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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姑……”荀芷知道她这是肯借给自己的意思了，一时喜极而涕，含泪拉着甄从容的手：“谢谢，谢谢表姑姑。”

甄从容有些不自在的安慰她几句，默默抽出了手。

她自搬来荀府借住，一开始也收了各房不少礼，其中不乏首饰面，但这些都没办法转送出去。所以她只让念叶拿了自己来金陵以后，代娘刘妈妈银楼买了的一些现成的面。

刘妈妈没读过书，对这些毫无主见，差点没挑花眼。好在当时芝兰就在身边，跟着宫氏的品味都不会太差。替刘妈妈做主张，买了几样适合甄从容这个年纪带的。

有掐金虾须的一套，有琉璃珐琅点翠的，有传统的金镶玉翡翠珠钗……

因为是成品，样式往往不够新颖，但胜在做工分量都很足。戴在荀芷这样的庶身上，也足够了，再贵重一些的，反倒身份上不合适。

荀芷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套红珊瑚珠为主金丝绕线的面，还配了一个虾须镯，这镯子纯金打造，分量虽浅，工艺却极为细。将黄金打成虾须般纤细，层层绕出各种形状，其中点缀各色宝石，很是致。

她拿了东西万般道谢，也不好再叨唠甄从容，欣喜地离开。甄从容见她走了才松了气，她实在是不习惯和荀芷这样子的姑娘打代，说话累得慌。

这样一想，同样极为恪守礼数，端庄娴雅的汤汶诗，却不会让她有这种别扭的感觉。两个最大的区别，应该是汤汶诗虽守礼且内敛，但骨子里还是骄傲自信的。而荀芷，不得不说，在陈氏和荀萱的打压下，哪怕她再小心掩藏，还是能看出内心的自卑。

“姑娘，你为何要帮她？”芝兰不解地问她：“恕婢直言，四姑娘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可怜，婢所知，二夫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