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是不为也非不能为

颜彦见太师椅前面的空地摆了四个蒲团，正猜想陆家的规矩是先行礼时，只见陆端先带着陆竚跪了下去，“儿子给母亲磕拜年了，祝母亲一年更比一年康健，高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好好好，也祝我儿平安顺畅，也借彦儿一句话，马蹄所到之处皆是喜报。”老太太说完，别过脸，吸了一气，仰停留了片刻，这才从旁边的笸箩里取出了两个必定如意的金锞子送给了两个儿子。

“母亲先宽宽心，这仗一时半会未必能打起来，即便真打起来，儿子也是一方统帅，未必会亲临战场。”陆端知道母亲忧心的是什么，低声说道。

“还请母亲放心，若真有这一天，儿子会替大哥亲临一线的，定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陆竚做了个保证。

“大过年的，不说这些。”老太太再次吸了气，她当然清楚这两个儿子是为了她宽心才说出这番话来。

事实上，儿子连出发的子都已经定下来了，因此，明年的除夕只怕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又或者，后年大后年的除夕都难说了，而她也已过花甲之年，谁知还能有几个除夕？

朱氏见这个话题着实太沉重，怕老太太一时忍不住会大哭起来，忙拉着黄氏跪在了各自丈夫右后侧半步的地方。

“儿媳给母亲磕拜年了，祝母亲福禄寿喜四星俱全，儿孙满堂八方来拜。”朱氏带说道。

“好好好，我这大儿媳也会说话了，来，也给你们一个必定如意。”老太太说完也给两个儿媳一一个金锞子。

陆鸣见老太太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忙招呼着陆呦、陆咏、陆唯等也跪了下去，颜彦也学朱氏跪在了陆呦右后侧的位置，这种场合，自然不上她说话，有陆鸣呢。

这不，陆鸣跪下去，两手平叠，高过顶，大声说道：“孙儿祝祖母年换新岁，长保身荣贵，与儿孙，年年同守岁，年年共欢娱。”

话音刚落，他俯身磕起了长，于是，颜彦一行也跟着磕。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这些儿孙，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好好好，借我孙子吉言，祖母呀，能健健康康地活到你们一个个娶妻生子就知足了。”

“祖母放心，您还得长长久久地陪着孙儿呢，所以您老家肯定能顺顺心心、健健康康地长命百岁的。”陆鸣把话接了过去。

方才在暖阁里一直是颜彦在投机取巧讨好老家，都没上他开，因而，这会陆鸣也借着这个机会哄哄老太太开心。

这一点他还是很自信的，他在老家心里的地位绝不是颜彦几句花言巧语和几样新小东西可以撼动的，因而，方才他保持沉默，不是不能抢这个风，是不屑去抢。

颜彦自然也知这个道理，因而，见这对祖孙也乐呵呵地说起了吉祥话，她没有开，只是安静地听着。

稍后，老太太也给了这些儿孙们一个一个金锞子，紧接着，陆端、朱氏和陆竚、黄氏也分别坐在了高椅上，依旧是陆鸣带领着众向几位长辈们磕，长辈也仍是一送了个金锞子。

再之后，是丫鬟们向主子磕，这一结束后，陆端领着家中男子坐到了东边的八仙桌上，老太太领着朱氏等坐到了西边，因是团圆饭，再说也没有外，因而也就没有用屏风隔断。

座后，丫鬟们开始穿梭着往桌上送东西，先是屠苏酒，所谓的屠苏酒，就是用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等中药酒浸制而成的一种药酒，专门在过年时饮用的，据说有滋补和避邪的效用。

过年饮屠苏酒的习俗颜彦倒是清楚，后世背诵的古诗词里不止一次提到什么屠苏酒，只是那会的她没有机会见识而已。

除了屠苏酒，还有合欢汤，是用合欢花煮成的，里面也放了不少药材，颜彦能认出来的有红枣当归，据说这汤可以养血安，不过除夕夜上这道汤，取的是其合家欢乐之意。

除了这两样，桌上还有两碟糯米做的点心，甜的，两种颜色，形状有点像如意，应该是用模子印出来的，上面还有字，有福、发、喜、财等，名字也好听，叫如意糕。

当然了，除了这几样，还有各种菜式，鸭鱼都有，摆了满满的一桌。

颜彦觉得比较满意的是，这顿饭她总算可以坐下来吃了，不用再站着做布菜丫鬟，也因着是除夕，饭桌上了食不言的规矩。

这不，陆鸣亲自给众倒上酒之后，老太太先端起了杯子，“浮生已过六十，回想起来，光景如飞鸿，转眼间，儿孙满堂，我老了，以后陆家就靠你们了，来，大家都举杯吧，愿从今后，诸事顺，胜如旧。”

说完，陆老太太带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见此也纷纷跟着举杯，有有浅，没有强求一定要杯，因为在座的还有不少孩子呢。而颜彦因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也只饮了半杯。

这一杯后，