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 第八百四十六章

悬赏挂出去后整整三天, 除了崔琚再没来拜访闻巷崔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第三晚上, 贾琮让预备好两万赏金的那张，预备明儿早上贴出去。打落更时分，几个坐在堂前说话, 门子进来回说上次那位卢先生来了，还带来一位长辈。贾琮命请进书房去。不多时门子领进门，柳庄一眼瞧见那老须发皆白，便知道不是寻常，忙上前换下门子亲自领路。

进书房, 贾琮恭敬站起来作揖。老立着皱眉打量了贾琮半，忽然问道：“你可认得林海么？”

贾琮一愣：“认得。林老尚书身子尚康健，心也好。”

老哼道：“心好？心自然好，招了个上门婿！”

贾琮拿不准此什么来，顺道：“贾将军虽住在林家, 倒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上门婿。不过是为着常生活便宜罢了。”

老蔑然道：“他们家谁说了算？”

“林丞相。”贾琮道, “不过整个燕国都是林丞相说了算。就算您老不喜欢做官也得承认, 摄政王还是很有眼光的。各国大员比得上那个的几乎找不出来。”他一面说，卢先生一面挤眉弄眼。

老一噎，忽然拂袖而去。卢先生忙追上去：“三伯您等等……”

沈之默可巧在屋里倒茶，听见了，捧着茶盘子小声道：“喂柳庄，那位卢老先生不是来说卢家之事的？竟是来问林家之事的？”

柳庄也小声清晰道：“大约是先问私事再问公事吧。”

“怎么他这就要走了？”

“私事问的心不好。”

老猛的回身指柳庄道：“好大胆子！主子跟前放肆议论客。周小相公, 你们家就是如此约束下的？”

贾琮赶忙说：“您老误会了, 他不是下。”乃看了看柳庄, “我哪儿用得起这么金贵的下，他是西洋英吉利国皇后柳娘娘的亲弟弟。”

老与卢先生俱大惊，互视了一眼。卢先生忙作揖：“原来是外邦皇亲，失礼失礼。”柳庄也还礼。卢先生趁势问道，“敢问柳相公如今在何处高就？”

柳庄道：“在下任职京营节度使贾维斯将军之亲兵。”卢家爷俩又愕然。

贾琮笑眯眯道：“二位，既然来了，坐下吃盏茶嘛。”

卢先生赶忙请他三伯坐下，自己坐在旁边与贾琮寒暄几句。半晌，老哼了一声：“林海娶了个贾家儿，便宜虽得了，终还是没有儿子。”

贾琮霎时猜到怎么回事，微笑道：“且不论当年他为何会娶贾家的儿，单从结果来看，那个决定是没错的。他若娶了别家儿，林黛玉不就生不出来了？这种稀世罕见的才实在太难得，但凡有个闪失便不会临凡。纵然得了十个儿子，没一个做的了丞相。比起只得一个儿却执掌一国名垂青史，换了您老您愿意选哪个？”老又哑然。

卢先生在旁低声道：“三伯，说正经事吧。”

贾琮也道：“老家今过来大约有事？”

老这才正色道：“燕国朝廷派你来，是拉拢崔家的？”

贾琮也正色道：“倒也算不得拉拢。只是做个宣传，宣传下燕国国策和燕国的好处，希望崔家能去燕国办厂开铺子、活跃经济。”

老哂笑道：“好处？上下尊卑作一团便是好处？”

“你们可以这样处置。”贾琮道，“派年轻去燕国开工厂商铺赚钱，拿着钱回齐国生活。既能受惠于燕国之良策，又可享受齐国之地位。”

老道：“如此岂非是燕国给齐国好处？”

“怎么会燕国给齐国好处？难道卢家从燕国赚了银子回来还要给齐国税么？”

“卢家既在在齐国过子，少不得使钱。”

贾琮笑道：“吃喝拉撒能花几个钱、几个税？老家等着瞧，好东西你们都会在燕国买了拿回来使。”

老想了想，点道：“倒也有理。我问你，燕国为何不许大户家蓄。”

贾琮道：“于朝廷而言，高强大院内几个百个下小心翼翼服侍主子，和工厂里几百个工热火朝天做工，自然是后者更划算。同理。燕国缺劳力，极缺。”

老面上一副了然色，显见早已猜到。“原来如此。只是过于急功近利。长此以往，恐怕民间野心四溢。”

贾琮立时道：“咱们得给下层往上爬的机会啊，不然谁努力奋斗？大世家不也尽择良婿么？再富贵的家，若儿孙纨绔无所事事，早晚被旁踩下去。”

老从容道：“正经经过年的家，自有教导儿孙的法子。”

贾琮耸肩：“举国才几户世族？其余里没有天赋秉异、因没能念上书耽误了的才？国家越来越大，世族和士子的数量已经远远满足不了才需求了。”

老眼中光一闪：“国家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