珠出身绿林，武艺过。你们既是把吴国分了，他也少不得拉拢些。唯有卫若蘅，名声本事皆大。”沈妃低低的应“是。”吴王遂命她接着说。

沈妃松了气，接着说起来。“臣妾想着，横竖是哄骗他的权宜之计，他要说怎么分臣妾都听他的，还假装争了几座城池。”吴王点。沈妃遂一气儿说完两国划界，又将甄藏珠议论先杭州知府张源，顺带提起现云南巡抚沈钊来。

吴王大惊：“沈钊是你叔父？”

沈妃拭泪道：“臣妾以为他早死了。”

吴王再看沈妃，眼复杂。沈妃与陈瑞文等了许久没听见声音，一看吴王正闭目养呢，遂都不敢则声。好一阵子，吴王道：“也好。王儿得了个有本事的舅公。”陈瑞文顿时失望。

沈妃带着哭腔道：“当年臣妾与堂妹一同被卖大户家做粗使的丫鬟，她因子伶俐，小姐出阁时挑了她陪嫁，如今大约还在做丫鬟呢，也说不得已配了。妾身那叔父未必能寻到她的踪迹。”

吴王想了想：“既这么着，你先打发上蜀国找去。若是沈大并未找到她最好。”沈妃忙答应着。吴王乃道，“如此说来，你们与甄藏珠已将地盘分好了？”

二默然。许久，终是沈妃道：“王爷……那逆贼……那逆贼说……”

吴王哼道：“是不是想要孤王的印？”沈妃垂不语，陈瑞文愈发一言不发。等了半，吴王忽然问道，“王妃可知道孤为何不告诉你先世子在何处？”

沈妃怔了怔：“告诉臣妾？”吴王点。沈妃茫然，“告诉臣妾作甚？”

吴王摇摇，又问陈瑞文。陈瑞文想了会子，咬牙道：“先世子虽有大错，终归乃王爷骨。王爷恐怕王妃与小世子得了权势，瞧先世子不顺眼。”

沈妃大惊：“臣妾何尝有那念！”

吴王闭目道：“你眼下没有，难保数年后没有。”

沈妃叩道：“臣妾永生永世不会做那般恶事！”

吴王微微摇：“那倒未必是恶事。天家手足互残也是迫不得已。”半晌，疲然喊过一个郭太监来。沈妃与陈瑞文皆大惊，这郭太监平素并不得宠。吴王命他取出印来，跟着他两个出去盖了。郭太监领命，从怀中取出锦帕包着的吴王大印。沈陈二告退。

一时盖完了印，那两位与甄藏珠尚要寒暄几句，郭太监先回来复命。吴王已撑不住躺下了。郭太监跪在床回禀经过。吴王听罢颓然道：“是孤王小瞧了甄藏珠。”

郭太监道：“不怪王爷。他本是绿林贼寇出身。”

吴王摇：“孤当只废那逆子，立孙儿便好了。偏包家势力太大，孤恐怕孙儿压他们不住。甄藏珠平素老实。早知道他有这本事，孤王向他托孤，他定然忠心不二。”

郭太监道：“甄大本事比陈大大些。”

吴王哼道：“孤知道陈瑞文不过是个书生。偏他颇有些才。野心大胆子小、没担当、受世俗约束极多。他还好名，最要脸面不过。陈妃已死，孤已留了一道旨让老八去南美。陈瑞文若还想封侯显贵，唯有尽心辅佐新君。拉拢安抚心之事，他比旁做得来些。南美还有卫若蘅呢，内外皆不敢来。到了新君长成，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主政。若选了个包老二那样的，本事自然大过陈瑞文许多，新君用不了三五年便得变成摆设。”

一气说这么多话，老儿有些接不上，喘了会子。郭太监忙替他揉了揉胸。半晌，他又道：“沈氏最大的好处便是知足，从不得陇望蜀。兼聪明、有手段、能忍。她可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