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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错了事就在楼妈妈旁边蹲着,高马大的一坨,像一只温和的大黑熊。
楼妈妈说:“我本来想说,如果你真把金花打出个好歹来的话,我就……”
“就什么?”
“没想出来就什么,舍不得。”楼妈妈摸了摸他的,说,“你这次下手真的太重了,把她打死了你是不是真的要给她陪葬,那我怎么办?咱们家的银花和小楼怎么办?”
“我那是气狠了。”
“气狠了你就能下死手?”
“唉。”楼国庆叹了气,“她太犟了,你说她喜欢谁不好,非要
伦,这是要天打雷劈的事。再说银花,是造了什么孽,被我们俩捡回来,结果被她勾引着
伦,我……”
楼国庆说不下去了,说起来就来气。
楼妈妈往身边瞥了一眼,楼安之背靠着手术室的墙壁坐着,一脸的失魂落魄。
木已成舟,拆不散了。
一家的脾气全随了楼国庆,一个比一个犟。
楼妈妈说:“等她从里面出来了,我们就走吧。”
“走哪儿去?”
“回老家。”楼妈妈说,“她有坦白的权利,我们也有不接受的权利,眼不见为净。”
庄笙刚在秋秋家坐下,准备过在异乡的第一个小年,被楼宁之的一个电话泡了汤。她躲在安全出的楼梯间里,边哭边说,边说边哭,庄笙费了好半天工夫才听了个大概,问了医院的地址就走了。
秋秋在后面喊她:“快吃饭了你上哪儿去?”
庄笙背对着她扬扬手:“急事,我不吃了,不好意思,改天向你赔罪。”
庄笙戴着罩,穿梭在医院各个走廊之间,终于在某个角落里看见了对方。楼宁之看见她又要哭,张开手臂就要抱过来,想起来她大姐出柜的惨状,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害怕地看看楼国庆,楼国庆正和楼妈妈说话呢,没注意到她。
庄笙拧开在路上买的矿泉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