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4 第八百五十四章

家放我出来看戏。……不知道啊，不曾去过。都告诉你忙么。……那感好啊！就烦劳张大哥领路，我愿做东。”独自唱念做打了一路，拖着灰衣闪到角落去了。灰衣则从至尾牙关紧咬额冒汗，半个字没说。

卢大仿佛没留意到他二，命喊戏楼的东家过来，安排小吏们帮忙，张罗让看客们散去。蒋玉菡与吴先生皆出了戏楼，立在外与寒暄相送。许多票友都围拢着不愿走，蒋玉菡笑道：“这戏过几还唱呢。大伙儿若喜欢，下回再来听！”

有问道：“蒋班主，里仿佛还有许多没走？”

蒋玉菡点道：“不错。说来也是活该。大老爷方才查出，那个姓赵的另有别的案子在身。他若悄悄藏着也罢了。既然跳出来给公看见，如今拔出萝卜带出泥，旧案也掀开了。老爷们要查那他旧案呢。”

众哗然。另一大声问道：“那旧案与和春班和有瓜葛？”

“没有。”蒋玉菡道，“与我们半分不相。送走各位看官，我们就回后台卸妆、吃酒席去了。老爷们自审那姓赵的去。”

那还要说话，群里一位汉子大声道：“咱们莫要在这里蝎蝎螫螫的，快些散了让蒋班主和蒋小哥吃酒去！唱了这么大半，又让那碰瓷的折腾许久，还不定多饿呢。”

吴先生立时道：“蒋班主可要先吃个点心垫垫？”

蒋玉菡笑道：“不吃！回就吃酒席呢。这会子吃了点心，回酒席上定然得少吃些。”众大笑。遂一哄而散。

另一，戏楼中卢大见看客已大略散去，走到那青灰二身旁拱手：“二位……”

青衣抬望着他一笑：“这厮手里捏了把匕首，虽算不上宝刃倒也锋利。跑那么快不知道捅你们三位当中的哪一位。大自己审吧。”

卢大微笑拱手：“多谢义士。”

“不客气。”青衣道，“楼里多。若出了子，说不定会引起踩踏。”他思忖道，“这么一想，只怕他是预备行刺蒋班主的。”

卢大忙问：“何以见得？”

青衣道：“若有行刺大和那位吴先生，看客们为着怕惹事，定然远远的躲开。这戏楼子眨眼便没了。若行刺了蒋班主——他票友众多，定然因担心他往前凑；寻常看客往外涌；有拿刀捅了个名旦必成市井新闻，瞧热闹的原地不动。这三种皆在戏楼中散坐，各处都有。倘或再有几个引风吹火……想不起子都难。”

他一壁说卢大一壁想，末了不禁有些后怕：“义士所言极是……”若非周先生识那姓赵的，今只怕要出事。

青衣笑向卢大身后的护卫道：“几位兄弟，有绳子么？我已拧了他许久。”护卫们赶紧上前捆了那灰衣。

青衣又从他身上搜出了许多零件。卢大道：“这些是？”

“喏。”青衣一件件拿起来，“这是袖箭筒。这是暗器囊，金钱镖、铁莲子。这是百宝囊。”他打开百宝囊，“百炼飞爪、如意绦。这是几种药包，通常是些蒙汗药泻药之类的。这是迷香。铁定绿林中。大可去寻最近几年各国发的海捕文书上找找，保不齐能找到他的画像。”

卢大皱眉：“他是通缉犯？”

“我猜是。”青衣道，“举国皆知，绿林通缉犯可以往齐国藏。”

卢大瞿然：“通缉犯往齐国藏？是何缘故？”

“大不知道？”青衣诧异道，“藏在齐国贵家中做护卫啊。”卢大瞪大了眼钳挢舌。他看着卢大有些不好意思，“额，您是文官，不知道也罢了。听说有很贵的贵做担保，双方都颇为放心。额……我不是齐国。你们齐国的事我不大清楚。”此抱了抱拳，闪身而去。卢大立在那堆零碎前瞧着，面上忽红忽黑忽白。

护卫过来低声道：“老爷，那走得太快，属下没赶上。”

卢大摆手叹道：“罢了。”乃撩起衣襟，将那堆物什悉数兜起，转身大步朝齐王那官座走去。护卫推着灰衣在后紧跟。

齐王孔少爷等正接着议论《病梅记》呢，见这副模样都问道：“卢大这是兜着什么呢？”

卢大将衣襟上的物什搁在齐王案，正色道：“下官才刚刚得知这些是何物。”乃一件件拿起来说与众听。众大惊。

齐王指道：“卢……大，这些是从哪儿弄来的？”

卢大遂将方才之事叙述一遍。末了含泪道：“举国皆知，齐国可庇护别国通缉犯。”他看看齐王，“老爷……”又看看孔允宪，“孔少爷……咱们齐国乃孔孟二圣之故里，岂能背上如此恶名！”

齐王勃然大怒：“竟有此事！”

贾琮四面张望几眼，道：“怎么……你们不知道？不是尽皆知么？”

有个跳出来道：“千古谈，闻所未闻！”

贾琮又张望半：“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