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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道痕迹，眼眸似乎被刺痛了，触电般的松开了手。
他没有看其他的地方，因为没有必要了，这确实是他的身体。
而不是什么别的，相似的
。
这具
碎的被镇压被厌弃的身体……被一点点的找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拼凑起来，珍而重之的搁置在这里，几百上千年。
顾彦咬住嘴唇，很用力。
他不是个喜欢动容的，但这一刻的冲击让他无法继续保持平静。
这是他啊……这才是真正的他。
顾彦缓缓转
看向秦曜，秦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
，半垂着眼，眼睫下两道浅浅的
影，将他的眼遮挡的朦朦胧胧，如同隔了一层迷雾。
这么些年，他就是这样在等待着他吗？
这样的，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吗？
顾彦张了张嘴，发出涩然的声音，“你……”他说了一个字，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连他自己都放弃了，自甘堕落了，却还有默默的在等他。
时时刻刻等待着，向他伸出手。
“谢谢你。”顾彦闭上眼睛又睁开，唇边
开一丝笑意，他该高兴的。
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呢。
他现在，真的很高兴。
秦曜直直的站在那儿，他顿了一下，终于开
：“你还记得当时炸裂的玉佩，还有那道没
你身体的白光吗？”
顾彦点点，“记得。”
“那道玉佩是我用万年玉髓打造而成，一直放在你的身上，并借助阵法蕴养你的残魂，当时残魂受到你的吸引，主动护主回归了你。严格说，你现在的魂魄应当是完整的。”秦曜沉声说。
“这很重要，因为只有完整的魂魄才有重回身体的可能。但也只是可能，因为你的魂魄千年来一直受魔气的浸染，已经和魔气融为一体，若要回归为，就不能带有一丝一毫的魔气。这个分离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就算，就算你能完成这一步，你的身体也不一定能成功容纳你现在的魂魄，所以……我并没有把握。”
秦曜终于转过，
的看着顾彦，“成功了，你变回你自己，失败了，就是魂飞魄散。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他的声音似乎很平静，但又似乎压抑着某种颤抖。
这对于顾彦而言这是个抉择，对于秦曜而言，又何尝不是。
“不必再考虑了。”顾彦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只要有一丝一毫希望，他都不想放弃。也不会有任何况，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秦曜沉默了几秒钟，“其实你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顾彦闻言笑了，这笑意从眼底里溢出来。
“阿曜……”顾彦的记忆里，自己曾是这样喊秦曜的，他觉得这个称呼十分亲切，更能体现他现在的心。顾彦笑着，“如果我能变回，我就能更好的陪着你了。”
他可以和秦曜一起，认真的好好看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负担，没有那么多的责任，为自己而活。
他想要这样好好的，活一次。
这一次，有一直在他身边。
秦曜眼中的意外和诧异瞬间凝固，然后猛地碎开来，飓风裹挟着碎片席卷一切，形成不见底的漩涡。他喉结耸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师父……”
秦曜脸上的动容无法掩饰，顾彦看着他，依稀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少年。
他很想他。
顾彦笑了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秦曜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他平复了一下绪，说：“现在就可以。”
“好。”顾彦眼中跃跃欲试。
他的心跳的很快，这种名为希望的绪，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了……此刻，他仿佛再次感受到了生命的鲜活。
身为一个无望的魔物，他几乎忘掉了自己还能拥有这种绪的能力。
他以为自己走投无路了，却谁知还能有重新做的机会。
哪怕为此付出一切代价，他都愿意。
顾彦狠狠的压了压嘴角，不让自己笑的太明显，虽然有了希望，但还不能高兴的太早。他可没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个定时-炸-弹，魔主随时可能会控制他的身体。
秦曜要帮他重回身体，必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顾彦不认为魔主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应该怎么做？”顾彦看向秦曜，问道。
秦曜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的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彦露出若有所思的色。
秦曜小心翼翼的将冰棺中的尸体扶着盘膝坐起，双手手心朝上。他在水晶般的地面上轻轻一按，冰棺缓缓沉地底，然后他转道：“我知道你随时可以脱离现在附身的这个类身体，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若是以魔魂附体，也不过是将你附身的躯体也变成魔物罢了。所以若要完整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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