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 第九百八十五章

想抵赖！”

丁眉啧啧道：“哄骗这么小的孩子作伪证，还是个出家。谁这么缺德。”

小道士嚷嚷道：“是你画的！就是你！你画的！”

“我没去过的地方，怎么画？做梦么？”

蜀王思忖良久，命将他二皆带下去。小道士中一直嚷嚷“是你是你就是你！王爷伍大，真的是她……”

屋中只剩下蜀王与伍方二。伍方低道：“王爷，若是丁大不曾去过这些地方，偏又能画出王府地图，除非有熟络王府之曾画给她看过。”

蜀王思忖良久，道：“丁眉先押大牢，让她安静一阵子，你再套套话。”

“才遵旨。”

当晚，伍方来到牢房探监。丁眉静静瞧着他。伍方道：“丁大可知你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丁眉道：“我想了这么久，实在想不出缘故。若在别国，定是王子夺嫡、挨了旁的闷棍。偏蜀国并没有跟世子争夺金冠。这位大贵姓？”

“我姓伍。”

“伍大，你主是谁？”

伍方笑了。“我主便是王爷。”乃盘膝而坐。“丁大，你有今便是因为我想除掉你。”

丁眉色微动：“伍大是秦国？”

“不是。我是蜀国。”

“自打来了蜀国，我一直在做台面上的事。从不曾得罪过谁，更不曾损背德。”

伍方森然一笑：“丁大真不认得杂家？杂家记得你还看了杂家两眼。”

丁眉细细端详了他半，道：“世子跪求王爷放她去见司徒大那回，伍大立在殿前。”

伍方点，乃正色道：“世子是主，你是臣。要不要跪、跪多久皆由世子心意，绝非你一个下属能做主的。丁大逾矩过多。那件事虽小，丁大王莽之心昭然可见。”

丁眉摇道：“伍公公你错了。我与世子并非你与王爷的关系。王爷是主子，你是才。世子是君王，我是臣子。主和君臣不是一回事。才照看主子饮食起居，这些事多半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喜好，故才万事皆以主子之意为意。而臣子肩负着匡扶主公达成大业之责。君也是，有疏漏错误、有浅薄未知。汉高祖刘邦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用张良，不能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而用萧何，不能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而用韩信。这才是君臣。当若换做世子府的丫鬟侍从在场，他们自然不能多言。而我丁某所为正是为臣之职责所在。那件事，我半分不错。”

伍方闻言想了半道：“倒是有理。然丁大依然太过。倘若后世子之意与你相左，你待如何？”

丁眉道：“说服她。若说服不了，也许我不对。”

“哦？”

“我又不是仙，哪能事事皆对？世子身边也不止一个谋臣，我与明端大时常吵架。”

伍方点道：“丁大以世子为君，万事只为他一着想，可钦可佩。然世子胸怀大志却不得不蛰伏于王爷之下，丁大想来也替主公着急。”

丁眉笑道：“绕了半的圈子，伍大还是想哄我认那件事啊。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认？”

伍方哈哈笑了两声：“杂家可从没指望丁大认。”言罢，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迈步离开牢房。

不多时，蜀王亦从隔壁出来，面沉似水。走出牢狱肃立庭中，蜀王默然不语。良久，问身旁一个老太监：“你看呢？”

老太监踌躇半道：“老……不知。”他悄悄窥了蜀王一眼。“其实丁大所言也没错。伍大显见是想让她认那件事，她早早说不会认、保不齐是为了替伍大省些舌。”

伍方在旁垂着道：“若不是她做的，她应当这么跟才说。‘伍大，那事当真不与我相，更不与世子相。伍大为何不信？’偏她说的是她不会认。”

蜀王冷哼一声，拿起脚来便走。

过了小半个时辰，有个伙计模样的给安学敏送去一封急信。安学敏看信立时出门去，后彻夜未归。

次，世子府开始四处寻找詹事丁眉，安家则四处寻找大爷安学敏。

三后，蜀王忽然下令，命世子为西亚殖民地总督，立时出发。传旨的老太监道：“王爷说了，世子只管收拾东西走，不用去向他辞行。”

世子怔了半，道：“求父王赐还我府上詹事丁眉。殖民地事多且，我需要她。”

老太监低声道：“世子殿下，这种时候就不要得寸进尺了，等王爷气消再说。”

世子苦笑道：“丁眉不过是个办事的。”

老太监道：“老瞧着，丁大暂且无碍，王爷也说她才难得。世子快些走吧，迟了恐怕王爷心思生变。老告辞了。”乃含泪跪下磕了三个，再不肯多言。

世子忙召集幕僚商议。众面面相觑。明端想了想道：“显见那事终究没能遮掩过去。暂避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