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3 第九百二十三章

除夕夜里有个亲戚毙, 丁家的老爷们忙了一阵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丁三老爷心中有鬼，又见三太太平安无恙, 知道事败露，再不敢吭声。旁依旧过年, 厅上院内皆是戏酒, 亲友络绎不绝，直忙到元宵才算完。正月十六，丁眉将母亲接了出去，丁府上下没敢拦着。

朱家叔侄俩从初八起便开始处置狱中官员了。贪墨的受贿的吐出来, 闹出命的依法查办。眨眼抄了二十几家，并有三十多位等着秋后斩首。好在官府只拿犯案之, 并不牵连亲友。本以为空缺巨大朝廷必生子，不想霎时冒出许多进士求官, 各科都有、各地都有。空缺不费吹灰之力便填平了。

崔先生告诉秦王道：“浮云堂那案子闹出来之后, 早有各国报纸争相报道。谁都预料到秦国必大动官员, 进士们遂闻风而动。”

可巧花公公来给秦王请安, 在旁听见了, 道：“合着进士老爷们也跟商贾似的，见好处就跑。”

崔先生笑道：“公公这比喻极妙。”

秦王哂笑道：“如此看来, 士商贾也没什么两样, 左不过逐名与逐利罢了。”遂与赵王约定，二月十五动身、一道游历去。

殊不知, 这些来求官的进士们皆出自沧州东海书院。那院长如今依然姓吴, 前任院长吴瑞已了燕国的政事堂。

眼看离二月近, 秦王还没跟他母亲祖母说呢。赵王恐他反悔，悄悄同朱桐嘀咕。朱桐笑道：“无碍，这个是拖延症。太后和太王太后定是不愿放他走的。王爷终归年少，逆长辈之意差些胆量。事到临还是得说去。”

眨眼已到二月初。这黄昏，丁眉预备下衙，外递进一张帖子来，上书“白兰”二字。丁眉含笑道：“这个小嫂子回来了？”遂命请进来。

不多时白兰门，丁眉抬一瞧，不禁站了起来。白兰披着一身灰色风衣，里是米白色毛衫，系着红白灰格子围巾，整个成了大佳腊周报上的摩登郎。白兰打量她道：“哎呦，我都不认识了！”

白兰笑道：“打小念书便知道井底之蛙，这趟可算明白什么是井底之蛙了。跟家平安州比起来，咸阳、长安都跟原始社会似的。”

丁眉哑然失笑：“连原始社会这个词儿你都知道了！”又打量了她会子，“这模样走在长安大街上有些古怪。”

“无碍，我就要离开长安了。”

原来，白兰买罢户籍后便决意搬去平安州。这趟回来她并未回丁家，只跟镖师说“回你们镖局去”。到了镖局，白兰笑嘻嘻告诉掌柜的：“再跟你们做项生意。存在汇丰钱庄的东西我想取出来，托你们送到平安州去，再存平安州的汇丰。”

掌柜忙说：“资产搬移服务汇丰有，像白姑娘这样的大客户可免费办理。汇丰钱庄与我们镖局已协议合作多年了，到时候还是我们替姑娘搬。”

白兰想了想：“就是你们依然替我搬东西去平安州，汇丰出钱？”

“不错。”

白兰笑道：“那感好，我也省事了。”

遂赶去汇丰钱庄办理资产搬移手续，过几便走。事儿极顺利，白兰从钱庄出来找了家客栈住下，又上春风楼要见眉姑娘，老鸨子告诉她“眉姑娘升官了”，让她往内卫衙门找去。白兰这才明白眉姑娘原来是个内卫。乃盘桓到这会子，估摸着指挥使大该下衙了她才过来。

丁眉听罢含笑道：“你去平安州？男不要了？”

白兰摆摆手：“我这么有钱，还怕没有男？明儿约他出来见一见，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去。”

丁眉道：“只怕他不会去的。”

“指定不会去。”白兰道，“两个好了一场，他对我委实不错，且我原本跟他说买了户籍就回来，走时还是不告而别。如今我在外让花花世界晃迷了眼，总得给他一个代不是？”

“很是，很周到。”丁眉道，“在秦国你是个，你男是个世家公子，他强你弱；你纵有钱也只得依附他过子。如今你去了平安州，那块儿钱能通摆在明面上，倒显得你比他还强些；他自然没本事再制约你了。”

“是这么个理儿。”白兰道，“这就是书里说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丁眉笑道：“你在平安州进了趟社会学科普班么？一套套的词儿我还当你从大佳腊回来的呢。”

“不过看了两本书罢了。”

二说了会子话，丁眉遂请白兰吃晚饭、尽东道主之谊。

次，白兰在客栈中偶遇一位做古董生意的柯大官。此三十多岁，仪表堂堂，对白兰一见倾心。白兰因心中有事，只客套一番便罢。

乃约了丁四爷相会。不想丁四爷勃然大怒，不许她走、命今儿搬回丁府去。白兰想了想道：“那我要住在外，不与四一个院子。”丁四爷答应了。白兰遂说暂留客栈、待寻访到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