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 番外二

眉微笑道：“我不过是来闲坐的。”

那男子也微笑道：“我也是来闲坐的。”

丁眉往他来处张望了一眼，见那儿坐着个年轻的姑娘，道：“你不是有朋友？”

男子道：“那是我妹妹。”

丁眉皱眉：“好俗的借。”

男子摊手道：“是真的。”乃笑向司徒晏微微躬身道，“我妹妹二十三岁，去年刚从燕师大幼儿教育系毕业，眼下是一家幼儿园的实习教师。不知这位小姐可愿意陪她坐坐？”

司徒晏怔了。丁眉立时明白过来，笑推了她一下。司徒晏迟疑片刻道：“抱歉，今儿我一次来，还不想认识。”

“好的。我知道了。”男子轻轻点，“那后会有期。”

丁眉笑嘻嘻看着那男子走回座位，低声道：“阿晏，你看得出这些谁直谁弯么？”

司徒晏遂依序细看了一遍这酒吧中的客，摇道：“完全看不出来。”

“我也看不出来，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二乃点了一壶酒三碟点心闲坐一晚上，来搭讪的共有十二个。其中三个搭讪丁眉，七个搭讪司徒晏，还有两个替朋友亲眷搭讪司徒晏。搭讪丁眉的都是男，搭讪司徒晏的都是。古怪的是，酒吧里男男男的侣都有，愣是没把她们俩当成一对。

走出酒吧时丁眉简直五体投地：“她们究竟是怎么分辨出来的！没有一个弄错的！我看着每都一样。”

司徒晏思忖道：“我仿佛看出了一点门道。”

“快说说！”

“说不出来。”司徒晏道，“不过是感觉罢了。”

“感觉这个词儿也太虚了。”丁眉握拳道，“我非弄明白不可。明儿再来。”司徒晏瞧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不来。横竖她还要开几天会。

第二天晚上她们果然又来了，搭讪的依然是男搭丁眉、搭司徒晏。到了第三已有不少认识她们，纷纷打招呼。

这回二来得早些，特挑了个角落处坐着。酒吧渐渐多。她两个正说些闲话，忽听不远处一阵喧哗。张望过去，竟是有两个子在纠缠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丁眉皱眉道：“这么小的丫独自来酒吧，大不妥当。还穿着校服。”

司徒晏道：“大概是在外听说了、好吧。”冷眼见那孩子立着眉眼、态与童不野有几分相似，不觉扶案而起。

丁眉亦察觉了，拉了她一把：“老板很快就会过来管的，咱们不用多事。”

她若撺掇司徒晏快些救美还罢了；她这么说，司徒晏反倒走了过去。乃板着脸向那孩子道：“一个跑这儿来？谁给你的胆子？”

小姑娘赶忙蹿到她身后：“家都说这儿安全我才来的。姐姐我下回不敢一个来了！我跟你一块儿来！但是你得等我呀不能自己偷偷溜走。”

那二位早已打量了司徒晏半。且不论这身行值多少钱，单那通身的气派，瞎子都看得出是上位者。遂谄笑几声退走了。司徒晏向小姑娘道：“快回去做作业。”

小姑娘嘀咕道：“早做完了。作业那么容易。”

“那就预习明天的功课。”

“明天周末不用上课。”

“周一呢？”

“后天预习不行么？”

司徒晏转身就走，小姑娘明目张胆跟着她。丁眉笑盈盈道：“带回来一只小尾？”

司徒晏仰脖子饮尽盏中酒：“回去了。”

“咦？我们才来一会子。”

“就是就是。”小姑娘道，“还早呢！”司徒晏扫了她一眼，喊东家结账。小姑娘瘪瘪嘴。

丁眉笑向小姑娘道：“你不怕我们是坏啊。”

“你们不是坏。”小姑娘笃定道，“我分得出好坏！”

“哦，你几年级？”

“高三。”

“哎呦高三都敢出来鬼混？”

“我成绩好，肯定能保送燕大。”

“嘛老守着燕大？蜀大也不错啊！”

“丁眉！”司徒晏瞪了她一样，“别跟小孩子胡说八道。”

丁眉摊手：“我胡说八道了么？蜀大委实不错啊！”

小姑娘眨眨眼：“去年的公输子金奖就给了蜀大的那个谁？安小敏。”

“安学敏。”丁眉道，“你是学理科的啊。”

“是呀~~”

那司徒晏已结完账，打断道：“走了。”

丁眉与小姑娘齐声答应。丁眉站起来双手风衣袋，小姑娘直上前抱住了司徒晏的胳膊笑嘻嘻道：“姐姐明儿带我来呀~~”

“预习功课。”

走出酒吧，丁眉笑问小姑娘：“你叫什……”

话未说完，司徒晏喝到：“她还未成年！别瞎打主意。”

“好吧好吧。”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