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夜谈

把眼光放大一些，不要局限于本，而要看到天下，便知道如今正是大有为之时。本的战国虽然结束了，但是天下的战国才刚刚开始。天下不仅仅是本，也不仅仅是中华，而是……”郑森用手画了一个很大的圆，“而是包括荷兰、西班牙、法兰西、印度等等等等的整个世界。弟弟你可知道我家在这个大战国中的目标，或者说是野望。”

七左卫门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哥哥，你是说我家也在参与这个大战国的争夺？”

“我家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此。你也知道，我家如今正在与西班牙国战，已经夺取了他们在吕宋的基业，如今西班牙在吕宋已经只剩下马尼拉一处雄城。此城一下，吕宋数千里沃野尽我家。这块土地几乎和整个本一样大，足以自成一国。但这只是我家的起点而已。至于我家的目标当然不仅仅只是在华夏做个武官和富商了。”

七左卫门激动的浑身发抖道：“我听说华夏正在内忧外患之中，当是英雄崛起之时。华夏和本不同，讲究的是问鼎逐鹿，难道我家也……也准备上洛了？”

“我家是大明之臣，自然要恪守臣道，为大明除残去秽。”郑森道，“但若天命在我家，我家也可以为周文王，乃至为这大天下的天下。”

“大天下的天下……”这个过于宏伟的目标让七左卫门的声音越发的颤抖了起来。

“是的，大天下的天下。”郑森道，“这个天下大得很，我们家每个都有机会成为这个大天下的大名，拥有一份和整个本差不多大的领地。你看过我的书，知道我对周朝制度的推崇。七左卫门，你是我的弟弟，我也希望能为你谋得一个这样的位置。”

“难道……难道哥哥是想让我去夺取……夺取本的天下？”七左卫门又是恐惧又是期待的说。

“不，不是这样。”郑森道，“本是我们重要的贸易对象，对本的贸易每年都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财富，这些财富大大的增强了我家的力量，对于我家来说，本的和平稳定非常重要。如今白正在不断进东方，很多古国都被他们攻灭。而我们东方的领袖大明如今却在风雨飘摇之中，一时间难以领袖各国，维护东方民族的利益。在这个时候，本无论如何不能再陷到战国状态。我希望为你赢得一个位置，但并不是在本的天下的位置。你知道本的北部有个大的岛屿，是虾夷，这个岛屿不小，但却苦寒，并不是个好的地方。但却适合养马。而马匹对我家非常重要，此外，继续向西，越过茫茫大海之后，便是欧洲所说的美洲大陆。那里土地平旷肥沃，能养活数以万万计的，那才是真正的好地方。欧洲白已经登上了那片大陆，将大陆上原有的民屠杀殆尽。我们正应该去吊民伐罪，解民倒悬。这才是治国平天下的。”

“可是，这很难吧？”七左卫门道。

“如果只有你一个，当然难，甚至如果只有本一国，一样会难于登天。但是如果华夏、本、朝鲜这些文明国家团结起来，将圣之道传遍天下，使天下万族，皆能披圣之道的恩泽便不是不可能。比如在吕宋，我们就已经基本上将西班牙驱逐了出去，并开始教化那些土了。如今大多数的土，过的子已经比在西班牙的压榨下好了不少了。假以时，吕宋也会成为文明之国。弟弟，这是将被万民传唱，永彪史册的功绩。你不想在这样的历史，这样的传说中留下一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