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6 第九百三十六章

约只塞了些体己大质量轻之物。”司徒巍道，“雇佣军早早摸进王府。阿纯既已落胎，饮食上少不得没起初那么留意。遂有悄悄给她下了助眠药。她困倦不已、早早上炕。四个蒙面上我父王处捣，原本在王府四处巡视的护卫高手闻讯悉数赶过去，藏于阿纯屋中之便趁机偷偷带了她出去。背个大活还要对付护卫总不方便，调虎离山后便容易多了。四更天时，护卫高手们依然多半在父王那儿。纵然听说祖母院子走了水，也不敢过去得太快，恐怕中了贼之计。”

殷氏皱眉道：“那不是多此一举？若想要阿纯，都被他们抓走了，还烧个楼作甚？”

司徒巍道：“非也。不烧那楼，咱们立时便会猜到他们扰我父王的目的是带走阿纯。一大群与王府护卫本事相当的高手刺客和几个点火偷东西的小毛贼不是一回事。这些专业且低调，做事四角俱全。我疑心连阿纯落胎之事都是他们做的。”

殷氏大惊：“他们想要什么？”

司徒巍冷笑道：“雇佣军还能想要什么？钱呗。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都做。”他顿了顿，“不过他们极有契约。若能知道从哪儿可以雇到，后少不得有大用。”遂取出甘可纯之信。

殷氏看罢呆若木。后捏着信思忖良久道：“早年在京城，我听说过甘家兄弟的恩怨。先是夺一个。那死了，他两个都觉得是对方害死的。年少痴，终身余恨。他二文武不同路、互相瞧不上；媳也妯娌不合、积怨极。而后争家产闹上金銮殿，好生让京中闲瞧了回笑话。纵然看在同宗的份上救走阿纯，甘雷不会对她那么好。”

司徒巍道：“若阿纯信中所写没有误会，这种雇佣军必不便宜。甘雷舍得花那么些钱？”

殷氏道：“甘雷是开金矿的，最不稀罕金子。”又想了想，“倘若那药当真是这些所下，可知甘雷毫不在乎阿纯的前程。你莫要指望她。”

司徒巍道：“母妃这就不懂了。甘雷早成北美豪强，晋国这么点子地方算什么？连我父王他都未必放在眼里。漫说阿纯的孩子还没出世，纵然生下来了他也不觉得是好事，反倒成了累赘。说不定他会把阿纯当作筹码嫁给他手下用来拉拢心。”乃皱眉道，“那可就当真指望不上了。”

殷氏想了半：“阿纯这信……会不会有诈？甘雷算贾琮的吧。”

司徒巍道：“这种可能我想过。甘雷本是太上皇心腹大将，后改投燕王。贾琮当了这些年燕国摄政王，甘雷一直在北美从未回国，我看着倒有几分领兵在外保燕王的意思。若想拿捏住阿纯去要挟阿熙，他们不会许阿纯写这封信给我。还有那副画，我塞到谁家谁便跳进黄河洗不清。贾琮这会子尚无帮我之意，但铁路在我手上显见比在旁手上可靠得多。好歹我是佳大的学生。斟酌再三，我还是暂且相信阿纯信中所言。”

殷氏又将信看了几遍，道：“委实是阿纯所写。她的子，旁没法子着她哄骗你。”乃叹道，“只是她在甘雷身边不如在王府之中好用。事既至此也没有法子了。”

他二还待商议，外有来大声道：“娘娘，出事了。”殷氏忙命进来说话。

来的是个太监。才刚得了消息，二殿下遇刺、生死未卜，刺客逃贾氏马行。如今太原知府衙门已经派将马行团团围住。娘儿俩皆愣了。殷氏清醒得快，忙推儿子：“快去看看！”司徒巍点，匆匆离去。

赶到马行，只见马行掌柜正与太原知府对峙于门。见司徒巍来了，知府闫大忙上前行礼。司徒巍遂问怎么回事。那掌柜的道：“这位大声声说有刺客逃了我们马行。偏我们已搜查过了，并无外。我们马行大，那定是从别处逃走了。他非要进来再搜。若是平，如此大事我们岂敢拦着？可四殿下你也知道，如今燕国摄政王爷带着世在我们这儿住着。”

司徒巍又问闫知府。闫知府使了个眼色：“四殿下，咱们去外圈说话。”

原来今儿这刺客乃是二殿下府中马房里的一个小子名叫周柱子。他上了一个丫，且得了丫全家及管事首肯，正经去外托了媒下了聘预备成亲。偏有一二殿下偶然瞧上了那丫，收房中。那丫不论模样子皆不出挑，二殿下后院又多，很快失宠。不曾想只得宠了那么数她便怀上了。胎儿六七个月时，让别的姬妾欺辱推搡跌了跤，母子皆没了。因她只是个通房，作弄她的又有五六位姬妾，二王妃只将那几位禁足三个月了事。至于这周柱子，从始至终没谁留意过有这么个。

前些子，二殿下在上失了颜面，府里传得比外还快，周柱子自然也听说了。他家主子去外强纳一个姑娘，那姑娘的未婚夫偶遇了个少年乃是燕国摄政王嫡亲的侄子。这贾少爷竟公然领当街抢走姑娘还给未婚夫。周柱子心下活动。

方才二殿下出门命马房备马。周柱子暗藏短刀在身，趁牵马之机靠近二殿下，连捅了四刀后跳上马就跑。此事突兀，没有防备，眼睁睁看着他跑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