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7 第九百八十七章

能当蜀王，我凭什么不能！”他挥手道，“不止我，在座各位兄弟谁不是这么想的？蜀国这么大，咱们每分一块如何？”

太上王断喝：“放肆！”

老六笑呵呵道：“放肆啊，我就放肆！怎么了？你已是快要土的了，还能活多久？你一死，我们要如何如何，你管得着么？”

话音刚落，有大声道：“假如太上王这会子让给气死了，蜀国半年之内必联邦管辖。”众一愣。只见参知政事丁眉站了起来，淡然扫了诸位凤子龙孙一眼。“你们谁有本事在联邦威势下保住蜀国？还是你们以为把蜀国分了，京城那位外部长会帮你们？”

老六抚掌而笑：“分他一块大的便是。”

丁眉微笑道：“他跟贾琮那，想要整个蜀国都一句话，还谈什么大块小块。家不过是觉得王爷和世子都比他自己合适当蜀王罢了。眼下司徒部长已赶赴大成救王爷，带了燕国最好的特种营。诸位掂量掂量可打得过打不过？”

满席寂然。半晌，太上王拂袖而去。

正月初一一早，群臣进王府朝贺，老六竟没来。太上王本以为他或羞或恼，偏王太后打发来抱怨，他那个新娶的媳也没来。太上王正指桑骂槐呢，忽闻急报：老六毙。太上王惊得跌碎了手中茶碗。

丁眉立时问道：“何谓毙。”

老六府上报信的大管家垂泪道：“便是毙。”

丁眉道：“死有病、伤、毒等缘故，六殿下是哪一种。”

大管家哭道：“不知缘故。昨晚还好好的，今儿早上一瞧，已是硬了。”

丁眉忙去看老臣裘良。裘良站起来道：“老臣去看看。”

丁眉道：“微臣也去。微臣知道许多暗中杀的法子。”裘良知她当过秦国的细作子，点点。

群后闪出老太监伍方，向太上王求道：“老也想去看看。”

太上王扫视了眼群臣。“还有想去看热闹的么？”众莫不垂不语。太上王面沉似水看了看三，“查明白了。”

“臣等遵命。”“老遵命。”

三遂一同离了王府赶赴老六府上。

原来，成亲当老六得知新娘子的祖父丢了官，气得连房都没进去，次便将封小姐打发去僻静小院。昨晚喝的醉醺醺回来，贴身太监服侍着上炕睡了。今儿早上，身边的喊了数回他都不起来。眼看朝贺的时辰要到了，一个素来得脸的心腹太监大着胆子掀开帐帘喊他，才发觉已断气。

裘良办了一辈子案，见过死尸无数。当场看出六殿下死于窒息，便猜他大约是被趁醉酒之机用被子枕等物闷死的。守夜的太监佣有六个，互相作证。自打他昨晚睡，再没掀开过帐子。

伍方冷笑道：“难不成出了鬼了？”

丁眉思忖道：“若是武艺高强之辈，晃过这些倒容易。可六殿下并不值得杀。除非是报仇。”

伍方皱眉：“六殿下不值得杀？”

丁眉道：“行刺天家子弟不比杀个地痞流氓，朝廷不查出来定不会罢休。六殿下连个闲职都没有，不过是个富贵闲，杀他有何好处？”伍方默然。

裘良咳嗽两声道：“先盘问一番再说。”

遂由裘良主审，将这府里的喊来审。六殿下原先那位嫡长子最是跋扈，眼睛皮子往上翻，才一开便给裘良找不痛快。丁眉听了一阵子便先回去复命走了。

回到蜀王府，丁眉求见太上王。太上王瞧了她几眼，退下左右。“说吧。”

丁眉回了先后经过，末了道：“太上王，您那孙子实在太不给裘大颜面了，我这个年轻看不下去，便回来了。”

太上王哼道：“跟你猜的可一样？”丁眉色微动。太上王道，“你是晏儿心腹，遇上这等事躲还来不及，岂能上去凑热闹？”

丁眉轻叹一声：“差不多。”

“说。”

“大年初一进王府朝贺何等要紧，竟直到快赶不上时辰了才有去催主子，显见不对。世子若卯时还没起来，我们少说有二十个敢闯她的卧室。何况六殿下还是个有抱负的，府上不可能没有幕僚。”

“嘶……”太上王不觉点，“孤王倒是没想的这一节。”

“拖了这么久，无非是他们府里在安排如何扯谎、如何训练证做伪证、如何伪造现场罢了。”丁眉道，“有这本事的，只能是府里的新主。”

太上王身子一凛：“大胆！”

“然而裘大说六殿下昨晚就驾鹤西归了。若是大爷所为，昨晚就可以开始布局，不用得今儿早上如此仓促。故此，不是他的。他母亲业已被休弃回娘家，但还有两个亲生弟弟。”丁眉怔怔的道，“小孩子犹如小兽，在长成之前最依赖母亲不过。被夺走母亲于孩童而言不亚于天塌地陷。一旦绝望，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太上王呼吸半，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