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破产

转眼，十几天的圣诞假就过去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一月的新英格兰冬天，寒意尚浓，薇薇安和文瑾爬到半山腰，给菊花小姐和小左的马厩做了个彻底清洁，上足了料。

如今，土地还上着冻，不能骑马到处跑，马儿们终拴在马厩里，克曼先生对它们的照顾一定悉心备至，因为，它们看起来比以前肥壮了许多。

从马场回来，徐行于积雪的山间小径上，文瑾浑身都冒着热气，脸颊也红扑扑的，一张，嘴里就升腾出一白气。她问身旁的薇薇安：“姐，你圣诞假期不是计划着去访校吗？到底成行了没有？”

薇薇安知道文瑾问什么会这么问。

访问大学，对于一个即将步十二年级的美国高中学生来说，绝对不算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原先爸爸妈妈计划陪她一起开着车去走访美国东部的十几所大学，家里出了变故之后，不但爸爸没能飞来美国，妈妈也不得不飞回中国去帮爸爸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薇薇安抽了抽鼻子，嘬牙花子，大剌剌地说：“哎，一提起来就疼，这个圣诞假期我爸过不来，那么贵的机票就作废了，好在取消酒店没产生费用。”

文瑾知道薇薇安抠门儿的老毛病又犯了，笑着继续问：“你该不会取消计划了吧？那你圣诞假怎么过的？”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言而无信的吗？”

薇薇安说着将黑色羽绒服拉链拉开了一些，伸手将蓝毛衣的樽形领竖得更高些，说道：“早就跟学校邮件约好了的事，怎么能不去？我这回可一点儿没含糊，波士顿、纽黑文、宾州和纽约都去了，访问了七八所大学呢！每个学校的基本况、课程体系、特色，还有我感兴趣的学科及教授，该做调研的都做了，该聊的也都聊了，还记了详细的笔记呢，回可以分享给你，你明年十一年级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了。”

文瑾一时好，薇薇安一个未满十八岁，没有驾照的小孩，是怎样一个走访了那么多城市的，便问道：“可是，你能单独住酒店吗，通问题怎么解决的呀？”

“通这种事还能难倒我吗？去波士顿我蹭了丹尼尔的顺风车，反正他回家也顺路，在车上还能聊天解闷儿。至于其它几个城市嘛，坐火车、灰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住宿嘛，还是稍微花了点儿心思，好在我要走访的几所大学，都有咱们学校的校友？我就厚着脸皮联系学姐，耍宝卖萌赖在家宿舍或是合租的房子里打地铺蹭着住。”薇薇安揉着冻红的鼻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文瑾听了忍不住想笑，她能想像出薇薇安耍宝的样子，却很难相信她还会卖萌。

一阵嗖嗖的冷风吹来，文瑾戴上大衣兜帽，帽边上镶的一圈小绒毛将她的笑脸衬得十分可，她扭过问道：“不过，你圣诞假期去，见不到招生办老师吧？”

“谁说的，咱们学校放假早，我联系的东边那几所大学都还没放假，不但约上了招生办的老师，有的还蹭上了课呢！可真是赚到了！”薇薇安朝文瑾顽皮地动了动眉毛。

“哇，你真有本事。”文瑾转过身，背朝后倒着走，只为了伸出戴着手套的手，竖起拇指给薇薇安点个赞。

“话说，宾大是你的梦校，这个没变吧？”文瑾的脸被冻木了，做不出表，只有眼珠在镜片后面灵活地转动着。

“那必须的，你知道，我这个向来专一，这两年拼命学习的目标不就是想进沃顿商学院吗？”薇薇安说得眉飞色舞，全然没注意到文瑾色有异。

什么动静？起初文瑾还不能判断声音的源，摘下扣在脑袋上的大衣风帽，又辨别了一下，她一把捂住薇薇安的大衣袋，嗔怪道：“我说大姐，你经是有多大条？手机在兜里震动了这么半天，自己居然都没感觉？”

薇薇安正在手舞足蹈地夸耀着宾大的校园有多漂亮，见到的学长和教授们有多和蔼可亲，听文瑾这么一说，慌忙掏出手机，自嘲道：“是啊，是啊，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上亿的大项目呢。”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薇薇安话痨的嘴忽然停下来了。周遭乍然安静，文瑾居然还有些不适应。

“嗨，妈妈？”仅仅三个字的问候，薇薇安声音从起先的兴奋，转而变成了理，直至跌落到暗淡。

妈妈应该已经回到美国了，此刻打来电话，她不知道，又会带来怎样的消息。

文瑾不安地看了薇薇安一眼，这对母俩位于直线距离不到两百公里的两个州，每个月几乎都能见上一面，早已习惯了以微信联络，通电话必定是有重要的事。

“妈妈，你慢慢说，别哭，行吗？”薇薇安一张净而青春洋溢的脸上笑容凝滞了。

接下来，是一阵漫长的沉默，文瑾可以想见，电话那薇薇安妈妈伤心哭泣的样子。

“不。我不同意，这是我们全家的难关，怎么能让爸爸一个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