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生日宴上的和谈（一）

既然拿定了主意，那么和谈自然就可以开始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荷兰这次是和大明公开的宣战了的。按理说，就算要和谈，也应该是荷兰政府和大明朝廷和谈。然而这次和谈却完全没有两国政府的事。参与和谈的两方一方是荷兰的东印度公司，事实上所谓的向大明宣战的也根本不是正忙于和西班牙撕的荷兰政府，而直接就是荷兰的这家东印度公司。另一方则是打着明朝旗号的地方武装目。

荷兰方面的代表叫做哈恩·普特曼斯，这是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大块，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他是荷兰东印度公司在达维亚的负责汉斯·普特曼斯的侄儿，三年前汉斯·普特曼斯被东印度公司调往台湾，负责台湾的贸易点。东印度公司前段时间下定决心和大明开战，汉斯·普特曼斯起了关键的作用。而据说，促使汉斯·普特曼斯下这个决心的正是他的这个侄儿。东印度公司不久前的战败，导致了他们和中国的贸易线路都几乎完全被切断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就连和本的贸易也大受影响。对中国的贸易的中断倒也罢了，这两年来，荷兰和中国的贸易一直都不顺利，他们设在台湾的贸易点已经连续亏损了两年了。即使是开战前，中国也一直坚持只和葡萄牙以及西班牙贸易，荷兰的船只根本就没法开任何一个贸易港。只能采用海上走私的方式小打小闹。贸易额本来就一直很有限，看着葡萄牙和西班牙在和中国的贸易中赚得盆满钵满的，东印度公司上上下下妒忌得都快疯了。荷兰之所以选择动武，一方面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获得进行贸易的权力，另一方面也不是没有罐子摔的意思，在很多的荷兰看来，反正和中国的贸易量还很少，损失了也不是不可承受。

然而出乎荷兰预料的是，这一战损失居然这样大。公司在远东的十一条战舰损失了六条，（从料罗湾突围出去的三条船中，有一条在返回达维亚的途中沉没了）剩下的五条战舰也都受损严重，达维亚的虽然也有修船厂，但是条件是绝对没办法和阿姆斯特丹相比的，这几条战船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绝对修不好，绝对没法再出海打仗的了。至少在这几个月之内，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海上没有任何可用的战船。

任何对手——不仅仅是郑芝龙这样的东方海盗，还包括西班牙、葡萄牙，他们都不会放过荷兰的这个虚弱期。只要带着脑子，所有都能想到，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航行在从达维亚到本的航线上的那些荷兰船只，会有着怎样的命运，失去了舰队保护的商船队，会成为那些嗜血的海上鲨群追逐的目标。中国海盗、西班牙葡萄牙海盗甚至脆就是挂着海盗旗的海军都会肆意围捕这些荷兰商船。自从料罗湾战败的消息传回到达维亚之后，所有前往本的商船都不再出海了，至少，在局面发生对荷兰有利的变化之前，它们暂时都只能停在港里面了。

和本的贸易每年都给荷兰带来了大笔的收，就目前而言，这些收益占整个东印度公司总利润的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前往本的航线中断，哪怕只有几个月时间，也会带来巨大的经济损失。更何况就算几个月之后，剩下的那五条军舰得以修复重新出海，区区的五条军舰，也是不足以保证荷兰商船在远东的安全的。所以，在从欧洲派来更多的军舰之前，本航线几乎就不可能完全恢复。而从欧洲派军舰过来，至少需要一年。对航线停航一年，对于一家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而言，这绝对是不可容忍的事。在这个时候，最能够挽回损失的办法就是立刻和中国求和了，如果能和中国实现和平，至少本航线受到的影响就能减少很多。于是本着“谁惹出来的事，谁就来解决它”的原则，汉斯·普特曼斯就只好将讲和的任务承担起来了。

当然汉斯·普特曼斯绝不会自己亲自跑来和中国谈判，万一中国直接把自己扣押起来，然后砍掉脑袋向上面报功说“毙夷大酋一”，那不是死的太冤枉了吗？所以，当初向他极力主张向中国开战的侄儿哈恩·普特曼斯自然也必须将责任承当起来，来担任这次和谈的代表。

“哈恩，你对这次谈判的前景怎么看？”在出发前，汉斯·普特曼斯这样问自己的侄儿。

“叔叔，如今我们的处境不算太好，不过谈判成功还是很有可能的。甚至于，说不定比以前的那些谈判还更容易。”哈恩这样回答说。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汉斯·普特曼斯扬起眉毛来惊异的问道，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儿一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但是他没想到哈恩居然会乐观到这样无可救药的地步。

“叔叔，以前我们面对的一个问题是我们事实上在明朝找不到真正的谈判对象。”汉斯回答说，“在是否与我们贸易的问题上，我们以前不是没有和中国达成过协议，但是我们和任何一个中国官员达成的任何贸易协议事实上都得不到执行。叔叔，我听说，是因为中国内部也有很多的斗争。如今，我们虽然战败，但是中国那边也不是没有损失，但就绝对数量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