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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罢了。姑娘打骂我，我全受着，只是别撵我。两年了，我在宫堆儿里瞧主子瞧得真真儿的，姑娘是举步维艰，若再没了贴心的儿帮衬可怎么是好？”

元春冷笑道：“贴心？你是够贴心的了，贴的全是太太的心，何曾是为了我？”

抱琴哭道：“姑娘说话可得凭着良心，这六年姑娘来了，哪一次不是我尽心维护着？若真是吃里扒外有了外心，何不直将六年前的故事说给太太听？何不只说岳后，不提三皇子？我心里眼里只有姑娘，的的确确是只盼着姑娘好。”

元春一愣：“六年前？”往事像张开的巨网，将她捆得牢，紧紧渗进皮里去，有种张弛间的痛感。

抱琴抬起一双泪盈盈的眼，痛苦之溢于言表：“姑娘落水后大变，旁不知道瞧不出，我打小儿跟姑娘形影不离，纵使最开始那几年不懂，如今也想通了。即便姑娘你竭力掩饰，但你的的确确和从前不一样的，我何尝不知道？”

一时间狭小的斗室内静得可怕，元春呆呆地望着她一直还以为只是个孩子的抱琴，两的呼吸声几乎可闻。外间的火盆噼啪了两声，吓了一跳，元春低望一望自己素白修长的手心，似自言自语：“我不是救你命的那，也不是那的儿，你何以对我忠心呢？”

抱琴泪眼朦朦：“我知道红白牙对天起誓，姑娘也未必信我，但姑娘只消想一想，即便到了此时，我又何曾害过姑娘呢？”

元春只觉得心里极了，惶惶然四处无依，低瞧一瞧抱琴那熟悉而曾经令她那样信任的面孔，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吗？她不过是个客居在此的孤魂啊！她来到此处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