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 第九百零八章

见风使舵。你姓什么？”

那小姑子垂道：“小姓高。”

刘净打量了她几眼：“我瞧你步子稳健，像是学过点子功夫的。”

小姑子道：“出身将门，年幼时跟着父兄略学了几招武艺防身。”

刘净眼一动，扭瞧李冯二道：“该不会是那个高家的吧。”那两位也一愣。乃问这小姑子，“你父亲是谁？”

小姑子苦笑道：“委实就是那个高家没错。家父是背着几位伯父叔父悄悄送我来的。既是让骗了，回还悄悄送我回去便罢。大就别问我父亲是谁了。”

刘净哂笑道：“我只当你们高家满门清高，原来也打了送秀的主意。”小姑子垂不语。刘净又看了她会子，“点儿大的年岁，气量倒是修炼得不错。”

两个老姑子已跪下了，连声喊“冤枉”。刘净与李公公冯嬷嬷商量，他二都说：“朱夫做主便好。”

刘净遂不再客气。先命将这奉慈庵中除小姑子之外的悉数拿下。除了堂前这两个，还从后搜出了六个岁数不一的姑子。姑子与护院分关两处，各遣一名护卫在门外偷听。他们三绕着此庵前前后后查看了一遭。

这庵堂里虽简，并不陋。小姑子们的住处绫罗锦绣，只没有脂首饰；寻常使用的物什皆从家中带来的，方才他们闻见的香料也是小姑子们自己的。

各屋皆有字帖，可知她们平素时常练字。冯嬷嬷一瞧，字帖竟是菩提庵慧般师父的笔迹，瞠目结舌。半晌才说：“这……这不是守株待兔么！”刘净哈哈大笑。

李公公见方丈室案搁着一本厚厚的册子，随手拿起了翻看，旋即大惊：“这、这……”乃急急的看了几页，给冯嬷嬷。

冯嬷嬷也呆了：“这……”

刘净道：“那是什么？”冯嬷嬷便递给她。刘净一瞧，那册子里写的竟是秦王、喜好、习惯。从偏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吃什么，到不乐意听什么话、做什么事，清清楚楚。刘净大惊，“这些可是真的？”李公公点。刘净皱眉，“若是让图谋不轨之知道了这些还了得？王爷吃什么，他们往里下些不妥之物，后果不堪设想。”

李公公怒道：“可不是！竟堂而皇之编写成册子。”

刘净抬目扫了眼这屋子，见案还隔着另几本册子，瞧着与这本的封皮儿相似，遂拿了本起来翻看。这本里是太后的喜好和厌恶。再看旁边一本，是太皇太后的。她遂递给冯嬷嬷。冯嬷嬷看罢道：“大都不差，略有些偏差。”

李冯二又看了太后的那本，亦不错。三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

乃翻看其余书籍，皆是佛经。刘净便请冯嬷嬷收起那三本册子，一同回到前。众位小姑子依然等在前堂，早已吵闹成了一片。见他们三出来了，便如鹞子进了鸟群似的霎时安静。

刘净看了看她们，问道：“你们纵然误以为王爷要选秀，不是应当学些王府的规矩么？怎么会跑来山里学佛法？”

一个小姑子道：“因太王太后喜欢佛法。曹姑姑说，学佛法可以讨太王太后的好，便于后在王府过子。”

刘净等立时互视一眼，齐声问道：“曹姑姑是谁？”

另一个小姑子道：“曹姑姑……就是教导我们的曹姑姑。她本是先世子的姬，还生了位郡主。先世子驾鹤西归后她便服侍太后。后来……出了两年家，又半还俗的做了居士。她说，这次选秀便是太后的意思。太后时常召她回府说话儿。”

冯嬷嬷立时道：“曹氏？”

李公公想了想：“莫非是那个曹氏？”

冯嬷嬷道：“听起来便是她了。她不是在云居寺么？”

小姑子们纷纷说：“不错，便是在云居寺！我们最先都去过云居寺见她，她看过之后告诉我们家里，可能被选上。”

刘净问道：“她可曾告诉谁选不上？”

众小姑子互视了会子道：“小等不知。”

刘净拍手道：“那就是没有了。这位曹居士真真会做生意，好一招无中生有、空手套白狼。”见众皆面色难看，她诚恳道，“我是很认真的在夸赞她。她还不定赚了多少钱呢。骗几个容易，骗这么多不容易。”

李公公跌足道：“朱夫你还笑！这恶借王爷与太王太后之名欺哄大臣肆意敛财……”

刘净笑打断道：“莫冤屈了王爷与太王太后！她借的是太后的名。话说，她真的时常进府见太后？”

冯嬷嬷苦笑道：“真的……”

刘净诧然：“好大的胆子！我竟没想过一个能有如此大胆。她不怕露馅后牵连儿么？”

冯嬷嬷思忖道：“曹氏子平和，也算不得聪明，亦从无野心。再说，郡主还在王府内养着呢。”

刘净看了这些小姑子会子，忽然低声道：“嬷嬷，我有点子事儿同你说。”乃拉了冯嬷嬷到一旁嘀咕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