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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了蛛网状的血色，快要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狂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他握着手腕上剩下的一截绳索，盯着王寒予一字一顿问：“他去哪里了？”

王寒予记得在黑暗降临之前的残存影像中，丧尸皇比他更靠近陈辞，他们已经走上了通往湖心岛的单向道，而他还停在环湖的公路上。

“我不知道。”王寒予冷静道。

他低垂的视线正好落在丧尸皇的手腕上，陈辞之前才仔细检查过一遍的绳索现在已经断开，一还系在丧尸皇身上，另一却已悬在了半空，没了着落。

丧尸皇的眉紧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十指上的金属长甲不受控制的涨。他看着手中那截断绳，双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终于忍不住扑向了王寒予。

“但我有些猜测。”劲风划了王寒予的脸颊，他抬手擦了擦，对丧尸皇道，“你愿不愿意听？”

丧尸皇的手指悬搁在他的颈部动脉上，艰难道：“说。”

王寒予伸手朝四周一指，道：“刚才没有其他变异生物靠近，我基本能确认这一点，你没有意见吧？”

丧尸皇道：“没有。”

“路面上也没有血迹，没有他挣扎过的迹象，他应该不是被某种强大的生物挟持走了。”丧尸皇从前不是敌视他就是不搭理他，王寒予还没有过心平气和与对方沟通的经历，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要拿着记事本把每一句对话连同丧尸皇的表都记录下来，但现在这么做显然不合时宜。连他这么迟钝的都能感觉到丧尸皇身上的杀意，如果不能马上找到凭空消失了的陈辞，会酿成什么后果无需言喻。

“不是挟持。”丧尸皇的眼冷厉，“没有能从我身边带走他。”

王寒予道：“也许不是。”

他拨开丧尸皇的手指，上前走到环湖公路和单向道的界处，蹲下身。现在已经看不到什么单向道了，原本通过小路和岸边相连的湖心岛，此刻成了一个真正的“岛”，四周都被湖水包围环绕。

王寒予伸手按在公路边缘的土石混合料上，想起曾经听说过基地某个教派的创教话。先知带领族前往应许之地，为一片海域所阻，先知向海伸杖，他信仰的便用狂风使海水在一夜之间退去，先知和他的族得以通过海域。一夜之间使海域变为6地的是的力量，那么眼前使道路沉没、湖水上涨的又是什么呢？

王寒予身子前倾，想要掬一捧水，蓦地看见湖面泛起了一张脸。不是他的倒映，是一只长着面的鱼。那张扭曲的面孔朝他略一咧嘴，他还没来及看清对方的表，后领一紧，就被甩离了湖畔。

丧尸皇顺手把那条跃出湖水的面鱼拍了回去，转对王寒予道：“你应该去做研究。”

王寒予一雾水：“什么？”

丧尸皇转回，看着和他相隔不过一湖湖水却好似远在天边的岛屿，平静道：“陈辞说他应该去做研究。死做不了研究。”

“所以你才救我？”

王寒予整理好被扯的上衣，把自己全部的猜测都说了出来，他确定丧尸皇的理解能力比他之前预料的还要高。“道路的断和绳索的断是一样的，平整光滑，看不出被什么物体切断。没听到声音，离得那么近也没有任何感觉，这都是不正常的。”

丧尸皇没有回看他，保持着孤身凝望的姿势，也不知道听见了他的话没有。

“之前遇上你们的时候我就有怀疑，跟着你们的那些浓雾，具有的腐蚀……根本就不是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质。至少我接触过的药品、试剂中，没有任何一种可以做到。”王寒予总结道，“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通常类会归结到学的范畴。我想……”

“？”丧尸皇扭了扭脖子，因为长久站立不动的姿势，扭动时发出了毛骨悚然的吱嘎声，“不存在的。”

……

秦相等搜索完湖的西岸来到东侧湖心岛附近时，已经过去了小半天。长时间高强度的搜索让异能者们也心生倦意，行走的脚步声听来很有拖沓感。

“打起！”秦相回鞭策道，“今天一定要搜索完整片湖区！”

跟在他身后的异能者们纷纷露出惊恐的色。

秦相皱眉道：“这是预定的任务，你们不想做也……”

“老秦，你回看看。”王歆咽了唾沫，搂紧身边的恋。何澜的脸庞有些白得失去了血色，同样软声提醒道，“秦哥，你看看，那个……是不是……”

秦相右脚抓地，身子急转，瞳孔几乎在捕捉到那副画面时便骤然缩紧。

湖边如同叠罗汉般堆满了变异生物，丧尸皇面无表地站在它们身边，一脚一个将它们踢到湖中。扑通扑通的水声响起，如同饺子下锅。

“老秦，你说他这是在做什么？”叶歆问，“该不是发了失心疯了吧？”

秦相沉稳道：“不知道。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