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谨慎为上。
“
涌之海?”一个北洋水师军官若有所思的道:“前方那片岛屿可就是盐饱诸岛?倭国历史上有名的盐饱水军的根据地?”
“想不到连兄对倭国的历史还颇有研究。”张富贵点了点
,“不错,前面就是盐饱诸岛,盐饱水军依然存在,隶属幕府。”
因为不习惯在船上睡觉,船一
港,邵亨豫就登岸在胜海舟的安排下住进了一家简陋的客栈,随行的仪仗
员也纷纷上岸,水师官兵也分为两队一队留守战舰一队登陆进行扈从,随行护送的倭国水师颇为谨慎,将原本停泊在港湾的船只全部驱赶了出去,见这
形,在战舰上值守的官兵都觉的轻松不少。
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灯火让原本简陋的港
显出几分热闹,不过随着夜
,灯火也相继熄灭,凌晨三点,睡了一觉醒来的舰长阿克敦按例起来巡夜,这是战舰上的规矩,登上甲板,他望了一眼黑沉沉的海面,正准备巡哨,就听的一阵急促尖利的短哨声,敌袭?他顿时惊的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即高声喝问道:“什么
况?”
“海面上有动静!”桅杆上的瞭望哨高声道:“请求发
照明弹!”
“照明弹!”阿克敦连忙高喝道。
“砰砰砰”三颗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将附近的海面照
的清清楚楚,借着烟花的光亮,阿克敦清清楚楚的看见海面上一片黑压压的船只正慢慢向港湾驶来,距离他们已经不过一两里远。
刹那间,港湾里响起了一连串急促尖利的哨声,一颗接一颗的烟花在夜空中不断绽放将海面上的
况映照的宛如白昼,一大片至少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正快速的向港湾靠近。
岸上,胜海舟从睡梦中惊醒,随手扯起衣服就冲出了客栈,一眼看见海面上的
况,他脸色登时就变的异常苍白,海援队!他敢肯定绝对是海援队!阪本龙马的海援队!该死的,那家伙竟然没死?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么多的船只,肯定是火攻!清国海军战舰装备的火炮根本不是倭国的战船能够抗衡的,乘夜进攻,又如此多的船只,只能是火攻!
旗舰‘香河’号上,阿克敦很快就冷静下来,沉声下令,“马上派
将钦差大
接上船来。”
“遵命!”
“命令岸上官兵迅速回船。”
“遵命!”
“传令,各船起锚点火,所有
员各就各位,准备突围!”
“遵命!”
接连下了三道命令,阿克敦已彻底的冷静下来,敌
的意图很明显,指望不声不响的靠近然后依仗着船多施行火攻,幸好发现的早,舰队有充裕的时间冲出港湾,只要出了港湾,依仗着蒸汽动力和火炮优势,他们完全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他心里暗暗有些后悔,不应该让钦差登岸的,接钦差上船要耽搁不少时间。
“大
,岸上起火了!”
阿克敦回
一看,见的起火的地方正是客栈,一颗心登时就沉到了谷底,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伏击!定然是走漏了消息,倭国
提前就准备好在这里伏击他们!钦差大
怕是凶多吉少了!
客栈起火,随即就响起了杂
的枪声,整个客栈顿时一片混
,惊魂未定的胜海舟几乎是本能的就冲进客栈,他太清楚清国钦差被刺杀的后果了,如果清国钦差被刺杀,那无异于是一场天大的灾难,不仅是对他,对幕府,甚至对整个倭国都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才冲进客栈,胜海舟就听的一片汉语倭语夹杂的
糟糟的惊呼声,“大
被刺!”“抓刺客!”他脑子登时一片空白,不管不顾的冲进钦差的房间,
眼的是一具无
的尸身,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旗舰‘香河’号上,阿克敦听着岸上凌
的枪声,紧张的脸色发白手心冒汗,在无法确定钦差大
生死的
况下,他不敢贸然下令开船,他的任务是护送钦差,如果抛下钦差逃命,等待他的是什么后果,他根本无须想,可看着明显加快了速度向港湾进
的那一片黑压压的船只,他不由的心急如焚。
就在他焦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张富贵匆匆赶了过来,道:“大
,必须马上下令出港,没有时间了!”
“可是钦差大
。”
“钦差大
若是还活着,岸有是三百多
护卫,无须担心。”张富贵沉声道:“若是我们不冲出去,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全军覆没!”
经他一提醒,阿克敦才如梦初醒,连忙高声道:“传令,突围!”
蒸汽船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巨大的优势,在烟花照明的
况下,五艘战舰快速灵活的冲出了港湾,随即一个反包围,开始进行猛烈的还击,隆隆的炮声响彻海面,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老远。
眼见的形势不妙,前来夜袭的敌船登时惊慌逃窜,不过,仍有不少船只被炮火击沉,追击一直持续到天色微明,阿克敦关心邵亨豫的生死,无心恋战,随即下令返回港湾。
一
港湾,他就收到噩耗,钦差大
邵亨豫被砍了首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